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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初春的清晨。
“领导们,时间不早了,咱们上车走吧?”司机小马过来催促,正好听见了下面的对话:
“我坐小马的后面。”
支队“首席老帅哥”二大队大队长高峰,当仁不让的态度,用脚碾压弹落的烟蒂后,朝汽车走去,还颇潇洒地用手指捋捋油亮的头发。
“你怎能坐那儿啊?”老范瞪大了双眼,不甘从里面流出来,一张四方大脸上,浓眉蹙着,宽大的酒糟鼻头更红了。
高峰回头,挺拔的鼻子和轻视的眼神写着高傲,棱角分明的脸又冷硬了几分,“呵呵~有意见?支队最牛的四大队范大队长,你可别忘了我最老!”
“最老”用的妙!
因为不仅能代表年龄,也代表了资历,晗晗差点鼓掌叫好。
范志忠盯着高了自己半个头的人,“滋啦!滋啦!”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开战了。
很快范志忠结巴了,“我们、我们仨都是正处,且晗晗、晗晗是女士,女士该优先吧?”
小马不安地看向跟在两人身后的晗晗,可谁知晗晗根本就不接这茬。她紧走几步,笑嘻嘻地对小马说:“老习惯哈,副驾属于我,谁叫我晕车呢?”
“嘀嘀~嘀嘀~”汽车终于动了。
一段小插曲过后,就到主题曲了,这次的主题曲是300公里外的省厅,晗晗他们要去把考核的办法学回来。
面朝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白色的福特吉普车飞驰着,除了呼呼呼的风声,车厢里没了一点声音。
“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里死亡,就是在沉默里爆发!总得想办法说点什么吧?不然,沉默这一路可太难受了。”副驾座上的晗晗按压着太阳穴,苦苦思索着适合三个人交谈的话题。
高峰在眯着眼似睡不睡,范志忠也低垂着脑袋。小马悄悄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转眼就看见了晗晗的动作。
“书记,要开热风吗?”
“不用,不用,今早太阳还不错……”晗晗回应小马,接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了。
“书记,咱支队组织的唐宋诗词歌诵会挺不错的。”
“嗯,那你最喜欢那一首?”
“最喜欢苏轼……”
不知什么时候,高峰睁开了眼看着前面,耀眼的光投照在晗晗身上,让她平添了些温暖。
支队里少有人知道,走高冷线路的高峰却和晗晗很合得来。
当听到小马说起“苏轼”时,晗晗心里就有了主意。
只见她抻了抻身上的安全带,侧身看着高峰:“高大队长,我记得你有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貂皮帽子,当时你说,这还是你姥爷留下来的?”
“对啊,那怎么了?”高峰坐直身子,反问了一句。
范志忠依旧耷拉着眼皮,所以没人发现,一丝精光闪进他的三角眼里。“晗晗不会是想调侃高峰吧?她哪来的胆量?嘿嘿~接下来有好戏了。”
晗晗对此浑然不觉,她微微一笑道:
“苏轼在《江城子 老夫聊发少年狂 》里说,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