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一战功成四面歌-拯救刘备的二弟

上庸大营的中军帐里,阳光透过帐帘缝隙洒进来,在地面映出几道光斑。刘封斜倚在案后的胡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珏,身旁小几上还放着半盏未凉的酒。帐外忽然传来兵士的禀报:「将军,襄樊前线又有信使到了,说是关将军差来的。」

刘封闻言,手指顿了顿,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将玉珏随手丢回案上,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又是襄樊来的?让他进来吧。」帐侧侍立的亲卫应声退下时,他也没起身,依旧斜靠着,目光落在帐壁的纹饰上,显然没把这趟信使当回事。

帐帘轻响,一名铠甲沾尘的信使快步入内,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按在膝前:「副军将军,关将军急令。」

刘封身子微坐直:「讲。」

信使沉声禀道:「关将军已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樊城如今被围得水泄不通,城破只在旦夕。为防曹军反扑、速定战局,关将军请您发上庸之兵驰援,助我军一鼓作气拿下樊城。」

刘封听完,看向信使:「知道了,先下去吧。」

信使拱手起身,掀帘退去。

信使退去后,刘封看向孟达,沉声道:「子度,关羽求援之事,你怎么看?」

孟达端坐着,手指缓缓捻着袖角,目光先在刘封脸上扫了一圈,心中暗忖:「你平日在这上庸对我多有欺压,如今关将军是能压你一头的人,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

念及此,他才缓缓开口:「关将军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樊城已是囊中之物,本就不缺我上庸这点兵力。可若我等发兵驰援,上庸新定,人心未稳,一旦曹军来犯,城池恐难保全。」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到那时,樊城破了,功劳是关将军的;上庸丢了,罪过可是你我二人的。将军以为,这兵,还能发吗?」

刘封听罢,缓缓点头,对孟达的话深以为然。他随即抬眼唤来亲卫,沉声道:「上庸三郡新附,人心未稳,守军一动恐生变故。此城乃汉中屏障,万不能有失。樊城那边,我处暂难发兵,让他速速回禀关将军。」

亲卫拱手应了声「喏」,转身快步去传令。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掀帘闯入。刘封眉头瞬间拧起,语气带着不耐:「又是关羽派来的人?他倒真当我上庸是他的兵库,一而再再而三来催!」说罢,他重重哼了一声,显然对这接连的求兵已生厌烦。

话音刚落,帐帘却被人从外掀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走入——正是一身便服、面色沉郁的刘备。刘封见了,心头猛地一震,忙起身行礼:「父亲!您怎么来了?」

安凡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封:「你只知上庸人心未稳,却不想云长孤军在外,攻城已耗了大半气力。曹军若再调援军来,他已难应对;更别提江东孙权一直窥伺荆州,若趁虚从背后发难,云长腹背受敌,处境岂非要万劫不复?」

顿了顿,刘备语气稍缓,多了几分痛惜:「云长与我患难与共三十余年,不是亲弟胜似亲弟,他从不轻易求人,如今接连求援,定是真到了绝境。你这般推托,寒的是自家兄弟的心,也寒了全军将士的心。」

刘封听得后背发紧,悔惧交加,忙躬身请罪:「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一时糊涂失了全局,险些误事!这就点兵,亲自率军驰援二叔,助他拿下樊城、守住荆州!」

安凡却抬手摆了摆,语气沉定:「不必急着发兵,此事暂缓。」

阆中军营帐内,诸葛亮手持羽扇,闭目养神。帐外忽然传来「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混着一阵洪亮爽朗的笑声,震得帐帘都晃了晃。

帐帘被猛地掀开,张飞大步踏进来,络腮胡随着动作甩动,见着帐中之人,眼睛一下睁大,粗声问道:「军师?你咋来了!可是有军务要吩咐?」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语气添了几分关切:「对了,许久没信儿,大哥和二哥在成都、荆州都还好?」

诸葛亮却猛地睁开眼,羽扇一收,目光凌厉如刀,语气沉得能滴出水来:「翼德,我今日来,是要杀你。」帐内空气瞬间凝固,连帐外的风声都似静了几分。

张飞听后勃然大怒,大手「啪」地拍在案上,木案晃了晃,杯盏险些翻倒。他双目圆瞪,厉声喝道:「军师胡说什么!俺老张犯了什么错,你竟要杀我?今日若说不出个缘由,休怪俺一顿好打。」

