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记忆循深,忆起爷爷,记忆中的青苔石阶,沿阶而上,缓缓前行,是爷爷的脚,踏过岁月,重新站在我身边。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西南小城镇,也感染到了战争的气息,宁静祥和的小镇里,随处可见,征兵的布告。

    步过街巷,穿过小桥, 听着流水的声音。他穿过了一座座房屋,闻到了柴火炊烟的草木味,最终抵达一间小平房,一百平方米开外,一位年轻的少妇正在厨房灶前忙碌,不久,已听到起锅的声音。他站在门前思量了很久,止了步子,最终,踏了进去。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清香的饭菜味,还有抱着他腿的半大小孩,已会明媚的喊爸爸。少妇看到他回来了,便说,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吧。

    少妇吃完之后,喂过小男孩饭,便起身收拾碗筷,厨房里响起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的声音。走进去,张了张口,不知怎么说。少妇说,去吧,我就在这儿。他讶异于她的话语。这小镇里,一点小事也就传得那么快,她早就知晓。他到镇办公室里报了名。镇长说,回去收拾东西吧,战争爆发了,我们要争分夺秒的上前线去。他借着灯火便离开了。

  经过层层阻隔,他来到了最前线,他惊讶于这儿遍地的伤员,炸毁的壕沟,无法忽略的血腥。来之前,军队的首长,交待他,在自己的军服衣领绣上一块身份卡,记录了血型,年龄,家庭地址。

     很快,他投入了战争。这一天,距离他离开她已有七年零一月,他想,孩儿有八岁多了吧?读小学呢?大体成绩怎么样呢?思绪被缭扬的号角声打断,战友拍打着他的肩,“想什么呢?还不赶紧撤退,首长让我们护送伤员离开。”他回过神来,对战友说“你先带他们走,我去前方探探路。”

    树木横飞,树干上还残留着炮轰的痕迹,一切都显得那么破财陈旧,他听到自己踏过树枝的裂声,以及,一声咔嚓的踩踏声。那是一种松发式跳雷,他望着满天的迷雾,漫天的硝烟,倒了下去。

   那一年,抗日战争胜利,反法西斯胜利。爷爷所坚持的终于到来。

    爷爷在医院中度过了三十天危险期,最终,出院时,多了一个朋友。

     爷爷回到镇里,望着奶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奶奶笑着点点头,是的,你如期归来,而这正是重逢的意义。时光定格,记忆隽永。

   而今,我推着爷爷,又一次来到了,这里。陪着爷爷,静静待着,满头银丝间,仿佛又看到了满天的迷雾,闻到了穿梭发梢的硝烟。纪念,是回忆中温暖的回眸,明媚的笑容,隽永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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