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卡卡
至今我还在你我一起相伴的房子里。可是你离开了我三年了,且永远的离开了。
至今我陆陆续续地只字片语记录着我们的过去。以各样的形式表达过去式。想你、念你和去看你。此时特别想写这一篇为你,或许是许久没有去看你。也或许是早上路过的那家宠物医院。让我潸然落泪,只是这次在心里。
我想大概没有人类,可以理解我对你的那份爱的依赖程度。是的,我依赖于你。而你好像不在意我对你的猫奴般照顾。三年,我还记得那年5月12日,接你回家的时候都不敢碰你,你的眼睛盯着我,那个时候你三个月。在家的第一周,简直是让我对你无奈甚至于想遗弃你算了。调皮捣蛋在忍耐,夜夜闹腾,白天变乖乖猫。后来,我习惯了你的生物钟,你也好像懂得人类的白天和黑夜。再后来,我们之间有了不少的默契。大概是时间的堆积和相处下来的生活习惯。再再后来我学习了很多与你同类的相关知识,比如你8个月被去势(绝育是母猫)一年记得打疫苗…渐渐换了200左右的猫粮还有200左右的猫砂,日本进口厕所,外星飞船设计。还有各种小床塌。猫盆也是最贵的。连外出带你的包包也是美国进口来的,洗澡从来都是专业洗护甚至还有清新淡雅的香氛喷雾。
按照你的物种,是以天计算生命的。我格外珍惜你的每一天,甚至为了你没有外出过,回老家也是带你专车接送。你在的时候我很害怕老去,总是觉得你比我快很多。想来这些,我也丝毫没有怨言更没有遗憾。我总爱问你问题,看到这么可爱的你,性格越来越像我,而我越来越像你了。独立性强、不卑不亢、不讨喜,却有时爱撒娇甚至做一点儿淘气的坏事,每天无论我在外多么大的烦恼,你像个吸尘器一样清理了我的负能量。尽管你不爱我抱你,可是仍旧有副主人翁精神一样的门口等着我。我惊叹你怎么会知道我回家。后来才明白,其实你们都会这样。
有的时候我在想,你的脑袋里每天看到的我会是怎样?我只知道你的眼睛可以看到彩色,并不像狗一样是灰黑色。你有自己的主意,我想是的!你有自己的看法,我都知道。最难的是,我一厢情愿地把卡妹妹带给你,你却没有接受过她。所以,后来也就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不了解你。你只想自己这样…你生病的七天里,我们都有努力过。我看到了!你挣扎着去喝水还有走前那一夜你呼吸氧气时的眼睛,似乎都传递着不会离开我的讯息。那一天的早晨,我记得窗外有小鸟,你还目不转睛的望了很久很久,我看着你的眼睛跟你说“我不忍心再也无法忍受的看到你被针穿刺、无数次抽血化验还有你一直喘气的模样!若是你感觉累了,痛了,我放你走。你想回到喵星球去,我不怪你可是我会好难过”我至今都记得你仍旧没有听我说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要说遗憾,那就是我没有看到你咽气离我而去!医院给我电话时,我刚哭完…精疲力尽。得知那一瞬间,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指着窗边那个你最爱睡觉的地方大喊怎么会?怎么可以离开我,连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就走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是你对我最深的道别。若是我有天因病痛缠身而离开人间,我想我也不希望跟爱的人一一道别。难道我们真的彼此影响。
我曾经说过,梦里的相见不及现实中的思念。很痛楚的是你走后的日子,我熟悉中冷漠的接受这一切。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我的缘分或许就是这么几年。我仍旧用这样的理解去看待对你的感情,那就是我爱你,就让你走在了我前面。我留下,你离开。是你让我懂得失去其实也一种拥有。那曾经的过去和我此时写下的字句,都是过去。我不信那些投胎转世还是天堂种种。我只相信物归原主。你从哪里来就回到了哪里去。再见就是再也不见,也可再次相见。你是我心里仅有的唯一。没有复刻版也没有再来一次的相似。仅仅是,我们的回忆。
很多很多时候,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回忆的过去里是有残缺和遗憾的思绪。一个无常补一个无常,太多太多的不可控确实很真实的存在着。如今我接受到已是【如常】。回忆,就是一直你我存在的意义。
三十几年来,你的离去似乎是我人生里的第一道不可逾越的门槛。打开、退去再进去,再关闭自己。反反复复,如同心里的伤不可语不好愈。我就摊在那里,时常想起你,有悲也有欢。原来,这就是过去的自己。如今,我就带着它一起走下去。不离不弃换变成不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