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感悟派,甚至对感悟体文字有本能的反感。但我还是感悟到宠爱自己才是天道。不爱自己的人,整天爱别人,弄得自己辛苦别人也累,最终基本会生出一堆怨怼。爱自己的人惜己及人,这种爱,好像浇灌自己家的红薯地,顺便把别人蔓生到我们地里的野草除一下,自爱惠人,无怨无悔的。
有作者说,身为官场人写官场小说,身边人难免有天会看到,看了之后自然而然就对号入座了,所以此类作者往往在日常中人际很艰难。其实何止!只要你写作,你随便写个啥,总避免不了写人,你周边或你认识的人,若来看你写的东西,都会自然而然对号入座!如果要逐个去解释,得累死。事实上你也无从解释,谁能被解释给说服?所以朋友只能看缘分,写作者必须孤芳自赏。
关于莫言,关于讲故事。一种内心恐惧的取巧的写法,回顾那年代的写作,包括现在,谁不是呢。他出生于农村,他对农村相当的了解,他的小说,说到很多真正的问题。但实际上看小说的人真的不太多。尽管如此,这样畏畏缩缩指东画西的写法,也还是能说明一些社会现状和问题,也能看清一些你或不敢面对的鬼祟事实。作为一个时代记录,他本人是否滑头,或者充斥着农民几千年来的智慧,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记录了别人有意回避的一些东西。
有个文友,遭遇编辑旅游过其所,带了一本破旧的人造革工作笔记本送给她,敲海鲜大餐,要玩名胜,那女文友一开始陪着,后来感觉钱包和心理都很吃不消。我虽码字,感望编辑赐米,但基本不跟编辑扯闲乎,没稿子对不起人家的热情,有稿子若不对路为难人家的神经,于是保持距离,自在他在。
某些所谓作家,他们靠体制玩玩,戴一顶“作家”的仿真花环,看起来很美。 要他们自己写字养活自己,不要半年,看会饿死多少。一些始终旱地野生的写手们才是真的小草,怎么践踏糟蹋,东边不长西边发芽,想饿死他们,却也不大容易。
从写作圈来说,我的文友们,也有两种风景。一种是天天写鸡汤感悟,风花雪月。有些文友见过面聚过会,背后互相失望,原来美文大师下报刊,实体可能是头发结成饼,衣着脏成泥,秃发黄脸嘴起皮……
另一种是在网上求助,陈述各种愁苦灾难,生活不堪一击。根本看不出这就是昨天还歌颂盛世享太平的人。
又一个年轻的诗人自杀了!我无言半晌,说了一句:站在绝壁,也不知道在绝壁边上开荒,饿死不冤……话狠,心疼人。再说回来,一个完善的社会体制,就是能保证做梦人和懒汉,不干活也不会饿死。当然,此人未必是身体饿死,而是心灵饥饿……又据说有了精神病。我叹:诗歌是个屁啊。情愿世间没有诗歌,也要孩子心灵健康。
文友评论更狠:心灵饥饿,死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