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我的身世有不可告人之谜”?除了这个,蒹葭真想不出还有哪种情况。
“你别问了,你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这是你母亲的遗愿”。
蒹葭只觉得心中一震,一股细细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流转到鼻尖,变成一股酸涩:“我母亲去世了?她是怎么死的?还有我父亲是谁?他……”
蒹葭口中一连串的疑问还没说完就被达叔打断了:“蒹葭,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母亲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她的死你追究不了,也无能为力”。说罢,就闭上眼不准备再开口了。
蒹葭惶惶然地往外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屋子。
“姑娘,你怎么了”?悠悠看蒹葭魂不守舍,有些不放心。
“悠悠,你想不想去京城看看”?
悠悠吓了一跳:“姑娘,你要去京城”?
“嗯,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别被人发现了,咱们今晚就出发”。
这天晚上夜朗星稀倒是难得的好天气,夏姜已经被蒹葭给支出去了。
蒹葭看着悠悠忧心忡忡的样子,这小姑娘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这样跟着她出去真的好吗?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叩叩有敲门声,悠悠一惊手中的木梳落在了地上,悠悠慌忙去捡,起身又去开门。蒹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悠悠开了门看清来人之后暗暗松了口气,门外站着沈杰。
“我家公子有急事先行离开了,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亲手把这封信交到姑娘手中,不知现在姑娘方便不方便”?沈杰的声音并不低,料想蒹葭在屋里是听的见的。
悠悠回头询问似的看着蒹葭。
蒹葭来到屋门前,看到沈杰毕恭毕敬地托举着一封信,上面还有一沓银票。
“公子说,姑娘大义救过他的性命,这些银两是公子的小小心意,请姑娘务必收下”。
银票啊,蒹葭眼前一亮,正好她出门手中缺少银两,既如此,她就不客气了“替我多谢你家公子啦”。
沈杰汗颜,他家公子猜的果然没错,这姑娘收下他家公子这么多银子,手居然一点都不哆嗦:“姑娘,公子还吩咐我以后就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的安全”。
又一个保镖?这些男人怎么总是想要保护她?她是有多弱小啊。不过既然沈公子已经走了,这人她不收也得收了。
关上屋门,蒹葭拿出银票好心情数了数,有十九张,九张一千两的银票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共一万两,这沈公子好大的手笔啊!
好奇之下又打开信封瞧了瞧,上面就两句话:今晚院外人多,请勿出门。
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出门?奇怪,她出门的事连蒙青都不知道,只告诉悠悠了,为什么沈南星会知道?听他的语气院外的人应该不是敌人。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悠悠,一定是悠悠把事情告诉达叔了,那些人是防着她逃跑的,再联想到悠悠这一天心神不宁的模样,蒹葭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哎,是她太轻信别人了。
悠悠一直担心蒹葭若是突然说要走了可怎么回应,谁知蒹葭看过手中的信先是诧异,接着就一脸的平静,像往常一样梳洗完毕就睡下了。
蒹葭越是什么都不说,悠悠心中憋的越难受,最后悠悠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姑娘,咱们今天不走了”?
“不走了”。蒹葭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
悠悠好歹是放下心了,想着自家姑娘兴许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实施起来不大容易就放弃了,回去之后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了。
蒹葭却是许久都未入睡,如今她身份不明,身边的人对她的真实身份都讳莫如深,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也一个个神秘莫测。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来。
楼三一直暗中跟在蒹葭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平时鲜少出现在人前,沈杰说的话他也全听见了。
沈杰功夫也不弱,他早就发现蒹葭身边有人保护着,公子说过,那人是高王爷放在蒹葭身边的暗卫。
两人各为其主,自然互相看不上眼,共同相处没超过一刻钟就动起手来。这天晚上注定不太平。
次日清晨,天已大亮。蒹葭姿态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昨晚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京城。达叔不是不让她去吗?她偏要去见识见识,没准对她查清身份还有所帮助呢!
沈杰见了蒹葭总是躲躲闪闪的,这让蒹葭觉得很奇怪,用午膳时蒹葭和悠悠把沈杰堵到了南苑的一处墙角里。沈杰看避无可避终于停下了脚步。
“沈杰,你今日为何一直避着我走”?
“姑娘误会了,并没有”。
没有?蒹葭狐疑地看着沈杰越来越低的头,说道:“你抬起头来”。
沈杰一听这话,头低的更厉害了。
蒹葭见他半天不抬头也不说话,有些怒了:“既然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干脆你回去找你的主子,别跟着我了”。
这话可是有些重了,沈杰哪里还敢怠慢,忙抬起头回道:“姑娘别生气,沈杰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两日面容有碍观瞻……”。
沈杰这一抬头,蒹葭就明白了,只见沈杰左眼乌青,明显是被人揍了一拳,蒹葭还未开口,悠悠已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沈杰更羞愧了,想他跟在公子身边十几年了,手下也管着近百号人了,如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耻笑,若是被他的那些个兄弟给知道了,他还怎么混啊?
蒹葭觉得不可思议,沈杰居然会跟人打架?!“你跟谁动的手”?
“楼三”这回沈杰老实地回答。
“楼三,你出来”。蒹葭猛的一扬声,躲在暗处的楼三立刻跪倒在蒹葭身前。同样的楼三的右眼也是一片乌青。
蒹葭抽了抽嘴角,这两个大男人居然会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打架。
“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清闲,悠悠把你手里的两张药单给他们”。
“是”悠悠忍着笑,从袖口抽出两张单子递给他们一人一张:“姑娘说了,这些都是她平时要用但又不好寻找的药材,限你们明天早上把这些药材采齐了,否则以后就不用跟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