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从四轨蒸汽火车的车厢窗户中向外远眺时,我就发现对这个国家所谓混乱,贫富差距极大且战乱频发的流言全是胡扯。你看,井井有条的街道,列队巡逻的法警,公路上穿行着即将抵达帝国边境开疆拓土的军人们齐布出发,带着恋人,父母和孩子们的希望前往未知之地参加殖民。而路旁行走的人们虽然穿着朴素,但大致得体;他们讨论着今天的工作还有晚饭,走过警卫塔下的检查站。孩童们三三两两欢快的从学校蹦出,迎接久等多时的家长,他们的欢声笑语在阴沉的天气下显得格外珍贵。待到晚间时候,城市的电气灯亮了起来,远处的探照灯不断打出七彩的灯光,商人小贩们的吆喝和大型市场服务人盛情款待的声音让这里变得熙熙攘攘;来自大夏帝国的布袋戏,香料果脯市招来着孩子们,而库施进口的猫科动物和犬科动物则让成人们对此充满好奇的欲望。同样,取自德拉肯帝国冰雪深山的宝钻和秘银则吸引着豪迈的富商,人们不分高低贵贱齐聚于被称为大型集会市场的建筑之中,分享他们彼此并不相同的快乐。”———— 商洛商务部侍郎 司徒彦
“这帮家伙,怪不得说是能与我大天朝有一战之力,看看那些庞大高耸,喷发出阵阵蒸汽的重工厂,还有我们身旁整齐列阵的动力板甲步兵,以及随处可见的后膛连发枪和速射炮。哦,还有那个被你们称之为“蒸汽坦克”的东西;都确实有两下子,我希望在哪一天让我们的好小伙子们跟你们的兵切磋一下。看看是磷火龙抬枪,火药神臂弩配上挚电铳和天雷砲的组合厉害,还是你们那后膛快枪,手持榴弹发射器配上连环转管炮和连发火箭筒的威力大。”————— 汴棠禁军游击将军 郑御寇 对海德曼.马库斯准将说道
“让我们祝神皇陛下万岁!神圣帝国万岁!帝国臣民万岁!帝国军队万岁!胜利万岁!友谊万岁!”—————— 赛弗尔.哥德堡公爵在大夏帝国—神圣帝国联合军演闭幕时发表讲话,汤墟都尉李应受邀参席。
尼伯龙根世界与神圣帝国的联系源远流长,这里曾是远古时代罗曼帝国与诺斯金公国的争夺区域,双方驱使当地人为自己服务,并将数目庞大的资源用于部署兵力,建设城市并将自己的队手从国力,军力和艺术上踢下去。而那些当地人则承担着建造起一座一座又一座,或粗糙阴森实用,或浮华奢侈庞大的建筑。他们自己那巴洛克式和哥特式大城市被迫搬迁到边远地区,留下拉丁式和罗斯式奢侈的较量。而在一场残忍,迅猛的黑死疫席卷而来时,那些外来者纷纷丢下伤病者仓皇离开并再未造访,留下大而无物的空壳建筑与满地呻吟的病人。而尼伯龙根人利用自己对这片疫病之地和沼泽之源的认识,寻得了固然恶心,却无比有效的膏药治疗伤者,而作为对此的感激。那些被抛弃的人决定加入尼伯龙根人的队伍中,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建立起一个相对较晚但绝对是惊人黑马的帝国。
于是在那些天生的工程师与石匠木匠的帮助下,尼伯龙根人的帝国从阴森的泥地上崛起,此等雄伟壮观之城池有着巴洛克和哥特式的建筑精装修,拉丁罗曼式的宏伟大气和罗斯式的精致典雅,一时间竟成周边王公竞相模仿的对象。而当他们周边的部族将自己的精力用于消耗民脂民膏进行攀比时,尼伯龙根人那野蛮的骑兵和装备重甲的步兵在罗曼人和诺斯金人的操练下逐渐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位置威胁;当他们策马扬鞭,发动闪电般的袭击时,没有任何一个国度能抵抗如此可怕的力量;很快,这座尼伯龙根人建立的帝国便叫做尼伯龙根帝国,他们的世界便是尼伯龙根世界。
在远古时代中,尼伯龙根人因他们对于建筑,油画和石雕艺术的造诣而备受几位亲近人类的半神所赏识,尼伯龙根人赠予祂们宏伟的建筑与珍贵的艺术,而祂们则回礼以强大的祭礼与赐福,以及对于杀戮与战争的法外开恩;要是他们愿意贡献更多的艺术和原料的话,那么这些曾经统治这个世界的半神们也可以投入更多的力量帮助这个起步很晚的人类民族快速追上那些更古老的先行者。不过还没等到这个承诺兑现,那场几乎毁灭世界的诸神战争便来临了,而尼伯龙根世界作为第二战场被开辟后,整个世界便陷入到了长达万年的血战,饥荒和退化中。那些庞大至极的神创城市和伟大堡垒被可怖的天灾席卷,半神们之间疯狂杀戮制造的余波让剧烈的板块断裂地震,大范围海啸,频繁超大型火山喷发甚至是剧毒血雨成为现实;在最艰难的时期甚至每天都会发生上亿人的死亡。这场持续数百年的恐怖战争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不复存在,腐臭或烧焦的尸堆堆积如山,或是随着洪水飘荡。而一场数千年的无日严冬也将最后的幸存者彻底消灭,仅剩下不断降下的火山灰和冰雹。在这场战争之后的数百年间许多探险家都曾深入这个荒无人烟的世界之中,寻找被掩埋在尘土之下的都市和隐藏的宝藏,但他们所找到的只有无形的诅咒和沉眠已久的远古瘟疫;当然,距离这第二场灾变仍然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很快,无数因为诸神之间逐步扩散的战争而逃难的难民涌入了这个死亡世界,他们绝望地寻求庇护和生存的机会,而恰好尼伯龙根仅存的城市遗迹提供了足够坚固的避难所,而逐渐平息的天灾也向人们证明这里很“安全”。虽然气温依旧难以忍受,但在神代耕种技术和极为残酷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制度下,依然有不少人勉强生存。在尼伯龙根的黄昏之日重新升起时,一套严酷的农奴制度在这个死亡世界建立起来,成为新晋领主们控制的农奴和奴隶的工具;而随着气候的逐渐温和,越来越多的难民被迫前来避难,自愿或非自愿的成为暴君们的财产。这个时代在尼伯龙根世界中被称为黑暗时代,残酷的迫害,严厉的刑罚和饥荒消耗着原有的人口,而更多的难民会很快填补他们的位置。尸体被堆积起来随处丢弃,乱葬岗和露天坟场吸引了诸多食腐动物和更为恶劣的邪物群聚而来。一面袭扰定居点一面吞噬死者的遗骨。而那些领主们则安居于各自的遗迹城市之中,享受下人供应的同时计划着他们的宏图远景。在三个千年之后,战争再次席卷而来,领主们倚仗着他们如同牲口般的士兵和人民相互厮杀,用低劣的质量和庞大的数量拙劣地模仿罗曼帝国的传奇战役。死亡,死者和苦难再一次成为尼伯龙根的主旋律。尸山,尸海,尸体铺就的平原和城池四处可见;来自外界的亡灵法师们加入了这场狂欢之中,他们制造了无数疯狂的造物,数十亿死者组成的泰坦和浮岛在尼伯龙根世界之上游荡,摧毁面前的一切;领主们将他们的一切都倾尽给这些外来的血族,而血族则会回报他们工程学和死灵学上的奇迹;但是,在混沌,腐烂和绝望的世界中,不会有任何人胜出,没有一位暴君能够征服这个可怕的世界,唯有再一次的毁灭。当堆积的尸首散发出的恶臭唤醒了远古的诅咒和疾病时,第二次末日来袭了。
当尼伯龙根的空气中开始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甜腥与酸臭;当尸体铺满道路,死者挂满山林时,一场腥红的瘟疫在尼伯龙根世界爆发。任何触碰过死者的人都会被传染上这种恶疾,而恶疾会通过人与人之间,人与兽甚至直接通过水和空气传播。一周之内就有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因此感染,五个月后七十五亿人成为疾病的第一批死难者,随后这个数字如同滚雪球般指数级增长,整个世界陷入到彻底的混乱之中,而混乱则是疾病的帮凶。当平民和军人因为被称为红死病的大瘟疫而死时,领主们和他们的家眷却躲在高耸的山上城堡和入云之城中,一面享用搜刮积累的资源,一面挖掘古人留下的遗迹。但死亡的具象并不会放过他们,当领主和奴主们在天灾和末日中歌舞升平时,红死病的具象造访了他们的据点,将一个又一个家族灭门。很快,尼伯龙根世界再次归于寂静,坟墓再次成为这个世界唯一存在的东西。而地下,深山,乃至于深海之中一切的秘密和宝藏,都被后来者的骸骨所掩埋,妖物和魔物横行于这个比地狱更加可怕的世界之中,不断向其他世界制造更多的灾难。
当诸世界正沉浸于混乱之中时,来自被放逐之地的魔族和从地底世界诞生的血族迅速崛起;黑凯撒的罗曼军团在执行他们血腥征服的时候,这些同样生自黑暗的种族正在经营这个坟墓,他们利用冥界的法术和其他更异质的力量唤醒了已经完全风干的死者,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奴仆和可以随意驱使的僵硬机械。借着对于诅咒力量和瘟疫的抗性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来去自如,四处建立据点和城市,大有恢复往日世界荣光的模样;他们利用数量多到不可思议的行尸和骷髅大量挖掘和使用古人的遗产,然后再将自己对于死亡的审美作为装饰添加到那些恢宏的古城之上。而当古坟被挖掘殆尽时,他们又会驱使死灵大军侵略其他的世界,带回更多的战利品,奴隶和尸体作为继续实施恐怖统治的资源。而利用这些资源,他们又开始了寻找能够可持续生产无意识行尸的方法,一种被称为腥红摇篮的法术被研发出来,用于专门为尼伯龙根的魔族帝国提供不会反抗的血肉,通过系统性屠戮活人,或是直接通过挖掘坟墓的方式堆积死尸,然后利用这种法术将一整片地区都化为散发着浓烈甜腥和粘稠液体的腐烂之海,再修筑高达上千米的混合血肉与冥界黑石的巨型血肉圣碑;便能利用有限质量的无用肉块生产全新的行尸物种。通常血族们会在通过法术和活体改造方式制造行尸的同时使用大量不需要或不合格的死尸集中回收,定期填满腐烂之海;再如同收割果子一样收割从圣碑上长出的行尸种胚胎,这些猩红的果实将在简单饲养后迅速成为这个帝国的消耗品。