诸葛亮面色丝毫未变,羽扇轻抬,语气平静却字字凝重:「你若不死,你大哥、二哥,便都要死了。」

张飞听罢,如遭雷击,方才的怒火瞬间被惊惶与痛惜取代,他身子晃了晃,「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头颅重重垂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格外决然:「既为保大哥、二哥性命,俺老张这颗头颅,军师拿去便是!」

诸葛亮见此情景,心中悲痛难掩,眼眶微微泛红,忙上前俯身搀扶,「我有件事要你去做,此事非同小可,你若依计行事,方能保全你大哥、二哥性命。」

张飞猛地起身,双手握拳高举过顶,目光灼灼对天朗声道:「俺老张对天盟誓,此后全听军师吩咐,但凡军师所令,赴汤蹈火亦不推辞!若有半分违背,叫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建业的议事厅内,孙权与文武众人围坐议事,气氛凝重。他看向众人,开口道:「关羽水淹七军后,正全力攻打襄樊,刘备势力借此时机愈发壮大——他若拿下襄樊,羽翼更丰,日后我江东恐要受其牵制,诸位可有应对之法?」

话音刚落,谋士诸葛瑾便起身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刘备势力膨胀对江东绝非好事。如今关羽锋芒正盛,单靠江东难以抗衡,不如遣使前往许都,联合曹操共对关羽。曹操本就忌惮关羽,必愿与我军联手,此举既能压制刘备,也能为江东争取喘息之机。」

诸葛瑾话音刚落,吕蒙当即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提出异议:「联合曹操只是暂时缓和局势,并非长久之策。关羽率主力在外攻伐襄樊,荆州后方防守空虚,这正是我军的机会。臣请命领兵,暗中进军,趁虚袭取荆州。一旦拿下荆州,不仅能断关羽退路,还能削弱刘备的根基,如此方能从根本上解除江东的威胁!」

陆逊随即起身拱手,语气恳切又坚定:「吕将军所言极是!若要袭取荆州,必先让关羽对江东毫无防备,让他认定我们绝无趁机发难的心思。如此他才会放心将荆州守军尽数调往襄樊,既为我军袭城铺路,也让他的兵力在襄樊战场持续消耗。待到荆州易手,他即便察觉,前线兵力已损、后路已断,也根本无力夺回!」

孙权听得双目一亮,忍不住拍手称赞,仿佛荆州已是囊中之物,帐中文武也纷纷颔首附和。

小兵颤抖着将襄樊战报禀报完毕,曹操脸色瞬间煞白,他怔在原地半晌,声音带着难掩的无力:「关将军真乃神人也!襄樊守不住了,看来眼下,唯有迁都,才能避其锋芒啊!」

司马懿当即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进言:「主公不必惊慌!关羽虽势头凶猛,却已是孤军深入,实则如困兽之斗。眼下无需急于迁都,可再调精兵驰援襄樊,同时另有一计,能解樊城之围,还能让关羽首尾难顾!」

曹操闻言,眉头仍紧锁。他忽然想起昔日刘备曾提及司马懿的话语,心中愈发拿捏不定迁都与出兵的抉择,一时沉默不语。

这时蒋济上前一步,先颔首附和司马懿:「司马公所言极是!更关键的是,孙权本就对刘备心存忌惮,绝不愿坐视其独大。主公可遣使联合孙权,许以好处,让他从后方牵制关羽,如此樊城之围自解。」

曹操听罢,深吸一口气,先前的慌乱散去大半,眼神中重新透出往日雄主的锐利与沉稳。他郑重颔首,声音坚定:「仲达、子通所言极是!迁都之议作罢,援军即刻调派,联合孙权的使者也速去安排,此事刻不容缓!」

话音稍顿,他脸上又添几分怅然,轻声哀叹:「于禁随我征战多年,竟不如庞德,临阵而降,实在可惜。」随即语气一沉,吩咐道,「庞德忠勇可嘉,当追赠嘉奖,厚待其家人;至于于禁,念他昔日有功,暂不追究,先观后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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