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说,在艺术作品中,
最富有意义的部分是技巧以外的个性。
拼布艺术更是如此。哪怕是同样的图案、
使用同样的技巧,但在不同人手中,
创作出的完全是不同的作品。
在共性中寻找差异,在差异中总结共性,
这或是拼布的一种魅力。
布艺拼接匠人
青禾手制创始人
毕业于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李青,浑身散发着一股八十年代式文青的气息,仿佛走动起来就能嗅到麻布衣服上染的旧书墨香,她会从事布艺拼接这门文艺范十足的手艺也就不觉为奇了。
放弃省电台光鲜的工作,遵从内心愿望,归家相夫教子事女红,对于李青而言这一切都是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与布结缘,起于惜书之心。
李青小时候在书橱里翻出一本祖父的古书,觉得好奇,却又读不懂,只能心里暗暗挂念。待到大学读了中文系,终于能读懂却又怕损害古书而不敢读,故而想到为书穿上布制书衣,而让书本得以保护。
读过的书收藏整理好,正在读的书好生对待,细细包起,总怕折了书角、折了书皮,又或是随意放置遭了污损。也只有爱书之人才能懂得读到一本好书的不易,越是想要反反复复地读,越怕让书遭到伤害。
做书衣,也只是希望爱书之人能有为自己的书本穿上衣服,更能畅读无忧,不但环保易用,同时更有温度。
恰好李青生在一个裁缝世家,姥姥、母亲都以此为业,手艺精湛,穿针走线如拿笔执箸一般自如。
李青的母亲年轻时曾在某外贸纺织厂做女工,当时出口的纺织品要求很高,衣服外围的圈线,总计一百来针,必得一针不差。姥姥更是能人,好看的衣服或鞋样,只看一眼便能回家做得一模一样,甚至比原样更为精美。
受了长辈指点,李青很快就开始专于书衣的制作。
但没想到这样一本薄薄的书衣,需要的工序如此繁杂。从原料的选择到外形的缝制,一厘一毫不断收放尝试,李青的第一个作品制作了近一个星期,实践了3次。最后成品穿在书上,执在手中,每一处都妥帖舒适,让人顿生阅读的兴致。
在李青眼里,做书衣也是一种创作,给书做衣服和与人做衣服是一个道理,人有高矮胖瘦有喜好,书与书主人的也有不同的品性。她自己在平日捕获的灵感,通过布艺和针线一点点做进书衣里,设计出不同的系列,为它们取上好听的名字,让每件书衣都有自己的特色与故事,更平添了一份雅致。
除了书衣,李青还喜欢做拼布。
对拼布的喜爱源于姥姥小时候用边角碎布做的小儿围兜,不同颜色和花样的碎布料,在针线的细密拼接下,本应被丢弃的命运焕发出新的生机,交织成了童年朴实绚丽的梦。
在李青工作室的架子上,整齐地叠放着来自不同地方的布料,有美国的花布、先染布、上海崇明布等。她对布料的挑选很严格,不仅手感舒适,纹路还要美且独特。她的布料中许多花样都难得一见,有的还是绝版,买过后便再没找到过。
闲下时细细将不同花样布料拼合,各种形状和颜色图案做随意组合,便成了不一样的风情,成了一件件极具观赏和审美价值的“生活艺术品”,书衣、布包、靠垫、挂毯等等。李青也时常四处做展览,只是为了证明拼布手艺并非仅仅欧美一枝独秀,也是汉民族的传统。
拼布工艺有着美好的寓意,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把用碎布拼成的小孩衣服称作“百衲衣”,穿过百衲衣的小孩可以逢凶化吉,一生平安。
但是,现在的拼布渐渐从日常走向了少人问津的艺术,曾经活跃在中国民间的美好,现在也是墙内开花墙外香。李青将拼布结合当代审美,设计成不同规格的作品。她深知要让拼布长久传承,必须把它设计进日常,重新带回生活。
个性的,可爱的、朴素的、华丽的、沉稳的、清新的…千变万化,她用布,拼出了无限的可能。李青说能做自己爱好的事是一种幸福,她要在布艺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工作室的桌上,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即将完成,正如她振翅欲飞的匠人之路。现在的李青也在挑战新另一个新的课题—刺绣。布艺让她沉静下来,让她从针线耕耘寻找到更多喜悦。
个性、清新、素雅...她用布,做出了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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