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春秋 第七章 李小龙大战专诸

一路奔波王明易有日子没正经吃饭了,今天的饭菜很丰盛,还有酒肉。家中的女眷和孩子在里屋吃饭,王明易和黑脸大汉则在外面的小院里吃喝。大汉边倒酒边介绍着:“我们一家四口,老娘刚才你见到了,屋里面是我发妻和小儿。”王明易连连点头,端起酒杯想敬黑脸大汉一杯,才想到还不知主人名姓,问道:“在下王明易,还不知大哥怎么称呼?”那大汉也端起酒杯道:“在下专诸,是这武曲镇上的屠户......”“啊?专诸!”王明易心中一惊:“莫不是那刺王僚的专诸?”随即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黑脸大汉。 “嗯,应该就是他了。”“来,明易兄弟别愣着,喝酒呀,吃菜吃菜。家中没什么好吃的,比不得外面的店家,过两天我带你去咱们武曲镇的大酒馆尝尝,那里做的鱼,嘿!那可真是远近闻名呀!”专诸边介绍边张罗着。

能与这样豪爽之人相识结交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王明易一饮而尽。“咦?专诸大哥,这是什么酒,入口甘甜口感真不错。”“哈哈,怎么样,不错吧,这是我自家酿的梅子酒,兄弟喜欢就多喝点。”王明易又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感觉没有猪肉的油腻也没有羊肉那种特殊的膻味,便问:“这是牛肉么,还挺嫩。”专诸连忙摆手道:“呵呵,不是牛肉,牛肉可不敢吃,只有大型祭祀才能杀牛,这是狗肉,滋补的很,多吃点。”说着自己也夹了一筷子。王明易心想:“哦对了,春秋时期牛对于农业文明有着重要的地位,吃牛肉好像还犯法呢,吃狗肉倒是常事,太史公的《史记 刺客列传》里好像好几位都是杀猪屠狗之辈,难怪人们常说“忠义多从屠狗辈”。幸好专诸生在春秋,不然那些爱狗人士肯定饶不了他。”

“明易兄弟,你因何来到此地呀?今天陈冠那些无赖怎么会找你麻烦呢?”王明易脑子里正自胡乱瞎想被专诸这么一问给打断了,忙坦言道:“哦,我是来此地寻友的,没想到初到此地就遇到这些人,他们要抢夺我的剑。”专诸想了想:“这伙人平日里蛮横无理欺压百姓骚扰乡里,唯独畏惧我们武曲双杰,从不敢和我们正面冲突。你那是什么宝贝,竟惹的这些人敢和我们撕破脸皮,能否让在下也开开眼。”王明易不好推却,将七星龙渊剑递予专诸。一道银光宝剑出匣,专诸手持宝剑连连赞叹:“好,好兵器,兄弟有如此神兵利器难怪那些人与你纠缠不休了。”专诸虽是识货的主儿毕竟是市井之人哪里识得此剑。王明易忙解释道:“专诸大哥,这剑是我那位好友的,我来此地寻他正是为了归还此物。”专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那位朋友叫什么?现在何处?这地方我熟得很,我带你去找他。”王明易还不清楚伍子胥现在的处境,怕报了真名给伍子胥带来麻烦,便道:“他姓陶名帆字向吴,是楚国人。我只知道他来到了吴国国都梅里,具体下落我也不清楚。”专诸道:“兄弟别急,这里离梅里虽然不远可也有些路程,先在我这里住下,到时我帮你打听打听。”王明易连连道谢。“哦,对了,刚才听大哥提到武曲双杰......”专诸笑了笑道:“我有一位结拜义兄,他叫要离。我这位义兄轻功盖世身法极快,能高来高去,人称“金翅大鹏”。我二人皆好武且好打抱不平,武曲一带百姓称我二人为武曲双杰,其实言过其实愧不敢当。我那义兄喜欢四处云游寻师访友,常不在家中,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两个人相谈甚欢,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功夫上。专诸眼睛一亮道:“兄弟刚才那俩招很不一般,现在酒足饭饱趁着天色尚早咱们切磋切磋如何?”王明易心中里些怯阵,暗想:这专诸力大如牛,自己那两下能是他的对手么。于是便道:“专诸大哥天生神力,还有单掌开碑的硬功夫,兄弟自叹不如,要不还是算了吧。”专诸道:“兄弟太谦了,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我还要请兄弟手下留情呢。”见专诸如此真诚、热情,王明易不想扫了兴致,也只好答应。

