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第一天,本来和好朋友们约好甫薇山庄看国际梦幻灯光节,下午小舅电话说一家回来聚餐,于是就留在外婆家吃晚饭。
席间,小舅说:“自从2001年农历八月十四日奶奶(我外祖母)去世到现在,眼看着这个家族、这个大家庭越来越好,人口越来越多,到现在二三十人,十几年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最大的幸福。”
思绪一下子拉到了童年——
小时候,每次寒暑假最爱去的就是外婆老家。
从家里坐着一天一趟的破旧四门六座车,绕着弯弯的山路,路过水库和山岗。然后跟着外祖母开始爬山,途中会经过很大的草坪,总会想象有一天能在这块草坪上遇见观音姐姐(原谅年少时西游记的洗脑)。
我们总会在这里休息,躺在软软的草地上,有蜻蜓和蝴蝶飞舞,打个滚或者等着大人拿出糖果,吃完了继续赶路。快到岗上就能远远听到表哥的声音,乐滋滋的,因为童年“欢乐谷”就在不远处等着了。
每年暑假,我们姐弟几个都跟着表哥混。现在回想起来,年复一年我们都是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总是那么不厌其烦。
一起去山上放羊、赶牛,摘山上的野果子,采下芦苇径回去让外祖母变戏法的折出马儿、兔子和小狗;不时背长辈们拿着锅碗瓢盆去山洼里过家家,吃着没煮熟的米饭还特香,去小溪里的扳起石头抓螃蟹,家门口的里跳房子打弹珠,晚上就在满天繁星的夜空下,躺在竹床上乘凉,外祖母一边用蒲扇帮我赶蚊子,一边给我讲朴素的民间故事。。。冬天就是堆雪人,躲在红薯洞和粮仓里玩捉迷藏,在火炉旁烤糍粑、炕红薯。。。这一刻,想起这些事,嘴角还是不自觉的上扬。那样鱼鸟虫蟹陪伴着成长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真是80后的独家记忆。
印象中有一次跟着小舅回外婆老家,爬山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看到山下的农家点点灯火,小舅问我:是什么让我们不辞劳苦的爬上山顶?那时的懵懵懂懂,到现在也不记得答案,但记住了小舅对我深沉的说的那句:因为血溶于水。
是的,血浓于水。
外婆外公现在已经搬下山了,每年过年就是全家聚的最齐的时候。虽然年味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浓了,一年一次的家庭大聚会从未变过,哪怕如今我已嫁作人妻,还是会赶回来参加这份难得的聚会。
新年的第一天,我和家人团聚,在外婆家简陋的平房里,在微弱的灯光下,围着腌菜煮豆腐火锅,吃一顿外婆菜,享受人间最美的亲情时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