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篇小说,收在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下。
说是池尾地区的禅至内供(侍奉主佛的僧侣)长了一副异于常人的鼻子,因是佛门人,所以这鼻子的忧愁添不到婚嫁之事上,即添不到池尾一带谁家闺女头上,所以池尾一带对内供还算体谅。因是佛门人,这份超然红尘、无心品相的气度不能丢,所以内供对着鼻子全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态度。
可内功心里着实在意,且自卑的很,南来北往、内殿外籍里的鼻子都被内供看了个遍,可确实找不到与自己相怜之人。诚然,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终于,内供找到了医治这个不寻常鼻子的法子,在一副“不情不愿”的推脱中让鼻子寻常了。
可鼻子寻常了,池尾一带人对内供又不寻常了。之前见面免强忍住的笑变成了放肆的笑。
于是内供郁闷了,郁闷之余悔恨自己不该将鼻子变回寻常人摸样,愤恨之余按着鼻子睡下了。醒了得回自己往日的鼻子,自觉十分吐气。
合上书着实觉得这个内供傻,又可怜。
池尾一带人对内供的体谅源于对内供鼻子怪异的同情,这种建立在同情基础上的谅解是很容易崩塌的,随着被体谅人境遇的改变。果然,当内供解脱了怪异的鼻子,这一带人就莫名的生出了敌意。见人不幸会生出同情,不幸人解脱了,就该生敌意了,这就是作者表达的旁观者的利己主义概念。
而与内供本身来讲,其自身受困于自尊、自卑两重枷锁,外面又被旁观者的利己主义所包围,盲从、甚至纵容这种社会道德集体沦丧状况,使自己最终成为牺牲品。
而其解脱之道,笔者认为,就是内供真的要认真修习课业,做到佛门中人的超脱尘世、心无所求的境界。而与俗家弟子,那便是听从自己内心,不要别人说啥就信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