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打算只选择“中国哲学”这一门课。我相信,哲学是通往智慧和真理的不二法门。掌握了哲学思辨的人,在遇到任何问题时,都能应变自如。我相信,不论以后是做学术研究,提升教学技能,还是做人和生活,哲学都会带着我走向更通明的道路。
这几天终于把《中国哲学十九讲》前三章读懂了个大半。第一章大约读了四遍,第二章三遍,第三章两遍。在这里,我要记录一下阅读感受、收获和疑问。
阅读期间,我的思维一直跟着作者走。不似冯友兰《中国哲学史》的文言解说,牟先生论述的语言都是大白话,却难读得多。书中反复论述的几个概念,看起来弯弯绕绕,却让人回味。有时候,走在路上也能想起来书中讨论的问题,在第一章有个问题,为什么中国哲学要从这个通孔开始,而不从那个孔开始?作者解释说,这是“精神发展史中的一个内在的韵律”,即“历史的必然性”,这是一种辩证的必然性。除此之外又要遵循“道德的必然性”。
读完我久久不能理解,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无聊了。牟先生是不是舍近求远想多了呢?
就是有一天带孩子的时候发呆,无意间想起这个问题,忽然有一点感悟。作者说,“历史是不能用‘如果’ 之拟议来辩的。’’,如此是“不负责任的风凉话”。这一点我是认同的,毕竟谈“如果”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但凡用“偶然性”来谈论历史,就是承认了这种假设的说法。所以作者拒绝用“偶然性”来解释。我想根源是对待历史的态度不同。(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应该去读《历史哲学》一书。暂且不论。)牟先生说“我是懂历史的,只是不记得历史。”,“要讲历史,就要把历史看成精神的表现。”
我想,牟先生把个人的生命也看作了历史的一部分,它是有生命力的。历史不应该是事件的罗列,不是各种文献材料,也不是科学研究,它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段段震撼人心的生命传奇、一首谱写着人类文明和精神的歌谣……为什么要那样开始呢?不妨问问,一首歌为何要那样开头,是这个音符而不是那个音符?如果仅仅是偶然,恐怕世上再也没有好听的歌曲了。
偶然间得到一点启发,便觉得神清气爽。虽然我的理解不一定正确,思维还存在漏洞,但是我总算是把这些碎片连接起来了。如今写下来,又加深了我的思考。
读这本书时,要特别注意方法。我在读第一遍时完全是在看天书,还觉得牟宗三先生的白话文不太优雅,读起来不美。后来略读了群里其他老师对这本书的打卡日记,并上网搜索了一番,再读第二遍才能感受到文字中的些许智慧。读第一章时,特别注重批注,每有想法都记录,引用的文字都去百度,顺便读了《孟子 告子上》《庄子 天下篇》,确实很美。
解决了这些文化上的困难后,就要特别注重文章的逻辑,紧扣标题和作者的意图进行阅读。读完基本可以画思维导图。例如,第一章虽然难读,却只讲了两个问题:1.中国哲学的特殊性。关键词:哲学、特殊性 2.为什么选择这样开始。
把握了这个大概,其他的言论都是为了论述这两个问题作出的铺垫。文章之所以难读,是因为某先生太喜欢提问,思维太缜密、太严谨。我们看来理所当然的问题,他非要追着问,自问自答。为了讲一个问题,他要事先讲很多例子,还要讲来龙去脉,先“破”后“立”。就在第一章就问了两遍“要如何说明才能中肯呢?” 再加上贯古通今,就更觉艰涩。
待我画好思维导图再上线,进行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