但是在一个被刻意抹除的时间节点,这个帝国爆发了极为严重的内乱和灾难,甚至将统治这个世界的魔族彻底抹去。根据血族自己的说法乃是冥府大神降下天罚,抹去了十分之九的活口,并迫使剩余下来的幸存者接受祂的戒律。至于为何如此,或许是对魔族和血族的厌恶积累已久,但依然被少数仍然存在良知的人所感动,遂下达了如此判决。而根据尸族们自己的说法,乃是尸族自己觉醒了智慧,萌生了反抗的意志,所以灭绝了魔族并重创了血族,迫使仅剩的双方达成了某种和平协议。这两种说法都无法单独自圆其说,或许是两者的原因皆有之,也或许另有其他隐情。无数份出土的史料和被划在石板上的魔族楔形文字则如实记载了一场以对尸族残忍的拷问和不公平审判为开始的浩劫,对这位萌生智慧的尸族先行者的蹂躏与淫掠令诸神感受到冒犯与亵渎,于是创世魔神与天神将他们的力量如沾墨般滴到尼伯龙根世界之上,狂暴呼啸的血色暴雨便接踵而至,在乌云的间隙黯淡惨败白的光芒从中透出,灰色的天空与如墨的黑云之上便是一轮恐怖的黑日冉冉升起。紧接着被奴役的百万个尸族氏族在神音与魔音的环绕下逐渐开启了他们被封闭的意识和心智;他们纷纷挣脱锁链,在能够令魔族融化的暴雨中穿行如梭,他们身着武器,依照他们主人所教导的军事操练那样排兵布阵,将火炮和长枪对准奴役他们的恶魔。旋即,残暴的工程攻城战在各地上演,轰鸣的炮火和满天的硝烟再次挡住了惨白的阳光。而每有一个尸族的氏族被他们的同胞解放,天神便会降下一重针对魔族的天灾。虽然明知实力悬殊,但尸族们还是决意抵抗到底,他们用敌人和自己的尸体作为养料孵化更多的尸族胚胎,将尚未生长完全还带点青涩的少年尸者作为支撑革命的栋梁和燃料。在经历了一百五十年的战争之后,尸族和他们的盟友一道摧毁了魔族的军队,赢得了他们的家园。而血族,则在一位圣贤的带领下回到了他们的地下世界和黑月世界之中重铸信仰与种族。之中,血族皈依了创世之神的信条,成立了利未教兵接受那位圣贤的领导;而尸族则获得了他们曾没有的东西:智慧和尊严。
新生的尸族们在废墟之上成立了帝国,开始在这个世界上利用独特的方式繁衍生息;他们接手并开始研究古代的技术,又开始通过战争和移民策略获得更多活物人口以繁殖自身。他们与其他种族建立了共生关系,一开始这种共生关系并不稳固,拒绝上缴尸体的声音与四处可见的农民暴动一样多,而袭击尚未建立防御的城市与随着外国佣兵打家劫舍一样都是土匪们最爱的活动。但通过分封诸族贵胄与总督代理统治,明确颁布且一视同仁的法律条文,适当的奖赏以及各类新兴武器和逐渐组建的正规军队的威慑,那些乱像并未能持续多久,相反,尸族的贵族倒是维持住了长期的镇压和统治,甚至一度巩固自己的基业寻求兼并,联姻和吞并。神圣帝国的皇帝则利用相对普世的规则吸纳其他种族的领主贵族与自身建立松散的封建王朝附庸关系来维护种族的延续和兴盛。皇室成员与其他大国之间的政治婚姻司空见惯,虽然尸族并不能生育后代,但他们可以从血肉圣碑上摘取最完美的果实作为两国皇位的继承者。
而庞大的人口流动则带来了相当多新兴工业人才,发明家,商人和教师。尼伯龙根这片一穷二白的蓝海正适合他们大展拳脚,因此,当逃难的贫困难民开始逐渐减少时;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却多了起来;他们在各地谋取一官半职,或是向领主与皇帝效忠,换取他们在财政上的支持;而神圣帝国恰好除了挖掘出的古人遗产和黄金仓库外什么也没有;而各地官员也纷纷各自寻找合伙人扩张并完善自己的事业。在这一时期神圣帝国的人口和技术呈爆炸性增长,那些被迫害的科学疯子,不被人理解的天才,毫无道德可言的研究员与满腹经书的教授一步步搭建起了神圣帝国的教育基石和大学社区。商人和金融家们的慈善和无息贷款让基础设施与银行,交易所一起出现在曾经的荒地上。由于生产的需要和民众迫切的诉求,大量依傍生产设施而建立的大型一体式居住区应运而生,这又催生了石料行业和木匠行业的迅速成型,更多的日用品和粮食贸易贩子组成了商会开始重头打造一个符合他们愿景的帝国,至少那时候的人们相信,自己的努力,奉献和牺牲都会有所回报。庞大的行省与封建主军队被建立,道路与乡村的安全得到维护,甚至足以在财阀大鳄的催促下发动一场又一场战争攫取战利品;当再远方的其他世界发现殖民地,或是其他帝国尚且处于虚弱状态时,帝国的封建军队便会在大小贵族,骑士和农奴的进军下不断殖民新的世界。
不过,当神圣帝国扩张到极限之时,他们的劣势便展露无疑:极度松散的封建制度让整个帝国从实质上成为了随时可能会爆发内战的火药桶。自建国以来,整个神圣帝国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内部纠纷。有时是数个不同语言不同种族村落间的争斗,到几个骑士领地之间的决斗事件和相互挤压,再到各个公爵伯爵等大贵族封国之间因为政治,经济或是单纯出于家族仇恨,宗教派别和土地兼并为目的发动的战争;甚至连皇帝本尊也会参与或干涉这些战争,以最大幅度削弱地方贵族。不过众所周知这种尝试无论经历了几百代皇帝的推动和改革,都以失败告终,相反,强大的三个王国自立为皇,史称三皇分国;他们各自占据一个世界的大部分地区,吞并属于宗教的领地和骑士团国来壮大自己,同时又实行极为残酷的农奴与奴工制度,彼此之间也相互憎恨。他们卷起了长达数百年的帝国内战,将整个国家拖入深渊之中,连那些被架空的选帝侯们都清楚三皇国的可怕与无耻。政治阴谋,宫廷政变,煽动暴动,军事入侵和引狼入室是他们对帝国之中其他贵族的惯用伎俩,用最迅速的手段扩张自己的领土和权力,三分天下并最终将帝国成为三皇国手中随意把玩的视频和交易工具。他们甚至会大搞政治联姻获得其他贵族领地的法理,或是以吃绝户的方式篡夺他国的城市。在他们的可怕统治下,各个城市和乡村都感受到了威胁,他们迫切需要一位强大的皇帝制止暴行,或是干脆联合其他势力组成同盟对抗三皇国。自由城市同盟,高地联省甚至是帝国乡村会社纷纷成立,进一步加剧了帝国从上至下的大割裂。在最后一次调查统计中,神圣帝国的整体国力已经下降至大夏的十分之一,库施和德拉肯的五分之一。外族侵略纷至沓来,而松散的省兵和贵族家军难以抵挡茫茫如海的蛮族。他们甚至一度被迫建造瓮堡和塔楼,或是向国外侵略者称臣纳贡来保护自己。
而在那一场充满阴谋的选帝侯大会上,奥古斯丁受命成为帝国皇帝,来解决这一腐化了帝国数千年的顽疾,彻底终结神圣帝国实为一众松散无能且毫无道德,法律与忠诚可言的邦联的事实。重臣和军队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贵族们不情不愿地宣誓效忠,而民众们只是沉默地看着这颗彗星飘过。最终,虽然他尽了所有努力,但依然遭遇军队背叛,在逃亡与暗杀之中被掳获,后被三皇公开处死,又再次以神的姿态再度归来,君临这个属于他的国家,用疯狂,恐惧与绝望摧毁他的敌人和无数无辜的人,再掀起一场血腥的神圣帝国统一战争。他降下天罚的同时颁布神谕和诏书,收纳臣服的军队并在自己神力显化的加持了无上的威望下向帝国四境发动绝罚叛国清算,整个国家十分之一的人获罪被杀,用于填补尸族军队损失留下的人口缺口;二分之一的外国人因帮助内乱而被逮捕,抄家并被罚流放到殖民地。而三皇的文武百官则无一例外悉数被清洗,他们的城市与领地被划为名义上属于其家族,实质由皇帝委任管理的领地。至于许多大小贵族的封地,则一律被分割为帝国行省和边疆区,由贵族与皇帝委任的帝国官员共同管理。整个国家的军队被重整为三支驻扎在三个世界的常备军,由皇帝和他属下的战争部进行管理,并大量吸纳优秀贵族和平民子弟加入军官行列,学习和研究现代化的军事理论。而奥古斯丁同样在进行数场惨烈的战争和清算之后展现他的怀柔政策:改革农税规定,改善农村基建环境,重新分配农村资源并分发高产作物种子和化学肥料来安抚农民和地主。在城市和城镇提高福利待遇并下诏立法保障工人和市民的权利和生命财产安全,奖励发明和改进,建造医院,学校和银行,派遣官员视察和排除工业,卫生和居住隐患。改革军队编制,统一军队等级与待遇,并给予伤残和退伍军人以荣誉和奖赏确保军队的忠诚。又主动与利未教高层会面,确保自己作为神的威名与教诲能够被广大信徒和神职人员接受。他在短短两年里几乎改变了这个国家,虽然仍然处于修复期,但国力肉眼可见地不断增长,超越了德拉肯,库施等帝国,并有望再次与大夏王朝并肩前行。
神圣帝国国家部门编制
永恒神圣皇座
