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鸿铭曾向康有为索书,康氏知其有小脚之癖,乃书一横幅贻之,词曰:“知足常乐。”辜氏获之,大喜,曰:“得我心哉,得我心哉!”
评:知足常乐。
民国元年章太炎在北京,狂言大睨,辟易千人。故被反对者起了一个绰号:“章疯子”,他们声称:“其人既是疯子,议论当然是疯话,没有价值了。”但章氏每有言论,也仍然在他们的报纸上发表,题目特别:《章疯子大发其疯》。有一回,太炎骂了他们所反对的人,第二天他们发表章的言论时,题目竟然改作:《章疯子居然不疯》。
评:疯子竟然不疯。只有阵营,没有对错。
辜鸿铭曾劝西方人若想研究真正的中国文化,不妨去逛逛八大胡同。因为从那里的歌女身上,可以看到中国女性的端庄、羞怯和优美。对此,林语堂说:“辜鸿铭并没有大错,因为那些歌女,像日本的艺妓一样,还会脸红,而近代的大学女生已经不会了。”
评:时代已变。然援交之属,岂不惜哉!
胡适颇以故乡徽州自豪,尝夸口道,胡姓、程姓、叶姓皆起源于徽州。他还曾问过汪精卫、叶恭绰,他们都承认祖上是徽州的。于是有人调侃道:“胡先生,如果再扩大研究下去,我们可以说中华民族起源于徽州了。”
评:胡适不知道是多大的领导;还好汉语的姓不会起源于韩国。
叶永蓁曾问鲁迅:“为何阿Q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却要取个外国名字呢?”鲁迅说:“阿Q光头,脑后留一条小辫子,这个Q字不正是他的滑稽形象吗?”
评:你想,四周黑洞洞的,还不容易碰壁吗?只有乐观的人,才能在黑暗中保持着幽默。
沈从文访问美国,老朋友钟开莱对他说:“你在《从文自传》中写杀人,让犯人掷爻决定生死,说犯人活下来的机会占三分之二(阳爻:开释;阴爻:杀头),那不对,应该是四分之三。”
评:作为一个学过周易和数学的人,表示没毛病。
冯玉祥原作为吴佩孚属下的高级将领。一次,冯氏向吴佩孚提议要注意对日本的外交。吴哈哈一笑说:“日本问题不必看重,因为日本人是中国移民,说话带有很浓重的吴音。如果万一中日有什么交涉,我只要打个电报给日本天皇,告诉他这段历史渊源,就可以解决。”
评:时代变了,观念未变,何其可怕?当时中国数次败于日本,吴氏迟钝至此,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