王明易站在院中边热身边环视四下,院子角落里摆放着一对儿大号铜锤、一对儿石锁,墙边还靠着一条碗口粗的硬木大棍。一看到地上这对儿石锁王明易的心就凉了半截,心想:“自己两只手勉强能提起一个石锁,专诸能耍动这么大的石锁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呀!”王明易暗暗提醒自己万万不可与专诸较力。

两人摆开架势,专诸抡开拳头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几个回合下来王明易只是闪躲,不敢与专诸正面接触。一番观察王明易发现专诸出招势沉力猛威力极大但收招速度较慢,若控制好二人之间的距离,要么跳出专诸的攻击范围要么近身让他没有攻击力矩,然后再趁他收招之际对其进行反击应该很容易得手,只不过可能打在他身上也是不疼不痒没什么效果。

专诸见王明易只是闪躲并不进攻似是有些顾忌,便停了手:“呵呵,兄弟是不是怕伤到我呀。没事儿,我皮糙肉厚打不坏的,你放开了打吧。放心,我手上有准儿,自然也会点到为止的。”一听这话王明易稍稍放心。这回见专诸一拳打来,王明易打心里也想领教领教专诸的力量,于是跨步上前出掌准备硬接这一拳。与专诸的拳刚一接触王明易就感到一股刚猛劲力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势不可挡。眼见来势太猛赶王明易急忙撤掌,双臂十字护胸做了个守势。专诸见状也立刻收手,这股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力道立刻化为绵远悠长的劲力,即便如此仍将王明易推出五步开外方才止住……

“怎么样,厉害吧,我选的这个大块头力大、拳猛、费血多,而且还扛揍。”兽王得意地说。原来这个星期二聚餐时几个人闲聊,无意中提到了小时候玩的街机电子游戏,这一下大伙都来劲儿了。王明易说:“还记得当年玩经典的格斗游戏《街头霸王》吗?我那会玩那个游戏可以说所向无敌独孤求败。”兽人不屑地说:“是吗?哪天咱俩打两局,我以前经常出去打比赛,虽然好多年不玩了不过灭你应该没问题。”王明易见有人挑衅自信满满地说:“哎哟,够狂的,不服约战!”一群人起哄说:“对对对,不服约架,干脆现在来个真人版的,我们当裁判。打躺下也没关系,正好大夫在,直接拉到医务室。”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开着玩笑。胖子提议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附近大悦城商厦里面不是就有街机么,反正也没啥事儿,过去玩会儿呗。”被胖子这么一窜动大伙来了兴致,王明易、兽王、大夫、大个儿、胖子几个人直奔大悦城。

到了大悦城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以前小时候玩的老版《街头霸王》,只好换了其他的格斗游戏。其实这类格斗游戏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角色不同、出招按键不同,还有就是2D、3D画面效果不同。

第一步是选人,兽王果然很有经验,他选了一个大块头。这种游戏的人物设定一般都是个头大的扛揍、出招凶狠,但是动作迟缓,属于力量型,容易上手,个头小的动作敏捷、速度快、连续攻击强,但是攻击力稍差、不扛打,属于敏捷型。看来看去王明易发现这些角色都不太熟悉,突然他发现有一个角色好像是李小龙,这让王明易非常兴奋,因为他是个龙迷。正待要选李小龙时选人时间结束了,机器随机给王明易选定了一个穿唐装的帅哥。

