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_不愿回首的高中时代_21_八拜之交

经过两三年的共同学习和生活,以褚墨为核心,他们逐渐形成了一个八个人的小团体,其中虞道光是特别活跃的分子。到了四月份,牛祝朝跟大家说,他的户口已经迁到东北去了,他准备去那儿参加高考,再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即使他们哥几个感情深厚,到了毕业季,大家可能都要各奔东西了。在牛祝朝临走之前,他们几个决定要以结拜的形式,来确定彼此之间的兄弟情谊。于是他们八个人找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晚上聚集到了褚墨和王睿奇租住的小屋。

相似的兄弟情谊,相同的人数,这样的情景,让王睿奇一下回想到了几年前和费振北几个人结拜时的热血沸腾。哥几个有钱的出线,有烟的拿烟,有酒的带酒。虞道光、孔海洋、杨士武他们家在城里,父母又都上班,家庭条件比其他人好不少,所以烟酒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当然钱他们也没少出。王睿奇提前和明亮哥打了招呼,说有一个同学要离开湖西去东北了,所以临走前给他送个行,晚上可能有点儿吵,请他多包涵。因他们和明亮哥平时关系处的都挺好,所以明亮哥笑笑说,“没关系,你们好好玩儿”。

他们从饭店叫了菜,晚上八点,准时开始,这个时间点,也是他们特意选择的,八点代表他们弟兄八人,也暗含把兄弟的意思。在举杯正式结拜之前,他们按照年龄,排定了顺序。老大褚墨、老二牛祝朝、老三李二淳、老四王睿奇、老五虞道光、老六景国庆、老七孔海洋、老八杨士武。其中牛祝朝和王睿奇是二班的,其余六人都是一班的,老六景国庆是学文之后,从一班去的别的班。待排定座次之后,他们在褚墨、王睿奇学习的书桌上,摆了几样贡品,点上了三柱香,因房间太小,八人排成前后两排,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一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酒斟满酒杯,同时举起,在褚墨的带领下,喊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豪言壮语,然后把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这场面颇有港片古惑仔的味道。这是王睿奇很少看到褚墨喝酒的场面之一,因大家知道他有酒精过敏的情况,也只让他喝了这一杯。

大家举行过仪式之后,还是虞道光有眼力价儿,说把房东邀请过来喝杯酒,要么咱们折腾大半夜多不好意思啊。大家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就安排他和褚墨过去邀请明亮哥。明亮哥过来后,和大家客套了几句,喝了两杯酒,就找机会回自己屋了,让他们哥几个放心,今晚他们可以尽情狂欢。有了明亮哥这句话,他们心里算是有了底儿。随着酒越喝越多,大家的嗓门也越来越大,不停分享着这两三年中的种种趣事。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半夜。除了褚墨之外,每个人都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王睿奇晃晃悠悠站起来,端起酒杯对大家说,“等兄弟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把这个小院买下来,做为咱们兄弟友谊的见证”。哥几个一听这话,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喊一声“好主意”。这个房间太小,睡不下八个人,在城里的他们几个,准备回家去了。他们起身往外走,其他人也站起来出门去送,走的同时,就听到脚踢到酒瓶子“叮叮当当”的响声。走到大门外,他们几个纷纷和老二牛祝朝拥抱、道别,并送上自己的祝福。

没过多久,牛祝朝就去了东北,几个月以后,高考一结束,大家基本也就各奔东西了,除了春节之外,其它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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