随记——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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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打发时间的趣事,除了捡鸭蛋,还有下水抓鱼,尤记得有次村里人在水里抓鱼的场景,争先恐后,乐此不彼,让我好生惦记。

心心念念的机会来了,暑假,我与小周周趁着家人外出,独自来到河边,卷起裤脚在浅水区抓鱼,清澈见底的河水时不时游来几条小鱼儿,或是成群结队走队形,游来游去,看得我心直痒痒。

小周周比我大几岁,具体几岁我也忘了,她说抓鱼要以静制动,出其不意,不能心急,否则到天黑也抓不到一条,于是我耐着性子在水里泡着,翻翻石头,看看有没有螃蟹虾米。

烈日当头照,金灿灿的阳光洒满大地,我弯着腰在河里东翻翻细找找,鱼没有抓到,倒是抓到几只母螃蟹,肚子里有很多幼小的螃蟹,不会用钳子保护自己,我把它们放在手心,它们小腿爬的很快,像挠痒痒似的。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小周周吸引了去,她朝我大喊,抓到鱼了!哪里还顾得上手心的螃蟹,放进塑料瓶子里,拔腿跑去。

凑近一看,哪里是鱼,是一条泥鳅,不过总比没有的好。

抓到一条泥鳅,顿时来了精神,心想说不定今晚有一顿泥鳅吃呢,于是我们走到河坝上去找,河坝上的鱼比较多,就是水深了些。

这里常年积水,长满了青苔,但鱼儿却是很多,没来多久已经抓了四条小鱼,我得意的抖腿想表达喜悦,却在下一秒听见了自己的惨叫声。

我与大地来了个亲吻,水花四溅,瓶子里的鱼和螃蟹全跑光了,还没缓过神来想爬起身,脚踝钻心的疼,趴在水里无助害怕,开始嚎啕大哭,眼泪滚滚。

小周周也慌乱了,想扶我起来可我的脚踝使不上力,两人僵持不下,我哭得更为惨烈,把养鸭子的老头儿吸引过来。

老头儿没有笑话我,没有骂我们,见我摔跤了马上背我起来,将我送回了家,心里对老头儿的印象反转。我哭着回家,可家里空无一人,可怜兮兮的找出红花油抹上。

爸爸回家看见我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哈哈大笑,而我看见亲人后哭泣投诉,又是责备又是心疼,连夜带我去看医生,最后的结果是伤了脚筋,要拿几个月的拐杖生活,我又开始哭泣。

抓鱼带来的惨痛代价,让我长了记性,走路小心,远离河水,可这记性也有丢失的时候,第二次的惨痛代价更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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