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老板太太把玩着手上的奢侈品包包,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拉开拉链抓住包包的底部,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面。
高档钱包、口红、车钥匙及各种小物品铺满了一地。当然,最有价值的那张金卡也躺在其中。
“真他妈的,老娘跟了他这么些年都没有使用过这么高档的东西!把老子的钱都花在了婊子的身上。”
米国老板太太看到地上那一堆花费不菲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两脚一跨,走到早安跟前又朝她脸上甩了两个耳光。
“说,你用了什么迷魂药把那老头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我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好朋友送的。”早安斜着眼瞄了瞄我,向我暗示接下一句。
“对,这些东西都是我送给早安的。”我仔细观察她的眼色,紧张地配合着她演戏。
“就凭你?瞧瞧你身上披的那层皮,一看就是地摊货,你有本事送她这些名贵物品?”
“你,你别狗眼看人低!我咋就不能送她这些东西?”
“除非你和她一样做婊子挣钱,或许有这个可能!”
我一时被米国老板太太羞辱得哑口无言,无奈地看了看早安。早安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别浪费时间跟这两个小婊子废话连篇,我们今天来不是听她们废话的!”米国老板太太的七大姑八大姨朝她喊了起来。
“你去楼下找辆搬运车来,都把这些东西搬到我那里去。”米国老板太太指着旁边的黑衣男子吩咐道。
早安听到米国老板太太下令洗劫豪宅,赶紧摇晃着身体走进卧室乘机收拾自己那些高档的衣物和首饰。她那爱慕虚荣的天性,在此时此刻表露无遗,到死都不忘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带在身边。
“你干什么去?给我回来!”米国老板太太朝早安的背影喊道。
早安并没有听她的口令停下前往卧室的脚步,依然我行我素地走了进去。打开衣橱,准备把那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名牌服饰装进行李箱。
紧跟在她后面的黑衣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立刻用手挡在了她面前。
“干什么,干什么?”
“我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房子里没有一样是你的东西,今天不像昨天那样揍你,已经对你很仁慈了!还想侵占非法所得?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花我们老板的钱买的!”
我急忙走上前去,拉住了早安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算了,别跟他们斗!他们人多势众,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背后的黑道背景你也干不过!”
“嘀咕什么?小心我要了你们的脑袋!”黑帮人物的领头人对我们的窃窃私语很看不惯。
“又没嘀咕你们坏话,难道我们连正常发言权都没有吗?”我狠狠地瞪了黑夜男子一眼。
“再废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黑衣男子走上前来抬起手,在我眼前扬了扬他的铁掌,准备朝我脸上扇来。
这时,出去找车子的黑衣男子返了回来。
“行了,今天放过这两个小婊子。别再和她们浪费口舌,都把这些东西给我抬上车去。”米国老板太太对着她的同伙发号施令。
黑帮人物在米国老板太太的指令下,开始手忙脚乱地把豪宅里的物品搬往外面的货运车。
“大姐,你看这个尿盆要不要带走?”黑衣男子指着卧室窗台下的一只镶着金边的精致小瓷盆。
据早安说,这只精致的小瓷盆是米国老板通过朋友在南方某城市举办的拍卖活动中拍得的宝物,价值连城。
米国老板太太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瓷盆,左右端详了半天。撇了撇嘴,突然又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周围的人说:
“狗日的!挺会享受生活,拿着老娘的钱到处乱挥霍,好东西都藏在了婊子的屋里。给我全部都带走,一件不留!”
在米国老板太太地指挥下,黑帮人物很快便把客厅和卧室洗劫一空,最后走进洗手间里瞅了一眼。跟在后面视察的八大姨在洗漱台上发现了一堆排列整齐的高档化妆品,立即扯着嗓门向外面的人喊道:
“去卧室里把那张床单给我扯下来,把这堆化妆品都打包带走,一件不留。”
早安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土匪明目张胆地洗劫着自己的心爱之物,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都搬完了吗?没有搬完的,动作快一点!出来的时候,顺便把洗手间和厨房都给我砸了!”米国老板太太站在客厅中央,威风凛凛地发着口令。
噼噼啪啪打砸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锅碗瓢盆到处乱飞,地板上铺满了碎片,满地狼藉不堪。
“走吧!”米国老板太太对着她的团伙挥了挥手。
她双脚迈出门外时,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早安下最后通牒。
“今天算你走运,没有对你动手。车子我必须开走,房子也不会保留。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没有地方可去。求你开开恩,我明天找到房子马上滚!”
“你有没有地方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别给脸不要脸,明天我带房东过来收房子再让我看到你在这里,有你好戏看的。”
早安张了张嘴,想和米国老板太太再理论一番。我立刻用手示意她闭了嘴,以免节外生枝。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别不识抬举,下次让我再看到你在我眼前晃悠,就不像今天这么回事了。”
砰的一声,吓得我和早安心惊肉跳地抱成了一团。米国老板太太随手关上了富丽堂皇的大门,率领着她的洗劫团伙扬长而去。
早安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太欺负人了!”
“咋了?昨晚你不是对我说‘做我们这行要随时做好被原配捉奸’的准备吗?怎么这时候哭上了呢?”我蹲下身来,在她背脊上轻轻地拍了拍。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呢?”
“等着瞧!我一定让她好看!”
“难不成你有更卑鄙的手段?”
早安停止了抽泣声,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满地狼藉的地面,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