永恒神圣皇座乃是最伟大的神皇奥古斯丁本人以及其所有物与辅佐者组成的最高军政机构。在维特纳郊外的鲜花禁宫中,无数默默无闻的文职仆役,趾高气扬的贵族官员与战战兢兢的宫前大臣们向至高无上的少年神皇屈膝效忠;在帝国文武豪门与科研门阀眼中,奥古斯丁是一位魅力非凡但有以恐怖作为手段统治的君主,他们没有从宫廷中抽身退出的权利和自由,除非奥古斯丁容许他们隐退;而任何哪怕最微小的背叛在他眼里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更别提禁军时刻佩剑上殿,监督这些各行各业的精英并公开汇报他们的一切行踪。他们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会被用作处理海量的文书和档案工作,将整个帝国成百上千积压的文件和档案一一清理,确保整个神圣帝国中每一位官员都能得到关于这个国家和脚下领地上的真正历史和客观状况。每天以车为单位的文书会被不死童仆推进大殿,由数班忙碌的重臣研究整理,而奥古斯丁本人则永不疲倦地一起工作。有时前线军队的长官或专员辖区的专员们会前来汇报战况并请示下一步战略,而宫内大臣和皇帝本人也必须放下手中工作,参与策划一场又一场闪击战或是长期堑壕战。化工炼金术士,帝国研究院院长,皇家工程协会工程师和帝国战争部的技术军士长偶尔也会前来寻求资金帮助,测试项目或是申请新型装备。那么这些请求同样也需要宫内相关大臣甚至是皇帝本人的亲自批准。在祂看来,帝国当中许多科学家并不如他们自己所说的那般可信,以科学为名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制造怪物的亵渎之举;而奥古斯丁也会使唤他手下的防卫局与密探们整个帝国中搜捕并秘密审判那些危险和可疑人士,不加辩解便可执行处决。当然,奥古斯丁贵为神皇,也可以自己出手,只需要在王座伤动动手指,远在世界另一头的某个团体便会灰飞烟灭;或是只需要他的一句话,一整部帝国的法律便要重新编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对整个帝国举足轻重又不可置疑,没有人胆敢公开反对他,更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大搞腐败和犯罪;对于社会腐坏和国家堕落的憎恨对于奥古斯丁来说是无法容忍的,这也是祂为什么要血洗整个帝国的原因。他手中紧握着至高无上的神权和皇权,既用绝对的权力统御神圣帝国的一切军事,政治,经济,教育;又用神权统一人们的思想与信仰;整个帝国都尊奉这位重新统一帝国的救主,连教会都对其毕恭毕敬。不过真正难缠的对手也会迫使祂公开发表巡回演说,或是御驾亲征实施政府,例如库施沙阿与他的亲军,或是不死魔王亲自带队的万古大军,甚至是黑凯撒指挥的罗曼军团都是神圣帝国的心头大患;即便作为神圣帝国绝对的主人,奥古斯丁也必须定期进行政治斡旋,军事行动或是动用神权解决这些麻烦,这让祂几乎没有一天能够好好休息,也加重了祂略带病态,又夹杂着些许恶毒的特质。同时,神皇奥古斯丁也会与祂的禁军将军,新任帝国宰相和战争部长进行秘密会议,商议对于帝国境外众国的军事行动,或是对内武力削藩的选择;而参观和访问帝国科学协会与帝国大学,授意进行大型工程实验以及投资新式技术也令神圣帝国的技术研发速度逐步加快;他们相当急于通过完成中央集权来强化整个帝国的行政能力和资源集中效率,从而集中精力快速追赶庞大的大夏帝国。
而在至高无上的神皇和祂忠诚且卑微的国家机器之中,最备受关注的乃是帝国议会,这个机关存在的目的就是作为统治三个本土世界众多行省和封地,众多海外殖民地与各个附庸国而准备的特大型立法和议政机构。帝国议会由帝国宰相管理,并设置上下二院裁判一切政务。从名义上而言他们仅从属于神皇本人,凌驾于帝国其他一切机构之上并对立法议政和官员任免弹劾有着绝对的裁判权。上院之中往往是各地的贵族和高阶神职人员们作为主导,他们是神圣帝国合法的封疆勋爵,属国亲王,骑士团长或是教会册封的伟大红衣主教。他们在以前都拥有着堪比一个国家的领地,完整且极具侵略性的地方军队和数不清的城堡。他们的政治头衔和影响力甚至可以追溯到神圣帝国建立之初的时代,也是因此,这些贵胄们在国内有着极高的威望和令人惊叹的资源,帮助他们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能在卑贱下人们的勤恳劳作下完成一遍又一遍的收割,扩张,投资以及受勋。同样也是在奥古斯丁加冕之时,众多的贵族们开始选择站队,宗教氛围浓厚的骑士团国与主教领地选择支持天命的神皇;而大多数独立贵族摇摆不定,弹当三皇占据上风时,他们中的大多数果断背弃誓言,选择效忠三皇并积极参与围猎奥古斯丁;偶尔也有帮助双方的趋势。而三皇和他们麾下的贵族们则彻底反对奥古斯丁,并直接造成了一系列草菅人命的悲剧直至最后彻底覆灭。而当神皇奥古斯丁重整帝国议会之后,上议院中只留下了那些相对安分的王公贵族和支持祂的人们。至于那些胆敢反抗祂的家伙,剥夺爵位,远征赎罪,满门抄斩皆不在话下。新晋的贵族还没被处死的贵族一半多,这导致上议院几乎缩水了三分之二,虽然此后又通过全大赦,军功补赎和自辩清白的方式有许多被清除贵族的后裔得以重回议会。但至此至终,上议院再也做不到左右帝国朝局的能力了。
上议院的作用乃是借由贵族们接受过优秀至极且极为全面的文化,神学与科学教育,同时手握丰厚的资源来辅佐帝国制定国策,审议法案,协助财政并参与策划军事行动。他们的存在意义便是向奥古斯丁证明他们自己有能力解决绝大多数的地方与国家公务,提供可贵的建议或是在必要时刻做出表率;这也是奥古斯丁没有没收他们全部家当的考量。而从目前来讲,上议院不负神皇与宫廷重臣之众望,确实做到了有条不紊地为帝国社会做出有利建设和促进统一的作用;相比于直接起用平民,依靠贵族继续统治相比之下更为稳健也更加传统。只是奥古斯丁的宫廷毫无疑问地将自己的阴影完全笼罩在每一个贵族的头上,他们在制定帝国法律,撰写宪章的同时也要修改自己封地的地方法和惯例法,以确保不与帝国总宪章和帝国法律冲突。而当他们开始投票时,除了考虑自己和帝国的利益之外,还需要揣测神皇对此的态度;有时奥古斯丁会授意让一些令贵族难以接受的草案从下议院直接提交上来,而贵族们也不得不费尽心思去谈判和斡旋以求修改,而非像以前一样直接否决。当然,身为上议院,只要不涉及神皇的意志,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对各类议题进行投票和修改,只要不损害帝国,那么他们对于下议院和普通民众的权力依旧是至高且不可置疑,而他们的优渥资源和特权也会保留下来,成为他们持续垄断上议院席位的资本。
而下议院则不同,他们乃是由平民大众组成的议会。绝大多数都是民间富商,大学学者,地方庄园主,小贵族和低级军官,此外还有各个工会的代表与公会工程师。他们的存在保证了神圣帝国的经济,基础教育和兵源保证。不过虽然人数十分众多,几乎占据了整个帝国议会九成的数量,但其权力却比上议院小的多。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会编写并发起议案,承担保障民众基本权利和生活的义务;相比于依旧执掌大权的贵族而言微不足道,甚至在没有神皇撑腰的情况下也难以鼓起足够的勇气去对抗非常顽固的守旧贵胄,毕竟神圣帝国百分之二十的产业都紧握在世家门阀手中,百分之五十的土地和企业则是帝国所有,而这些民间人士最多瓜分剩下的三成,还要为外国企业留足空间,所以基本上他们只能仰人鼻息。下议院议员的选择基本上来自于神圣帝国民众的普选结果,每个地方都会选出一名到数名议员进入下议院,但是那些更富有,更有才能或是背地里有贵族靠山的人往往会通过各种途径获得更多的选票,无论其是直接发钱,巡回演讲还是通过贵族们的威望;军人们会通过自己的功勋,荣誉与在军队中的关系吸引他们曾经的同僚或是野心勃勃的青年,银行家们会致力于通过投资和贷款彰显他们对于帝国的影响,而工程师行会的代理人则宣称他们的发明一直在改善人民的生活状况。
而在帝国议院之下的便是帝国行省的众位地方官员和为中央服务的办事员。他们的权力与自己的职责所绑定,且没有参与议政或率领军队的权力,因为神皇认为这些容易腐败又喜欢欺上瞒下的中层官员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接受来自皇宫的监督就行了,完全没有给予更多权力的必要。这些官员受命于帝国,只对帝国本身负责的同时只专注于自己手头堆垒的工作,其中大多数是经济财报和政务通告,也因此税务官和政务办公室经常要忙到通宵才能休息;当然也会出现案件需要地方法院处理,这时负责的地方法官则必须依照经常性更新或修改的帝国法律执行判决,这套繁琐的程序往往要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时间才能结案。而即便能够完成地方上报的大量案件,他们也必须重新翻看审理那些积压已久的旧案和悬案,在神皇的神谕指示下倒查帝国百年来所有或含冤或迷离或残暴的案子,作为神皇承诺公正判决的基石。对于地方警察部队上校而言,他们的工作甚至更忙,不仅要帮助处理战后的各地进行秩序重建工作,同时还要招募更多人手补充因战争而损失的精壮警员,甚至还要与地方驻扎军队配合剿灭匪徒流寇和其他大型犯罪团伙;从宫廷警务大臣,到地方警察上校,再到负责一整个村落的巡警队长,都要为神皇的宣言而头痛,他们还要额外缉捕犯下滔天之罪的,穷凶极恶或极端狡诈的变态杀手和邪教徒,甚至还得荷枪实弹与渗透进入神圣帝国的恶魔生物在最阴暗可怖的角落里厮杀;好在神皇黄昏净化结界完成前清洗准备鱼死网破的魔族暴徒和恶棍,以免造成严重危害的同时让自己人头落地。
不过有一些地方人员倒是对于正在大刀阔斧一边重建一边改革的神圣帝国持积极态度。那就是地方商人,建筑工程师和大地主。商人们在这个正在重整的帝国国土之上四处旅行,向各地民众收购珍贵的材料并贩卖给他们急需的货物,然后再到另一个地方周而复始。而当他们积累了足够多的资本之后,银行网络,交易市场,商业公会便应运而生,他们的业务也逐渐扩展:他们不仅仅通过从各地乃至其他世界进口神圣帝国最需要的物资和人力,同时还包下大量城市土地用于进行自己商业帝国的规划。而建筑工程师们则十分乐意于为破碎的城市提供重建工作,他们的工程技巧和艺术才华往往能受到人们惊叹的目光,而他们所设计的既造型前卫,又居住舒适的楼群居住区可以极大幅度减少这座城市中流离失所者的数量,甚至重新让市民们燃起信心和希望。那些偏向保守的设计师门则能为城市权贵们在旧有废墟的基础上重新修筑起更宏大,豪华且有着梦幻般美丽景色的公共场所,私人宫殿和国家城堡;让这些沮丧的豪门资源掏空积蓄只为再一睹这座城市所存在的更多可能性。那些默默无闻者更专攻实干,他们设计交通道路,铺设铁路线,架起电网,在地下修筑完善且现代的下水道系统和自来水与煤气供应网络,并为城市设计排污和废物回收处理工厂,又为各位工厂主和工作室建造更大且室内环境更优秀的厂房和其他重要设施。而地主门则开始急着在沦为无人区的废弃乡村和荒废田野地带大肆进行圈地活动,他们推倒旧有建筑并重新在自己新增的广袤封地上布置易于监视和控制的新居民区,各个大型村落被要求在骑士的监视下扩大自己的耕种和活动范围,并竖起新的界碑和防御幕墙。农兵,侍从和骑士四处搜寻接纳难民,在自然资源丰富之处围起围墙,或是在山川野岭之中捕获隐居的逃民,并将他们作为农奴押回封建地主的领地之上进行分配。二次分割和修补后的农村地区地广人稀,但领主们通过走私盗墓品和前人逃亡时落下的宝贝收货颇丰,他们用这些资金改善了自己的生活,甚至引进了肥料厂,锯木厂,诊所和电力磨坊并租赁了拖拉机,联合收割机等机器,以全新的姿态开发农村;然后用更为严苛的要求强迫农奴,猎户和农民们每年上缴更多的粮食,木头,肉类等资源。