大夫、胖子、大个儿站在旁边给半仙儿和兽王站脚助威。对局开始俩个人都比较谨慎,各自先试试自己所选角色的招式。这唐装帅哥拳脚速度挺快,王明易试出了一套组合拳和一个三连踢组合腿,而那边的兽人好像还没试出什么像样的招式。王明易想趁此机会先下手为强,他控制着自己的唐装帅哥冲了上去对着兽王操控的壮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壮汉被打得就剩下了半条命,连连抱头防御。王明易兴奋地说:“哈哈,我这个人儿的拳脚真是无敌了。”话音刚落也不知道兽王按了什么,只见那壮汉后撤一步,拳头闪烁一团金光。这时王明易控制的唐装帅哥正要向前踢向壮汉,还不等起腿壮汉一拳打来,这时唐装帅哥再想收腿防御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壮汉将唐装帅哥一拳击飞了出去,再看唐装帅哥的血只剩了一半,惊得王明易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哇!”围观的这三个人惊叹着壮汉这招的威力。兽王兴奋地喊道:“霸气!!”王明易心中不服却又无奈:“靠!这是什么招儿,我这又是踢又是踹,折腾了半天还不及你这一拳来得实在,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兽王哈哈大笑:“怎么样,牛吧,这才叫无敌。”王明易心想:“这招虽狠但是出招前有征兆,先要后撤蓄力,所以还是不难抵御的。”这次王明易格外小心,唐装帅哥靠近壮汉又是一顿狂踢,壮汉还是抱头防守看准机会又是一个撤步,拳头金光一闪。这次王明易早有准备急忙防御,万没想到“砰”的一拳壮汉又将唐装帅哥击飞了出去。这可大大出乎王明易得预料:“啊?这是什么情况。我防了,这是怎么回事?”兽王笑着说:“这招儿好像能破防。”旁边的大夫对王明易说:“完了完了,半仙儿你这局输定了。还剩下这么点血,人家再摸你一下你就死了。”胖子笑着说:“嘿嘿,也不一定,万一半仙儿绝地反击成功了呢。”还不等大个儿插话,壮汉拳头金光一闪又来了。王明易对这招真是又气又怕,简直拿他没辙。一见壮汉拳头金光闪烁王明易慌了手脚,下意识的防御才想到这招防不住,他一拍自己脑门儿说了声完了,唐装帅哥被壮汉一拳击倒,第一局兽王胜。

第二局开始王明易改变了打法,他的作战计划是积小胜为大胜,占点便宜就跑,准备磨死这个壮汉。起初作战思路还是很成功的,自己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壮汉打了个半残。这时王明易见有了和壮汉硬碰硬的资本胆子开始大起来,于是冲上去强攻。壮汉仍旧是抱头防御,看准时机又是一个后撤蓄力,一拳将唐装帅哥击飞。刚刚辛苦攒下的资本转瞬间化为乌有,一下子两个人的血一样多了。王明易一个劲儿地后悔,嘴里念叨着:“唉!我就应该将麻雀战、游击战贯彻到底。”大夫一撇嘴摇摇头说:“那估计也够呛,这个大块头的拳太猛了简直无解。”这时壮汉乘胜追击将唐装帅哥逼到了一个角落,现在已然是避无可避只得生死一搏了。壮汉后撤蓄力又是老招数,唐装帅哥玩命猛踢,这次唐装帅哥的腿先踢到了壮汉竟然打断了他的蓄力,拳头的金光被踢灭了。王明易和兽王都是一愣,还是兽王反应快,他连按几下出拳键令王明易本能地被动防御,然后壮汉故技重施,这次唐装帅哥再想出腿破坏壮汉蓄力已经来不及了,又被重拳打翻在地。眼见血已所剩无几,王明易抱怨着:“我说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老是这一招俗不俗呀。”兽王得意地说:“我就用这一招了,这叫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灵。”

