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见。
停更一月有余,虽为无名之辈,竟也有少许人惦记。并非偷懒,只是惶惶然走过了一段表面无异、内心无常的时光。一不留神变成了祥林嫂,频频向好友倾诉,过后又觉得愧疚。终于还是在阅读和自我对话中,将自己开解。值得欣慰的是,倾诉时,顺便给了听者表达宣泄的机会,于是知道,我和我的朋友,都在无异的表面之下,独自循环着无常的内心。
1、二十大几的姑娘,还没有对象
表姐失踪前曾和我说,她不愿走进人群,她讨厌被别人的意志所影响。我说,你可以先试着接触少数和你思想比较接近的人。她说,人少了,不是更容易被他们左右么。
那时候的我像个孤胆英雄,只管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从未听从他人的安排或建议。我便以为,个人意志若够强,再多异议又何妨。多年以后,当某一种观点以极高的比例和频率出现在生活中,原来,真的会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于是,听了很多很多遍“你已经不小了”、“女孩子越大越不值钱”之后,我开始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在逼近自我毁灭,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全完了。我怀疑,不消多久,就是自己在世俗眼里的死期。
我失去了快乐,失去了探索的兴趣,我开始为过去曾经每一个决定打一个叉叉,我战兢兢以为,那些曾经不愿意遵循的,也许是对的;那些一直认定和追求的,也许错得离谱,错得无法挽回。
一个曾经的同事妹子,她妈妈在电话里说:“你去照镜子看看,你都老了!还不赶紧找个对象!”妹子很难过:“我能怎么办?我能去超市里买个男朋友吗?”
没有哪个女孩子希望被说老吧。尤其是被自己的家人戳痛处。
高中时的男同学,从他的个人观点推及大多数男人的观点:在其它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男人都会优先选择年轻的姑娘。我回答:大概是我对自己某些我也说不清楚的方面太自信了吧。
当家人朋友都觉得我在幸福面前胜算越来越小的时候,我内心深处其实还盲目地相信着。只是,如果不静下来面对自己,也会忘了为何相信。其实,我们很容易被影响。个人的力量在世俗以及亲人频频的否定中,太容易土崩瓦解。
极端的时候,我想:要不,就活到30岁吧。
我都忘了,我是怎么突然将自己开解。有一天,一个大我一旬的单身男性朋友说,他最近在思考一个过去十几年都没考虑过的问题:一个人到底能不能走完后半生。我说:“你能,但是你不需要。你能等到现在,你对于那个人的出现,简直是坚信。只是,她出现的时间比你预计得晚了一些,你有些失望了。”他说:“对,遇到的人越多,越觉得失望。”我想了想:希望这个东西,春风吹又生。
小时候,我胆子很小。如果一个人在家,从卧室走到客厅接电话,都要分几段前进:出了卧室门,先贴墙走,确保身后不会有人偷袭。走到没有墙的地方,一个箭步飞到电话旁,然后迅速转身贴墙,稳定呼吸后,拿起电话:“喂!妈妈!没事别打电话,我害怕!”我妈问我怕啥,我说:“怕接电话的路上有人背后偷袭,然后我就死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想开了,死就死呗,有啥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边假装淡定地走路,一边心里默念:“坏蛋!来杀我呀来呀来呀!我不怕死!”后来,我就成了傻大胆,敢深夜穿坟堆,敢凌晨独自走在北京南六环的荒郊。
恐惧多是幻想出来的,我们总是被自以为重要其实并无所谓的东西捆绑。翻翻写过的作文,拍过的照片,途经的趣事,有过的快乐,是真的快乐。即使一直没有遇到那个人,依然无妨我写写拍拍,一点一点,走完世界。
结婚是件重要的事情,但并非一定要在某个时间点完成。就算一直一直没有结婚,又有啥大不了。你没有让自己快乐的能力吗?
2、痛苦的不是从0到1,而是1到无穷大
昨晚好友倾诉,说近来倦怠无比,不知道薪水几许才能安心为别人打工。她说,也许,该和长者约约饭了。其实,不如试着和自己好好聊聊天。毕竟,大多数人认为应该去做的,并不一定是你真的想去做的。
刚进入社会的时候,也许我们很穷,却不见得有多焦虑。因为那时候愿意给自己成长的时间,知道成事需要过程。从0到1,我们很容易为自己一点点的积累感到满足和快乐。可是几年之后,我们拥有的多了,却越来越觉得不够。
因为从0到1之后,是1到无穷大。没有上限的欲望,给人带来的痛苦多过快乐。
“你的压力,一半来自生存,一半来自攀比。”
有趣的是,我们误以为自己的痛苦来得深沉,却无非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咎由自取。于是,最终开解你的,都是一些熟悉到视而不见的句子,比如:“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和空间”。高中时摘抄过一句话:冬天才开放的腊梅,并不比春日里争艳的百花逊色。花有花期。
我们不需要太过焦急与贪心。
3、爱与理解,可治愈焦虑
有至少一个亲密的、没有隔阂的、无条件理解与支持的爱的人,是缓解焦虑最大的利器。这个人可以是恋人,也可以是珍贵的朋友。
近两周,国庆出游计划有很大进展,三个人的机票都已买好,将在哈萨克中转时汇合。这是我和Phoebe一起旅行的第三年,一起走过的第六个国家。也是我和Ya一起旅行的第二年,一起走过的第二个国家。默契,依赖,已经从旅行本身延展到生活的每个角落。
当心里有期待,时间,是逝去,也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