作为一个高度工业化国家,神圣帝国一直以现代化而闻名,这不仅体现在他们对于技术的执迷,更是源于帝国政府对于民用工业部门的彻底掌控。在重新建立的帝国政府控制下,整个帝国大多的民用工业都被纳入重要的国家经济和生产框架之下,近一半的人口直接为帝国政府而服务;成千上万的超大型机器被不计代价的安装到占据整个城市近十分之一面积的工业区之中,以国家财政为基础迅速构建起一个生产力极为发达的城市区划,新兴技术更是优先分配给帝国政府手中最优秀的工厂试用。而在这些拥挤的工业区中最不乏的就是大型机器和成群的工人与奴工,他们在比一艘轮船还要巨大的发动机下工作,或是穿行于管道和电缆之间。噪音,水汽和烟雾是他们经常要面对的难题;比火车站还要宽阔的流水线则是他们忙碌的地方;通常各类铸造,锻造和运输机器都需要大量工人的协作才能完成,而在神圣帝国,最为高效的自动机器与工作人员协同的模式已经完成了普及;被精细计算和自动控制机关操纵的巨型设施之下除了如同蚂蚁一样的工人外还有数量庞大的无人机器,从多足步行机到无人飞艇应有尽有;这些装有无线电控制装置的重型机器被脑分机的计算系统操控并完成在常人眼中极为困难或危险的工作,又能作为运输机轻松吊起数十吨甚至百吨重的货物往返于各个厂房之间;而这些能够没入云层的大型工业区中自然也会为这些机器配置大量的维修和充电设施。常见于尼伯龙根世界的大型火油发电厂就将为各类自动服务机器充电作为主要营收来源之一。而更重要的矿场和油井更是几乎全部都捏在官方手中,那些地方更是常见有百米高的露天采掘机器和机器采油站,往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噪声和地震般的抖动在大地之上来回移动,贪婪地开采矿物。那些从帝国政府工业设施中生产而出的产品,从肥皂和化肥,到汽车和电灯,都将支撑起整个帝国的一切所需。
同时,帝国政府还掌握着一个既不隶属于帝国议会,也只对地方省长,大区长和各殖民地专员保留有限忠诚的部门。那就是帝国警察,由警务大臣直接操办,既是属于帝国当局的治安与监督部门,同时也是皇帝本人的对内威慑工具之一,他们以手段严酷无比,滥施酷刑拷问且擅长镇压武装暴乱而闻名。各地的治安构成:从城镇与偏远农村的治安官,到城市中随处可见的巡警与判官,他们都受命于行省的警察总管,并在其许可之下建立警察学校,营房,监狱和刑场。在帝国较为松散的时代,平民居住区和贫民窟的治安状况可谓极为糟糕,大量青少年人口被掳掠失踪,连环谋杀和抢劫案件频发;而帝国警察只勉强保护富人区免于犯罪威胁。在帝国民众看来,本地帮派甚至比警察更有用;而当神皇的血洗将整个帝国浇为血海之后,帝国警察们被赋予了他们新的职责:保卫所有帝国聚居地的治安,协助税收,镇压暴乱并监视预防犯罪。他们的人数迅速扩张,通过吸收大量退役士兵和小贵族保证了他们在素养和忠诚上的绝对可靠,而警察学校则能够不断将缺乏必要技能的警员重新培训为各警科急需的人才。而他们的行动模式也由被动防卫少数区域,到在全市范围进行巡逻,镇暴,搜捕。完全现代化的警察体系和庞大的警察堡垒,以及分布到每一个区域中的前哨,每一队全副武装,配备步枪,手枪,警棍和催泪瓦斯的巡警部队与骑警可以在十分钟内抵达辖区中的任何位置并展开部署;整个帝国的暴力和恶性犯罪迅速下降了百分之九十。而当电话系统,电幕,监听设备普及到大街小巷之中,法医解剖,心理分析,纸质和数据库归档与脑分机终端及配套技术由尼伯龙根委员会提供之后,所有的犯罪都再次下降了八成,神圣帝国完成了将犯罪率降低到两千年的水准。当然,即便如此也会存在区域性暴乱或是令帝国社会震惊的案件发生,这些案件将会从地方上报至行省警督统一调配警力和技术支援,如果案件进一步发展则可能直接禀告给警务大臣进行全国统一围捕,没有任何罪犯能够逃脱这层层蛛网般的天网。典狱长,掌刑官,探长将会逐步清理社会上的蛀虫直至完全实现一种铁腕般的秩序,当然,在实现这种社会状态之前,他们与尼伯龙根委员会关于警用技术的交流和死刑犯实验的交易还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
帝国大学尼伯龙根学院委员会
帝国大学是神圣帝国万年以来各类关于自然哲学,魔法和神学研究学院的总称。自从第二十二代皇帝博希蒙德五世设立第一个学院以来,各个贵族和自由城市纷纷开始资助或建设类似的大型学术社区,并广泛从各个阶层招收讲师和学生。直至现在,拥有帝国大学称号的学院已经遍布于神圣帝国本土的天涯海角,甚至连海外殖民地都设立过专门的学府进行发展。
从一开始,帝国大学只招收来自富裕平民家庭和贵族家族的学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收取足够多的学费来维持各讲师们的薪水,而最初的校舍也不过只有一个城区大小,授课内容也大多为深奥的哲学和神学。但随着捐赠和投资的逐渐增多,以及快速发展的神圣帝国对于人才的需求,帝国大学的规模极速扩大,其也开始聘请来自各个行会的工程师前来授课,学生的招收条件也逐渐放开。数个乃至于数十个不同行业的学院开始组成一个个相互交流又学术氛围浓厚的社区,甚至开始以半自治的方式开始自行治理,而在漫长的知识和人才积累中帝国大学也逐渐从贵族托管机构转向为支撑帝国技术研发的最重要支柱。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判断一个行会工程师是否合格的标准就是看其是否从帝国大学毕业,而那些大师和科学委员会的委员则几乎都是帝国大学中最著名学院的教授或院长。他们垄断了整个帝国的知识产业并在堪称极为严苛的考核和冗长的讲学中培育属于自己的学生,发展自己的学说甚至彼此之间还会因路线分歧而爆发倾轧和争执。
分布在尼伯龙根世界上的帝国大学社区组成了学院委员会。他们与自己在海拉箱庭世界或是赫尔海姆箱庭世界的委员会各自占有着数项乃至于数十项不同的顶尖技术,魔法奇点和世界历史,当然还有数量众多的国家机密,形成了神圣帝国学界三足鼎立的状态,甚至连帝国贵族们都对他们毕恭毕敬。帝国战争部和帝国上下那些依靠工业机器或魔法造物维持生产的富豪们更是每天都在期待着学院委员会的大师们推陈出新,让整个帝国在激进且毫无顾忌的进步中继续这场技术狂欢。而不巧的是,尼伯龙根委员会最为拿手的项目油电机器,常规魔法和脑机系统的应用。作为三个世界中最残忍也最追求效率的学会,尼伯龙根委员会已经引领帝国完成了又一次工业革命,他们发明了火油机并广泛应用于各类中小型设备之上;与赫尔海姆学会的电力线圈研究和海拉的大功率蒸汽机组不同,尼伯龙根委员会将注意力用于让机器更加灵活也更加致命。新型重装坦克开始淘汰沿用了百年的蒸汽坦克,那些被冠以虎豹之名的庞大钢铁怪物在万国博览会的首次亮相就令诸国将领颇感压力。他们与帝国军闪击部队的深度合作也开始让驻防尼伯龙根的军团开始持有更具侵略性的飞行兵器和海洋舰艇。但这并非他们仅有的拿手好戏,通过不断深入简化和改良火油机,并与诸多其他设备相结合,许多中小型工厂,公共基础服务设施,避难所都开始购置这些以油为燃料的机器作为或常备或应急的电力设备;而被称为汽车的载具也逐渐开始在神圣帝国的道路上出现并广受人们好评。
而在关于魔法的努力之上,尼伯龙根委员会抛弃了以往极端深入研究某一方面魔法的惯例,转而通过改革学制,扩招学员来完成对于帝国法师的稳定且批量化的培养。虽然这会导致他们在魔法领域的深度不足,无法与那些真正的魔法强者匹敌,但足够的广度和数量,以及稳定的质量则能完全掩盖这样的不足,对于大多数帝国的中等魔法人才短缺问题在尼伯龙根委员会这里得到了缓解。从危险的烈焰法师与金属法师,到对民间和军队中都举足轻重的生命法师和水气法师,再到那些冷门到几乎断绝传承的法术种类和被认为过于亵渎而被禁止的法术,在尼伯龙根委员会麾下的帝国大学中都能找到;比如以其极端苛刻的精神强度要求而闻名的漩涡魔法,到多次被禁止又在各国私底下偷偷研究的血肉增殖魔法,再到只有个位数学习者的心灵具象魔法几乎都能在尼伯龙根委员会的讲堂或图书馆中找到踪迹。尼伯龙根委员会给予了魔法大师们足够多的尊重和奖励,以鼓励他们在授课的同时著书立传,将自己的学识系统性的汇编并保存下去,成为帝国不可估量的珍宝。
