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时候,家里就开始储存越冬物质,首先要买一卡车的煤,只能买起烟煤,焦炭好贵的。大哥把大块的码好,煤末加上土做成煤饼,等晒干后再一块块的码放整齐,墙角还有柴火垛静静地立着,那都是大哥劈的。
院里挖了地窖,有一人多深,再向侧面掏个洞,里面有一冬天的储存菜,土豆萝卜大白菜。由于我小,每每都是我下去取菜,嘿嘿,小有小的用处。当万物萧条之时,窑洞里火炉上是茶壶冒着热气,炉灰里埋着烤梨,昏暗的灯光下,热气腾腾的是一家人围桌吃饭,虽然是粗茶淡饭,虽然只有窝头米汤,但那份温暖一直陪伴着我们,因为父母就是孩子的一片天,为孩子们遮风挡雨。
麻纸糊的窗棂被风吹的乱响,墙上的相片框里有说不完的故事,美多牌收音机里是地道战地雷战的声响,一铺大炕被父亲烧的暖融融。屋里有母亲忙碌的身影和唠叨的话语,能干又霸道;父亲则是起的最早,把炉火挑旺,衣服烤热,晚上关门查看,真正的起早贪黑守护着我们。一晃我们也六十开外了,南窑里的岁月都成了甜蜜的回忆,怎奈笨拙的笔端描绘不出心中的那个家,和我的家人。悠悠岁月在悄悄地流逝,不经意间淡忘了许多,今天是受侄女启发才有这片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