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第一波雨季要开始了,三月烟雨江南。在高铁站的烧饼炉前,卖烧饼的阿姨责备我穿那么少不冷么,多穿点。其实对我来说并不少了,一件针织衫,一件呢外套,腿上薄丝袜加半截过膝针织袜。
从公交车站走到太鹤山下,鞋子漏水了。本想去景观凉亭里踩一会儿干燥的地板(其实这样也只不过是拖延潮湿的时间),亭外的珍珠绣线菊开了。因为和火棘杂植着,叶子和火棘的嫩叶很像,不敢确认。掏出“形色”(一个植物图像鉴别软件),确认下是否认对了人。我对有些印象的植物的判断总是百分之九十的准确率的,还有百分之十是定不到具体种和品种。
绣线菊虽然叫菊,但和菊没嘛关系,蔷薇科的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白花。一串密密麻麻的长在枝条上。用我奇怪的类比描述法就是像缩小倍版的变成了白色的迎春花。突然想起了花店里叫的喷雪花,就是它了。在春天叫这样的名字,有些寒冷,虽然它“肌如雪,齿如玉”。不过北方还在冰天雪地,江南在倒春寒,取这样的别名,也没毛病。
发了条微信给南方以南的情人,他竟不知倒春寒。我说这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节,冬天死草木,春天啃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