而在这种自由的氛围之中,尼伯龙根委员会的常规学院同样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他们最为骄傲的医学可以与大夏帝国相比肩,癌症等顽疾在神圣帝国的医疗技术下甚至并不算难以彻底治愈;而器官更换,肢体培育和化学治疗更是常用的技术。每年尼伯龙根委员会都会为整个帝国提供无数的职业医生和大量的医学专著,他们对于人体的研究黑暗但极为高效;通过大量的实验,解剖和记录他们已经洞悉了血肉的奥秘,这些研究成果不仅令神圣帝国的民生领域极大幅度提高,同时也为军队提供了相当多可怕的造物;对于他们而言,尸体是一项重要的资源,对于尸体的研究需求一度影响到了尸族人口的增长,甚至连各个年龄段活人的数量都大幅度减少;在委员会的催促下,帝国政府出台了遗体强制国有化的策略来解决问题,不过很明显这很难跟的上医学研究的需求;这也间接导致了神圣帝国频繁发动战争来获取大量的尸体,但对于帝国当局来说这是完全值得的。每个大学社区之中都会配备大型停尸房和冷藏库,专门用于储存各式各样的标本和切片,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制品一直都是尼伯龙根委员会的丰碑,他们的收藏包含了几乎所有类型的样本,并且毫无顾忌地对学生们展示。
而这样一种可怕的技术进步之下,脑分机和血肉憎恶的生产技术被大幅度改进,并成为帝国发展和军队战力的组成。而其中当属肉体差分机技术最为惊人,尼伯龙根委员会的科学家们将复杂且昂贵的晶体管差分机与被剥离并融合培育的大脑相连接,成功制造出了这种既可谓亵渎又极为先进的设备。最开始的版本使用数个乃至数十个发育成熟且精心挑选的大脑分开放置于防腐罐中作为元件并配备数十位尸族精算师利用打字机进行操作和输入;而在短短十几年后便尼伯龙根委员会便推动了差分机技术的巨大突破,先是磁芯技术和机器语言的发展让差分机本体的效率极大幅度提升,紧接着便是生物和医学的新技术让复数个大脑的融合与培育成为可能,甚至在帝国统一的不久后细胞培育技术也让直接培养活体大脑成为优先开发计划。如此突破令血肉差分机的效能达到了顶点,不仅仅是其在计算效率与抽象思维方面超越数千凡人,其成本同时也大幅度降低,真正让差分机技术大量普及到大规模工业生产和军队作战之中;而帝国政府也顺势国有化了这一技术,并在各个城市中都建立专用于脑分机部署和使用的大型站点,并通过缆线与其他敌方的脑分机形成巨大的计算网络,用于完全掌控整个帝国的生产,多出来的算力甚至可以用作私人使用甚至是分析各电幕和监听设备传来的信息,只是对于这类技术对于新鲜尸体的需求也同样十分巨大。
尼伯龙根委员会自然在这个建立在尸体与工业之上的帝国中获得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工业资产;他们更喜欢在许多偏僻之地布置他们的厂房,这些地方通常是些潮湿寒冷的不毛之地或是深居于陨石坑环形山之中的阴暗谷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们那足以激起民愤的研究和成果。在神皇登基之前,帝国境内就频发人口失踪,其结果大多是被尼伯龙根委员会绑架到集中营中等待被如同屠夫一般的疯狂学者折磨至死或是在如同阴曹地府一般的血肉研究基站和实验产品生产线上度过心惊肉跳的一天,无论是被强制改造成与重型工业机器焊在一起的奴工还是负责运输处理成堆摆放的残肢断臂,都足以令最冷酷的尸族发狂;数十座工业车间和大型装配厂组成的工程站会消耗普通人的生命,而用于医学研究目的而存在的学院实验室中更是藏有最为致命的大型生物兵器和嵌合体。更不幸的是,这些冒着浓重烟雾,发出阵阵机器轰鸣的漆黑工业区和又冷又暗的高楼是帝国政府默许的存在,在这些比塔楼还要高大的烟囱,以平方公里为计的冷冻库房与占据数万公顷的巨型机器车间下不会有也不敢有帝国警察或是葬仪修会的司祭前来问罪,直到神皇登基后的科技突破时期,这种可怕的人间炼狱才最终被生物培育与克隆技术的出现而被彻底改换。
帝国利未国教
帝国国教乃是著名的利未教,这个宗教崇拜死亡并尊奉创世神兼冥神;祂的教士不仅仅精通于死亡力量,也对如何制造最接近于死者的尸族了如指掌。但同时作为一支完全接纳各个种族的宗教,他们意外地有着包容平等的传统与冷静保守的政治态度,因为根据他们的教义,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作为利未教在神圣帝国的分支,国教大主教们被赋予了极高的权柄,他们甚至被授予了大量的封地,以及在宫中的顾问职位;他们既是选帝侯一样强大且坐拥大量军队的封建贵族,又是帝国神学界的绝对权威,甚至还是帝国法庭的宗教大法官。而他们之下则分列有帝国主教和死亡司祭,以及无数更为低阶的修士与葬仪师。
作为一个司掌创世之神与死亡之神崇拜的庞大教团,帝国国教的修道院之中不乏大型图书馆;那里详细地记载着所有创世的细节和关于死后轮回的奥秘,这些极为晦涩的知识蕴含着史无前例的澎湃力量,一如禁忌与法则本身;而非天才则完全无法领悟其中真相,那来自于神灵本尊的力量威力远超任何形式的魔法,这便是神术与祈祷。因此帝国国教的每一名修士都必须经过精心挑选和筛查,确保他们在运用神祇秘法时不会将其化作野心与恶意的燃料,也不会失手大意制造毁灭性的后果。国教牧师们会在每个村镇每个社区布道的同时仔细挑选他们认为具备过人灵能和才德的后生,他们会频繁造访隶属于帝国安乐部的福利院,疗养院和精神病院,寻找那些每一项都符合教廷要求的候选人,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打通他们的内心,激发他们对于国教的狂热崇拜和超凡感知,以便在日后成为无数聆听神灵之音的修行者之一。而这些被挑选而出的,被公认为纯洁无暇未受尘世玷污的青少年和儿童需要先经历严格到堪称严酷的受洗,礼仪与体能训练,高强度的神学知识学习,记忆与实践,以及危险的对污秽与恶魔实战和狩猎才能算是一只脚踏入了国教大门。他们的前五年将在帝国大学神学院度过,而后三年会留在国教专门的修道院进行完全封闭的训练,直到他们自内到外都无比虔诚与坚定,才能开始他们作为修士与殡葬师的旅程。
每一位主教都负责一个大教区,他们拥有几十个修道院和军事修会为他们服务,负责在帝国之内宣教布道,异端审判和镇压暴乱。在大一统之前的岁月里,整个帝国都处于内战边缘,在面对草菅人命的领主时除了地方主教之外平民们几乎没人可以指望的上;这些掌握着神授权力和军事修会的尊贵神职人员是少数可以抗衡一下军事贵族的人,他们当中虽然也以贵族居多,但教廷数十年如一日的洗礼灌输给他们教条般的戒律,这意味着他们会对自己所认同的教规誓死捍卫,其中便包括忠君和爱民;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对于异端裁决和搜捕乐此不疲并大肆施加刑罚,但相比于动辄毫无理由进行处决或是每攻略一座城池便肆意屠城的行径相比要好得多。许多人们都会逃亡并依附于当地主教,成为他们的奴工和佃农,接受他们的庇护和约束;而主教们则利用开国之初便订立的神圣契约强迫贵族们的军队远离自己的领地,或是将某些极端分子开除教籍作为绝罚。这种相对和平的手法足以让绝大多数人知趣而返,但当遇到来自德拉肯帝国的劫掠者,魔族的大军或是库施人的盗匪时,仅凭口舌是完全无法解决危机的。好在主教们手中的军事修会和民兵可以勉强扛一把,但真正能一瞬粉碎浩荡大军的往往是主教们自己。只需要观察他们的宅邸宫殿选址便能知其一二:几乎所有的主教宫殿都如同一座小型的通天巨塔,如同铁钉一般钉在被称为特异点的地区中,吸收着这片地区遗留的强大神力;这些城堡不断汇聚着来自创世的力量并汇集为天空中的龙卷云,如同大夏的风水学一般,将湍流涌动的世界能量尽数锁住;主教们会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和精力在这些宫殿里苦修,学会像自己的神一样操纵这股宏伟的法力,这种如同禁闭一般的修行经常被来自大夏的学者嘲笑为“养尸”,但也就如同养尸一般,在日积月累的汲取世界之精华后,强大到足以与巨龙抗衡的存在便会从石棺一般的密室中觉醒。当他们在战场上念出圣言时,创世的力量便会随之变化为他们想要的任何形式,空间暴涨,创造辰星或是洞开通往另一个区域的大门都不在话下,甚至大陆板块的创造和破碎都可以由他们一手完成。相比之下,任何魔法都不过是创世伟力的拙劣模仿。
相比起使用创造与毁灭本身力量的主教,死亡司祭们的本职工作看似更加卑微,但没有他们的谦卑服务,整个帝国很快会被瘟疫和恶臭填满。他们是崇拜死亡力量的肢解大师,精通于如何清理遗骸,祛除诅咒和污秽,并制造和维护被称为“圣墓”的血肉丰碑;同时,这些阴郁又冷漠的司祭们也非常善于使用深渊魔力,吸收并净化死煞阴气,施展巨大范围的亡灵法术或是使用更为异质的腐烂血肉术式。所有的死者,无论保存完好还是腐败不堪,也无论其高贵还是低贱,都会平等地被死亡司祭的殡葬师和送葬人放上运尸车,在燃烧的尸火大灯和送葬钟摆的护送下穿越道路和田野,来到阴风阵阵的大墓园。有时因为瘟疫或是战争而死亡的人太多,死亡司祭们也会征用蒸汽火车和卡车运送无数死状凄惨的残骸。他们将在完全工业化的墓园中完成尘归尘土归土的仪式化处理。司祭们会将每一具死尸进行消毒,他们会将其浸泡在刺鼻的化学药剂中杀菌并软化其骨骼,随后混合有受祝香膏,东方香料和炼金药材的粉末会撒在每一组尸堆中;工人和学徒们们会负责为逝者除去衣物,清理身上各类外来物件并开膛破肚挑选需要的器官和肢体用作别用。有时这一流程会持续数十日,因为仅仅是回收军服,挑出子弹和炮弹碎片就会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他们将在完成挑选后研磨尸体,将其用粉碎机绞成恶臭的浆糊,然后倒入如同水库般的腐海之中,其间司祭们甚至还会洒入报废脑分机的生物部件粉末,据信可以提高新生尸族的智力。待到那由巨石和腐海增生血肉组成的恐怖方尖碑渴饮腐海之中的血肉时,一个个让人触目惊心的胚胎便会在由骨骼和筋络组成的树枝上如同果实一般长出来,等待司祭们摘取。期间腐海与方尖碑的一切维护工作都会由最熟练的殡葬师负责,而专业的军队则会保护脆弱的腐海免遭下毒或是破坏,任何针对血肉丰碑的袭击都会被算作叛国而火刑处死。而当胚胎发育成熟时,死亡司祭们便会发函邀请那些申请获得孩子的家庭前来领养,许多申请甚至排了数十年的队,而此时从帝国政府到社会各界都会在此忙碌起来,人们纷纷急于获得属于自己的新生儿;而贵族们往往有能力优先挑选,虽然国教秉持平等原则,但帝国上下没人敢对军人,贵族和官僚不敬。他们会带走那些他们认为合适的新生儿,往往是面容漂亮或是天生不凡的类型,而平民们则会领走剩下的。在一代代死亡司祭的不懈努力,以及种群筛选和优生学研究下,尸族的新生儿从数量和质量上都达到了最高等,他们成功将原本的尸族从丑陋,低能的行尸种升级为优雅,聪慧的苍白种,这一代都建立在与尼伯龙根委员会的协助,遗传解剖研究和对于死亡神术的精进之上。