金光一闪拳风又至,这回王明易可真急眼了,他慌忙之下一通乱按。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不等壮汉的拳打到,唐装帅哥竟“扑通”一声自己躺在了地上,壮汉的铁拳打空了。旁边围观的大夫、胖子和大个儿见此情形差点乐喷了,连王明易自己也被唐装帅哥滑稽的举动逗乐了。兽王更是不失时机地挖苦说:“你这招是装死吗?”这回不管壮汉怎么打都打不到唐装帅哥了,有了装死这一招王明易再不怕壮汉的铁拳了。王明易感觉用出这种就地打滚儿的无赖招数很没面子,但还是嘴硬地说:“怎么着吧,我看你能奈我何。”一旁观战的这三个人露出一脸坏笑。兽王见怎么也打不到这个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唐装帅哥就想换个角度试试,他本想控制着壮汉想跑到屏幕的另一端,可没想到这一跑竟从躺在地上的唐装帅哥身上踩了过去,唐装帅哥居然就这么被踩死了,包括王明易在内的几个人顿时狂笑不止,仿佛一下回到了童年时代……

回到家,王明易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手机里传出说书人沙哑的声音:“上回咱们说到伍子胥入吴巧遇专诸……”然而这时王明易的兴奋点并不在评书上,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游戏里,满脑子全是游戏画面,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挥之不去。王明易回味着刚才游戏打斗的刺激场面:重新选人后王明易终于选上了自己的偶像李小龙,自然信心大增。兽王毫不在意地说:“选谁都行,我是来者不拒,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哈哈。”

对局开始,王明易出招小心谨慎,只见那壮汉拳头金光一闪又向自己打来……

渐渐地,困意袭来。王明易只觉得脑海中那个壮汉的脸逐渐模糊起立,慢慢变成了专诸的模样。只见专诸收了手,近前几步道:“怎么了明易兄弟?我看你怎么精神有些恍惚,比武切磋可不能分心呀,刚才没伤到吧。”王明易脸一红尴尬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专诸大哥我们接着来。”

“专诸力大,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应该运用太极之理借力用力方为上策。”王明易心中已有了计较,几个回合过后见专诸一拳迎面打来王明易忙用双手招架,他右手一缠专诸的拳往怀中一揽,腰身一转一招“以曲化直转马卸力”专诸的拳便打了个空。专诸前冲之势未减,王明易趁机来了个避实击虚,脚下一绊左手顺势一推,专诸立刻重心不稳,王明易双掌再向前一送,这下专诸彻底站不住了,踉跄几步扑倒在地。不等王明易上前搀扶专诸一骨碌身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连忙道:“没事没事,咱们再来。”

此番吃了亏专诸便加了小心,将近十个回合后专诸一个撤身蓄力,右手拳直奔王明易胸前打来。王明易灵机一动想起了游戏里面李小龙的一招,随即右脚蹬地向前跨了一步,右手向左一挂专诸的拳,以右脚为轴身体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左脚憋住了专诸的一只脚,后背贴住专诸的胸口猛地一靠同时左肘向后发力,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一转一靠就像突然关闭的一扇门,力道着实不小,不但避开了专诸的攻击而且又一次令专诸失去了重心被撞飞了出去。

专诸坐在地上揉了揉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来了。兄弟果然厉害,我甘拜下风了。”王明易忙上前伸手,专诸借力一拉,起身握着王明易的手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明易兄弟不简单,果然没看错。能与兄弟这样人物相识真是专诸之幸,我本以为自己力大如牛无人能及,没想到兄弟你才是天生神力,我竟被你摔来摔去不费吹灰之力。”王明易连忙摆手,笑道:“专诸大哥承让了,若较力几个我加起来也绝不是你的对手,我只不过是用了四两拨千斤的巧力而已。”专诸道:“嗯,兄弟力气虽不及我但会用力,我专诸乃一勇之夫空有一身蛮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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