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不够社会——是的,不过这里指的是不够融入社会。
幼儿园时,我不太敢和别的小朋友说话,落得个“笨蛋”的称呼。中班时要体检,我拿着张单子不知道要干嘛,光看着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大人坐在各处,有的拿了根木棒压住小朋友的舌头,有的拉开小朋友的裤裆。我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找谁,我不会问人。体检后一天,老师狠狠当着所有小朋友的面批评了我,说只有我一个人只做了一项——从那以后,“笨蛋”被叫得更多了。不过有一个大姐姐很照顾我,其他小朋友欺负我时她会呵斥他们离去。
小学时,认识了个好朋友叫邓荣金,但长了几年级就不太联系了。后来换过几拨人,不过朋友总会有更好的朋友,我也不想融入其中。我讨厌多人关系,它更不可控。
初中时的班长赖永祺和我一块放学,我们一起偷偷在小卖部吃辣条。他妈妈是个语文老师,对他很严格,所以课余其他时候我并不敢找他玩。高中以后也就慢慢淡了联系。
高中有一群人因为觉得我很神奇(不说话,玩魔方,走路无声)而把我拉入了这个朋友圈,我和他们放学时一起吃饭。听他们谈论的话题,有些算知道,有些不了解,大多数是不了解的。高三时候,这个小圈少了几个人又加了一两个人,四个男生一起吃饭。他们总是在讨论说唱,我不太懂,不过听听也好。
大学遇到过一些真诚的人,不过这个小组织似乎无声地解散了。不过还算是剩下一两个人平时说话比较多,也一起外出吃饭、打球。因为在虾米音乐用的中科院logo做头像,有师兄在Cult of Fire的评论区无意看到了我,把我拉入了一个北京的金属群。我和铁、博士、群主、磊哥、麋鹿、球、强哥、冬瓜、牙刷、诺诺、zzx、大肠、小肠、大夫、jqy、lyc等人一起要么看过演出吃过东西,要么逛过哪里。不过因为学业任务不轻和经济尚未独立,演出看得不多,看完也就回学校了,有些演出能看到,会“嗨”地打个招呼,被他们吐槽几句“哈哈你们看,师弟头发长了”......
除了没被叫“笨蛋”,感觉这十多年来是差不多的,社交层面上。不过这样也就够了,人一多我实在handle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