帝国大主教和死亡大师是所有帝国神职人员的最高目标和绝对偶像。他们是帝国之中既掌握世俗权力又使用神灵威名的大领主兼高阶神职;这些人中只有少数是由主教和司祭升任而来,在此之前他们必须经历数百年的服务。而大部分则是神皇任命或是教廷钦点,后者只会选择自命不凡的次级神来担当重任。他们自上任之初便会继承一大片封地,并获得选帝侯头衔,虽然在神皇奥古斯丁登基以来所有封地和贵族权力都大幅度缩水,甚至直接取消,但这不妨碍他们通过皇室认可获得不可世袭的领地,以及对于积极参加帝国政治的热情,事实上,帝国大主教门对于帝国政治的影响已经持续了数千年之久,他们在历史中扮演了诸多重要的地位,有时是残暴的异端法官,有时是威严的高阶领主与富有激情的宣教士,有时候则是整个国家内外事务的重要推手。大主教和死亡大师的力量可谓神力,他们与下属之间的实力差距与断层无异。在大主教眼中,如同神灵那般直接创造一个口袋维度,复制一个世界的倒影甚至直接将一片超大陆从所有时空上抹去又重新塑造回来易如反掌。也正是因此他们可以在自己的领地上毫无顾忌地安置诸多容易引起争议的各类设施,或是豪掷千金打造一个可以装在自己口袋里的宫殿。大型的社会与精神实验和创世研究在他们划定的口袋区域中不断进行,并且可以随着他们的需要不断增大或减小,甚至转移到另一个区域之中。大主教们很乐意于模仿他们所崇拜的神灵,在帝国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打造一个个扭曲版楚门的世界并乐此不疲于调整自己的每一次创造,作为对真正神王的致敬。
而死亡大师则经营着更多不可告人的资产,他们与尼伯龙根委员会交往甚多,与帝国军队也有着极为密切的合作关系。帝国军队中所有令人恐惧的憎恶造物都出自他们之手,而帝国工业中那冰冷,统一且让人头皮发麻的奴工便是最好的作品。尸体对于神圣帝国是最为重要的资源,而在尼伯龙根世界的国教死亡大师们手中,他们会定期抽取其中一定比例作为标准化生产奴工的载体,同样囚犯,俘虏还是敌国的平民在他们的手里也是同样的下场;整齐的机械部件和连接电缆,被切削的血肉和沉重的步伐,以及标志性的植入型操控头盔和人工脊椎组成了令帝国庞大工人群体中最昂贵且令人不适的存在;他们被死亡大师保留了有限的意识并根据体型和生前技能制成各种功能的半机械生物,永无休止地被焊接在机器上劳动直到被允许真正死去。但死亡大师们不会止步于此,赫尔海姆的死亡大师工于法器,海拉的同行们亦极善药物与神术;尼伯龙根的大师们则一点点拼接着不可复制的恐怖造物,数十甚至于数百具合适的死尸会被工业化切割并缝制成最为可憎的巨物,这些极端丑陋且性情极为凶残的魔物如同木偶般完全受到死亡大师的控制,他们会使用死亡神术和机械操控它们的一举一动,用各种各样的大炮,钻头,螺旋桨或是数吨重的手臂砸烂敌人;每一座憎恶都是死亡力量的集大成之作,从巨人大小到如同海怪一般不等,以电力和腐肉为食且会在被摧毁后爆炸。死亡大师们会一次用数百万具遗骸一遍又一遍制作他们认为最凶残的造物,不断推翻重来或是进行销毁。他们的工厂亦会隐蔽于无人得见的位面之中,由奴工进行所有的流水线工作,解剖和充电;任何自投罗网者,都会被制成标本。更糟糕的是帝国随处可见的工业系统之中许多用于生产药品和应急食物的厂房也是死亡大师们的资产,它们就坐落在众多食品加工厂,罐头厂和大型冷冻仓库之间,平时协助加工常规食物并进行储存和运送;在帝国危难之时或是大饥荒爆发,死亡大师们会毫不犹豫地让一部分人解脱去喂饱和治愈剩下的人,他们那用围墙围起来的包豪斯风格厂房之中便会响起链锯切割血肉和熬煮骨骼的声音。
帝国尼伯龙根闪击军
电话,电报,冷库,麻醉剂甚至是经典的区域航空与地铁系统最开始都是由隶属于帝国军队的工程师们所率先提出的。在帝国尚且处于贵族封建时代期间,整个帝国之中少数可以扛起主力大旗并永远处于战备状态的军队只有直属于皇帝的帝国军。他们与封建贵族的省兵不同,这支军队装备精良,技术先进且以不择手段赢得战斗而闻名。当奥古斯丁发动全国统一运动之时,也正是帝国军无条件响应了号召,迅速集结并发动血腥的内战。他们的残暴和极端主义令诸国大为恐惧,效忠于帝国的军事贵族,职业军官和工程师们信誓旦旦地保证帝国军的技术将守护帝国直至永远,连终焉末日都无法摧毁他们。事实上,他们确实做到了,先是吞并并接管了所有的封建军队,雇佣兵和地方警备队,紧接着便是雷厉风行的军事改革,扩军以及从装备到训练的全面改进。不出五年的时间里他们便与大夏军队平起平坐,用强大的科技和不屈的钢铁席卷大地。
当神圣帝国立国之初时,各地的防务都需要依赖封建领主们的民兵和私人卫队,这些乌合之众往往无法抵御气势汹汹的魔族复仇,唯有来自皇帝本尊的御前禁卫与驻屯于皇帝私人领地上的兵团能够作为预备队挡下攻击,这也是皇帝在神圣帝国拥有无上权力的根基。而随着帝国的发展和选帝侯制度的确立,帝国军和禁卫成为了只效忠于当前皇帝的国家常备军,并且随着贵族军队的崛起而迅速衰弱;他们被排挤,缺乏人员和武装并在最贫苦的时刻几近解散。但当皇权再次崛起时他们又过度臃肿,吸纳过多劣质兵力以期与贵族军抗衡;这让他们一度成为中看不中用的笑话和刻板印象中军纪与战力差劲的纸片兵。但自皇帝,神职与贵族的矛盾逐渐激化,帝国军队也愈发专业,高效且能够应付任何类型的敌人,用坚固的堡垒和源源不断的后备兵员挡住任何过于危险的大敌,扼守贵族们望而却步的险恶之地,或是参与众多见不得人的军事行动之中。当时间推进到奥古斯丁登基为神皇之后,帝国军队在三个世界的力量大幅度增强,在他的旨意下大量的青少年男女被征召入伍,大量贵族精兵被成建制改编,加入成为帝国主力的帝国军之中,彻底取代封建贵族军队的职责,而军事贵族也纷纷参军入伍获取地位,荣耀和财富。
作为驻屯于尼伯龙根世界的帝国军分部,闪击军继承了李恩军队的强大进攻能力。他们的军团接受战争部长的直接指挥,并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工业基地和军事要塞,由常规步兵,远程步兵,风暴突击队组成的数目庞大的城防部队会例行驻守和巡逻每一段城墙和每一条道路,他们除了会出现在奇观般的要塞和塔楼上之外也会在被认为需要进行清洗和收割的地方执行残酷的镇压任务。战争机器和炮兵的存在则有效震慑了内外所有的威胁。闪击军的每一支部队都大量招募来自各族的人民作为自己的战士,他们有时被混编入一支散兵大队,有时也会单独组建多个风暴突击队营团进行部署。人类与尸族的混编在闪击军中十分常见,他们占据了军队最大的比例并直接承担几乎所有类型的作战任务,因而他们也能接触到所有类型的军事装备。通常一套全身板甲会作为基础军备发放给士兵们,这些前后都覆盖着渗碳工艺奥利哈钢的哥特式板甲厚重,笨拙但无比结实,同时配备一块肩盾或臂盾,能够阻挡火器和冷兵器的直接打击;不同兵种的板甲在造型和装甲分配上也各不相同,以求达到作战效能最大化的目的。闪击军的步兵们通常会使用战斗剑,长戟,流星锤,战锤或双手剑作为主力装备,骨朵狼牙棒,钉头锤,双手斧和其他各种风格的笨重武器也会出现在他们的武器库中,这些量产兵器虽然不如精工打造的那些产品有着魔法力量,但胜在非常耐用,质量稳定且产量极大,先进的工艺也令这些冷兵器锋利无比。而那些作风老派的武士老兵则会自己定制拥有五花八门装饰和附加配件的近战武器,他们根据自己的武士品阶会配发拥有更加厚重正面装甲的强化板甲和浮夸奢侈的装饰,焰形大剑,斧枪,多股流星锤和长柄重锤是他们最爱的武器,能够让他们以一人之力一次性歼灭数名敌人,或是打碎玻璃一般打碎厚重的铠甲,而精工装饰则是帝国一直以来的传统,通过配发更好的装备鼓励士兵奋勇杀敌提升军衔。而承担高阶主力,防御帝国城池和贵族宫殿的尼伯龙根警备团则配备了帝国最优质最灵活的板甲,他们由贵族子嗣和百战老兵担任,优先享有帝国最新锐的铠甲,并用如同孔雀般的羽饰,绶带,黄金与雕刻进行装饰;这些可能要在十数年后才能完成普及的装备被他们提前使用,既是技术测试员又是特权礼遇。那些强大到小型火炮和怪兽践踏都不可撼动的高大铠甲将他们从头到尾仔细保护,几乎没有一处弱点可供枪弹和暗器伤害。而他们手中则紧握象征着闪击军粉碎性攻势的双手巨剑,和重型战锤,内置着尼伯龙根委员会所研发的顶尖科技并受到帝国国教的祝福,能够轻松碾碎重甲野兽的外壳并将能毒死一条街区人的肉食性瘟毒植入其肉体之中,这也是帝国军队能够轻松应付怪兽的原因之一。而禁卫军士兵更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他们那墨黑与纯金配色的如同一座小型城堡的铠甲之中站着全帝国最骄傲也最勇武的贵族战士,他们誓死效忠皇室,在每场战斗中都以绝对人数劣势消灭成千上万如同浪潮般的敌人,以纳秒般的速度和受祝力量强化过的武器粉碎他们的敌人;他们那饱含死亡力量的一击足以顷刻间切断一整只巨兽,如同切蛋糕一般断开城堡或是让极寒的死亡之火焚尽目之所及的每一个敌人;他们手中的长戟与巨剑和身上的盔甲一样充盈着噼啪作响的电能和来自冥界的纯澈力量,其科技与神术的完美结合足以令任何防御在他们面前都如同虚张声势,即便他们的敌人侥幸能够阻挡或是闪避致命的一击,那深深的死亡烙印也早已刻入他们的灵魂之中,他们除了死于禁卫军之手外也会在厄运诅咒的影响下自取死路,这种概念性的杀伤令禁卫军士兵成为了整个神圣帝国最危险的兵种,有传言称甚至看一眼他们雕刻着冥神尊容的臂盾都会招致如同被毒蛇咬伤般的残酷命运。
而帝国军队所用的铠甲,无论是低阶步兵,还是令人望风丧胆的禁卫军,都一齐使用动力系统和仿生伺服系统作为其内置单元。这些装备价格不菲,但帝国军从不回避其成本。他们麾下的工厂和发电厂会为源源不断的动力板甲提供一切必须的材料,技术和能源,支持士兵们完成不可思议的任务。虽然这代表着帝国军队需要预先为盔甲充电并花费时间将其启动才能投入作战。但是对于成员复杂,高度依赖技术的帝国军队而言,以强大到足以与绝大多数军队拉开科技代沟的装备轻松碾杀外敌要更加轻松;而他们也自然会为不同品阶和兵种的士兵调整盔甲动力装置和附加功能的性能;普通士兵盔甲的动力系统能让士兵们轻松穿上厚重的盔甲并自如地使用武器,武士和技术兵种则在强化舒适度和出力功率的同时在两米高的盔甲里塞下各式各样方便的储物袋,动力机械臂和急救包。而警备团的盔甲则在此基础上最大化性能上的潜力,即便是孩童也能操纵这些四米多冒着电流的铠甲轻易击败精英卫士和重骑兵,一拳砸烂木制城门或是直接攀爬城墙;他们与经过尼伯龙根委员会改造的士兵完成了人与机器的完美配合,能够在一个心跳内将数十米的古树剁成木片,或是直接迎着狂暴的大规模魔法,重型火炮齐射甚至是巨龙的威胁发动整齐的冲锋。
风暴突击队是闪击军组建的专业突破部队,他们是强悍的先遣队,突击工兵和怪兽步兵,自神圣帝国开国之时便已创立,专门用于撕碎敌军的防线,如同铁钉一般打进敌人的心脏之中。作为最古老的部队之一,他们被各个贵族和帝国军本身大量部署,从古典时代撞击盾阵到在毒气和枪弹蔓延的堑壕之间发起昼夜不断的冲击而存在;有时他们被当做炮灰部队消耗敌人的精力和弹药,有时则是为军队殿后的死士壮烈牺牲,无论如何,风暴突击队的伤亡率永远居高不下。当由普通人类和尸族组成的突击队被认为已经无法通过决死攻击完成突击愈来愈强大的堡垒和层层设伏的防线时,那些少数种族和边缘人群便成为了新的突击队兵源。一开始是两千年前的血狼选帝侯临时招募自己的狼人同胞当做攻取诺斯金人沿海堡垒的工具;随后各类被认为具有野蛮力量和惊人体能的其他种族士兵在贵族和帝国军不断的实战中筛选而出,到现在帝国闪击军中所有的风暴突击队全部由怪兽般的战士所担任。在平日里他们或许是一些与常人无比接近的妖鬼,野兽人或特定人类,精灵与尸族亚种,例如食人魔,憎恶种以及巨魔,仅有暴露在外的部分野兽器官和体型能够区分;但在人工黑日灯的照射下,他们会迅速变身成高大,凶蛮且嗜血的怪物,被螺栓和铁钉固定在厚重如同战车的全身装甲之中,忍受缓冲服的闷热和机电伺服机关的拥挤,同时佩戴粗野惊悚的非人型头盔和电击抑制器;以锋利的奥利哈钢巨爪,重型铁锹,大型锤矛,狗腿砍刀, 带有锯齿和倒刺的獠牙,蕴含神经剧毒的毒腺以及极为发达的四肢发动迅猛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攻击,如同开罐头一样撬开战争机器的外壳,徒手握碎身着重甲的战士或是扫落成片的骑兵;数吨重的风暴突击队士兵在力量和忍耐能力上远胜于同体型的人偶巨魔,子弹,弓箭和破片的杀伤对他们来说微乎其微,魔法与毒气更是不能伤害他们被黑日与血月眷顾的躯体,而他们甚至只需要食用敌人的血肉,在污泥和血水中潜伏便能恢复最严重的断肢伤势,唯一能够彻底让这一群恐怖的人形兵器停下脚步的只有同等的野蛮暴力,而当他们彻底暴走时,只会不分敌我地在路径上留下成堆的碎肉。当他们在血红月色之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时,帝国的炮兵和战争机器也会同时咆哮,以徐进弹幕和血肉冲锋粉碎敌人的身体和心智。当然,为了最大化这些士兵的价值,大当量的手榴弹带,燃烧毒气弹甚至是引导炮兵攻击的信号弹都会佩戴在他们身后用铁链锁上的背包里,当帝国坦克轰鸣着提供掩护时,风暴突击队也要为巨大的战争机器和后续排山倒海的步兵摧毁面前的一切障碍物:地雷,铁丝网,坦克陷阱甚至地堡,火炮阵地和碉堡都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摧毁以保护身后的战友。
骑兵一直以来都是神圣帝国最传统也是最高贵的兵种,在古代只有骑士等贵族和他们的侍从才有资格服骑兵役,自备盔甲和马匹足够令普通人望而却步。在帝国百年战争和后三十年三皇战争期间,不断有骑士被册封,同时又被迅速在战场上被消耗,迅速降低的骑兵素质让帝国和贵族军都无可奈何,许多骑兵甚至无法完成最基本的骑马作战训练。而尼伯龙根世界之中有许多骁勇善战的大师,以及从异国远征归来的战士们看到了其中的契机;他们组成了一个个军事修会,为军队提供重骑兵部队的同时也一手带起骑士贵族训练的产业,如今这些军事修会,或称之为骑士团,以及成为了神圣帝国三大世界的骑兵支柱,甚至一度被册封建立属国,拥有臣民。到奥古斯丁时期,虽然贵族们的军事力量被削弱和收编了,但骑士团们却依旧保留着自己的部队,他们宣誓效忠帝国闪击军和神皇并主动贡献出自己的赋税和产业,换取封国在完成集权统一的神圣帝国中仍然留有一席之地,帝国贵族和官僚们也纷纷为骑士团说话,以家族的友谊与誓言担保骑士团的可靠,所以,最后骑士团军事修会被准许保留并延续他们的传统,只要他们能提供足够的骑兵。在神圣帝国统一后的数年间,帝国闪击军迅速接手了军事修会的指挥权并将他们作为自己最优质的机动部队使用,而这些骑士团阔绰的出手和数十个世纪以来对于骑兵军备的钻研让他们成为了整个盖亚尼尔最著名也是最危险的骑手。他们从各地招收小贵族,私生子和富人作为兵源,从骑士侍从和见习骑兵阶段便开始进行最严格的训练;他们会将大量的时间用于反复操练,严酷修行和驯化坐骑之上。极度严厉的体能训练和动辄执行的斋戒修行会淘汰意志薄弱者并淬炼强者的意志,习武,与坐骑一同磨炼,背诵经文教条是骑士团每日不变的课程。而在完全封闭的军事化兼苦修式生活中,帝国的军事修会骑士团成为了整支军队中最锲而不舍也最彪悍的存在,他们对于武力的痴迷令风暴突击队都为之汗颜,而对于军事守则和教条的烂熟于心让他们对于纪律,战术和战斗都极为精通,他们总是知道如何突破敌人的防线,迂回袭击缺乏保护的后方和侧翼,以来回冲锋和一击脱离消灭数倍于己的笨重敌人,或是让一整支炮兵部队哑火。为了最大化他们的战斗能力,帝国闪击军为这些骄傲的战士配置了最凶残也最通人性的野兽坐骑,尼伯龙根世界原产的介蛩种和魔兽之中那些最庞大的掠食者们会是帝国骑士们最好的搭档:数十米长的巨蜈蚣,如同房屋一般的蝠狼,恐怖的巨型天鬼和地鬼都是骑士们最喜爱的坐骑,而这些庞然大物也会穿着上与它们主人同样风格的厚重铠甲,如同一尊尊活动的钢铁巨像;有时更为稀有的,如同飞龙一般的惊惧兽和已死龙族缝合组装而成的龙憎恶也会从横跨数个行省的帝国动物园中牵出来,作为奖励配发给那些最负盛名的军事修会骑士团和著名部队,比如萨森暗星骑士团,思洛威尔克黑日骑士团,条顿堡骑士团国以及直属于皇室的禁卫重骑兵战斗群。数目庞大且装备精良的尼伯龙根骑士们会如同古代神话中的英灵一般傲立于战场之上,穿着以金缮工艺点缀修补的奥利哈钢骑兵甲,挥舞长柄重锤和巨型流星锤以闪电般的威力和速度发动势不可挡的单方面屠戮,而禁卫骑兵则会选择骑兵戟和骑枪作为既包含致命武力也象征皇室威严的首选兵器;那死亡的冲锋闪电,如同神灵之怒的锤击和来自地狱的音爆令传说中的诸神黄昏再现于世,骑士们的英姿与战吼甚至媲美次神们的英武。没有任何敌对骑兵能够与这些骁勇善战的骑手相抗衡,或许只有真正的巨龙或是赫尔海姆的敕令骑士能够阻挡他们的铁蹄。
神圣帝国及其善于使用战争机器和火器,他们的军队拥有专门属于自己的军工厂和生产线,以及只服务于军队高层的研究团队;在千年的时间之中无论是封建贵族还是帝国军团都开发并迭代了无数可怕甚至可憎的兵器并将梦魇般的成果用于战争之中,并推动了战争本身的改变。臭名昭著的毒气战和堑壕战便是这一成果的体现;而在帝国各城市都十分常见的军事工厂之中,往往最不缺乏枪炮厂和机器车间;帝国各地的城市防御和巨型要塞也使用着最优秀的远程军械,并按照现代化工程的要求重新设计建筑布置和材料标准。铁道炮,重型榴弹炮,大口径防空炮和攻城臼炮几乎成为每座城池和堡垒的必备品,数十米厚的地下弹药库,大大小小的补给站和兵营,深埋于数百米地下的地堡,完全以机器驱动的重型军用机器,绵延数十甚至数百千米的混凝土堑壕和专用发电设备将帝国军火的防御效能放大至最佳状态,确保任何倒霉的敌人都无法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其中炮兵部队便是帝国军队的攻坚与防御核心,他们的专业素养和系统化的炮兵学校训练让他们对于火炮支援和反炮兵轰炸无往不利。帝国闪击军大规模列装的88毫米野战炮,210毫米高射炮和37毫米速射炮以先进的后膛装填工艺和高速穿甲弹嚷任何重甲突击的行动都变得风险极高,而制式高爆弹,空爆榴霰弹与毒气弹的不间断速射不仅能够在大地上炸出一朵朵熊熊燃烧的纯白死亡之花,同时也会将天空蒙上一层由混合着死亡魔法与剧毒神经毒素的雨雾。当然,更大口径的火炮,比如380毫米,420毫米,500毫米甚至更大口径的各类攻城大炮也经常被轰隆作响的帝国履带机器拖拽着驶向战场,这些由纯粹钢铁与铆钉打造而成的巨兽比其他国家的同类型武器更沉重也需要更长的时间组装和部署,它们往往必须由专业的帝国建造工兵部队提前挖掘和浇筑炮位,花费大量时间构筑如同碉堡版的火炮阵地,但这些先进的长倍径重炮能发射更重也射程更远的炮弹,从数十公里开外精准砸进一百米深的混凝土中,然后引发一场由致盲闪光和剧烈爆炸组成的烟花,将一整座城堡送上天。而如果条件允许,铁道炮将会在装甲列车的牵引下开赴前线,这些需要更高昂成本和精打细算使用的巨炮往往一出现就伴随着惊人的重量和堪称漫长的装填和准备时间,以至于每一次射击都务必要求达到战术目标,那些数米口径,如同大楼一般的火炮撕碎最庞大的战舰和巨兽就如同圆锯掀开指骨一般容易,每一发射击对于敌人的主力部队来说都堪称血淋淋,数以上千计的士兵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巨石会被抛入数百米的高空,如同彗星撞击一般的轰炸有时甚至会伴随着大地震和火山喷发,而造成的附加损害往往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削弱。为了最大限度加强炮兵的战斗能力,专属的炮兵观测部队,脑分机雷达系统,瞭望飞艇和侦察机会搜索每一个敌人并将他们的准确坐标交给专门的部门协调火力。而帝国闪击军对于大口径火炮的需要从未减弱过,他们部署在各个城市和主要聚集地的尼伯龙根军工厂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产能专用于生产火炮,每天每座城市都有数百门大炮下线;而帝国城市防御设施中则塞满了由其改装而成的大小要塞炮塔,配合令人咋舌的数量,高耸的棱堡城墙和厚重的防御掩体,用齐射火力和飞艇监视覆盖周围百公里的土地;在外国人的眼里帝国的每一座城市都可以用要塞都市来形容,大型防空碉堡塔,防御碉堡,铁道炮隐蔽处和要塞炮台能够挡住任何类型的敌人,在数年的围攻下坚持到底甚至组织反击。
除了帝国重要的炮兵,另一个占据重要地位的部队便是帝国的尼伯龙根远程步兵;这些闪击军中的重要力量经常被拿来与赫尔海姆和海拉的兄弟部队相提并论;他们被认为善于使用先进的军事装备进行大胆的攻击行动,或是在堑壕内抵御一波接一波的冲锋。他们与赫尔海姆同行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他们乃是作为极具杀伤的矛而存在,而非厚重坚实的盾。绝大多数基础的远程步兵们以步枪作为武器,这些武器被认为足够与大夏帝国的火器军备平分秋色。栓动式后膛装填让其性能远超大多数国家的枪支,而配备这些步枪的士兵们同样穿着着厚厚的全身甲,这些铠甲的装饰比步兵更加华丽也更加灵活,但防护能力略微进行了削弱;所有步枪兵都配备了刺刀以应对冲锋,而他们的日常训练里,除了保养枪械,将子弹打到数百米开外之外还需要额外训练多种射击阵型和防御阵型,以将步枪的杀伤力最大化;常见的空心方阵是必修项目,而闪击军的步枪手同样也需要学会散兵战术,以及堑壕战的所有必备科目。他们的组织形式更加灵活,攻击手法十分凌厉,往往在敌人接触到他们之前就能够放倒大量的步兵和骑兵,然后用刺刀和工兵铲解决剩下的人。当然,相比于宿敌般的赫尔海姆盾枪兵和以不计伤亡的线列推进为荣的海拉掷弹兵,他们的远程射击枪法可能稍微差一点,在抵挡矛尖精兵猛攻时也不那么顽强;但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制胜法宝:大规模使用的重机枪与堑壕炮,以及大口径反铁甲枪。在尼伯龙根的步兵团之中,大约有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士兵是步枪兵,而步枪兵的每一个连队中都装备了多门重机枪;这些武器以水冷套筒的高效散热提供不间断的火力,用高速且精准的射击不断放倒敌人,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对莽撞的轻步兵进行收割,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机枪手的手指甚至会因为不断按住扳机而变形,甚至会被枪械超负荷释放的热量烫熟;但每一位机枪手都会在一场战斗后将上百名敌人的死亡归功于自己。轻便的堑壕炮和反装甲枪则专注于打击敌人的重步兵和怪兽步兵,用爆炸,破片和高穿透弹丸啃食他们看似坚不可摧的铠甲并注入致命的毒素。帝国闪击军甚至会专门改良这些重型武器,使其能够与其他部队一同发动闪电般的进攻;他们最得意的成果便是通过与专门建造的装甲步兵铠甲一同部署;五米高且如同巨魔外皮般厚重的超重型铠甲将由精锐老兵穿戴,在完成受祝仪式和铠甲充电后便会提起轻量化改装的重机枪和各类步兵火炮,配合坚固的肩盾从容行走在泥泞的战壕和被炮火蹂躏的大地之上,在为友军抵挡火力的同时不断推进,用他们那凶残的火力如同剥洋葱一般剥开敌人的一道道防线,只有炮兵的射击才能打破他们的装甲。来自神皇故乡和维特纳地区的装甲步兵甚至会使用致命的毒气喷洒器毁灭他们所见到的任何生物,将敌人融化成可以轻松回收的腥臭液体。而禁卫军中的远程步兵们则全部列装装甲步兵铠甲,装备专门定制的四管转管炮发射高爆且具有死亡力量的圣化弹药湮灭所有被认为极具威胁和战术价值的目标:从魔法师到黑暗祭司,或是巨人与妖兽。
战争机器则是闪击军中的压轴部队,尼伯龙根世界素来以长期的工程学研究而闻名;他们那庞大完备的工业体系和全面运转的大型厂房也能支撑起批量化建造各式各样的重型装备,而对于新式战争机器的计划历经了数十种原型机和方案,并在敲定前更改了多次指标;最终,在帝国战争部的拍板下,由五大军械企业组成的帝国军械委员会拿出了他们的第一款设计,并在与魔族的战争之中大放异彩,而这些由火油机驱动的小型化战争机器被划入坦克的范畴并正式取代古老的蒸汽坦克,也正式成为了闪击战中最必不可少的单位,军械委员会更是计划每四到五年推出一款划时代到战争机器不断增强帝国闪击军的军事实力。在神皇执政的时代,帝国最出名的战争机器便是重达70吨的虎型和45吨的豹型;这些坦克的正面装甲几乎坚不可摧,同时兼具特化后的长管重炮和水冷机枪,用持续不断的火力输出快速推进,或是驰援最危急的战场;当然,这些履带式机器有着相当多不同的变体以适应不同的需要,从装备更大火炮并取消炮塔的野兽杀手,到安装新型榴弹炮或臼炮的攻城者,以及安装了多门高射炮的天空猎人,还有负责维修,运输和抢修的驮马都一应俱全,每支坦克大队都会确保手中有着足够多的变体车辆参加战斗。这些沉重的装甲单位由坦克兵学校培训的车组驾驶,他们胆识过人且具备极高的作战素养和身体素质;因为驾驶坦克跨越由巨兽和巨炮主宰的战场,开过尸山血海和壕沟铁网分割的大地,在战场上战斗直至最后一人并不仅仅是对于身体的考验,更是对于心理的试炼;他们要冲锋在最前线,直面炼狱般的环境和敌军最凶猛的第一波攻击,并在他们的战争机器出现故障时依旧临危不乱地继续作战。成千上万的坦克会被投入一场战役之中,以势不可挡的装甲突击粉碎敌人重型武器。但同时,那些更大型的战争机器也列装于帝国军械之中,尼伯龙根委员会所设计的蒸汽要塞亦会缓缓驶入战场。这些字面意义上的移动城堡本身就是一座据点,他们是帝国闪击军持续作战的核心,也是指挥官们最喜爱的座驾,它们既提供了无与伦比的防御和通讯能力,同时也足够宽阔和舒适,千余名乘员组成的车组全天候战备执勤,随时准备用照明弹和探照灯搜索敌人。它们的存在便是闪击军成功将补给仓库,城防兵器和陆行战舰完美结合的产物。有着数十米厚的装甲,庞大到如同一整座城区的体积,数以百计的主炮和更多数不清的其他各色武器,比如重机枪和速射炮;不同于赫尔海姆或是海拉的版本,尼伯龙根的蒸汽要塞使用了更为先进的火油机作为燃料,如同一座发电厂一样的燃料电力室不断通过车体两侧的排气口喷出蒸汽,推动蒸汽要塞以远比列车更快到速度向前进;也正是借由强大的动力系统,尼伯龙根版本的蒸汽要塞不仅能使用所有类型的攻城武器,从动力攻城锤到380毫米攻城炮塔,还能在齿轮的驱动下迅速部署多门数十米口径的铁道炮级别的终极兵器,这些类似于倒扣战列舰和城堡结合物的怪兽每一次攻击都可谓撼天动地,无数座炮塔的齐射,高动力攻城机器的猛烈轰击,傲立于铁墙之后的机枪碉堡和成列步兵足够让所有类型的他国战争机器相形见绌,由铁甲堡和瞭望塔构成的指挥塔有着与战舰同款的设计,威风且极具侵略性;冗余的底层空间甚至还能额外运送大量物资补给和兵员进入战场,用滚滚蒸汽形成的云雾掩护背后无数的步兵方阵;而蒸汽要塞最惊人的设计当属回收系统,这些巨兽在车体前方配备了由额外辗压轮和粉碎机组成的回收装置,并由工程师和专属的死亡司祭负责;当这种骇人听闻的装置启动时,它会从打开的装甲闸门中缓缓出现,无差别收割眼前的一切,从血肉,钢铁到碎石都会被粉碎并分拣;死者的血肉将会回收装罐并带回圣墓,破碎的钢铁将会倒入车体的熔炉之中熔铸为装甲,而泥土和碎石将会排出车体,留下类似蜗牛的足迹;而蒸汽要塞中的神龛和死亡司祭殿堂将会照料收集而来的血肉,并通过共鸣的死亡神力引导至大地之上,大幅度强化尸族战士们的力量,讲敌人从心灵到肉体迅速削弱。而据传,还有更大型的型号存在,远比深海利维坦或是无畏舰更加庞然,无数的目击证实了这些最大规格的蒸汽要塞正源源不断从帝国闪击军的工厂中驶出并去往他们所需要的战场,而从更多的流言来看,这些额外安装了脑分机的终极型号甚至能够无人移动,也从未有过被击毁的记录。
尼伯龙根狼巢
尼伯龙根的海域危险且多变,灰蒙蒙又迷雾缭绕的天空与波涛汹涌的大海时常会带走那些乘船远航的旅人;漩涡,暴雨,强风甚至是海啸不断冲刷着沿岸的陆地,吞噬低矮的沙滩和沼泽,只留下高耸陡峭的悬崖和峡湾。而即便是河流与湖泊也不甚太平,深度可达数千米的水域必须进行人工整修与定期清理才能免于滋生不可控魔物的灾祸,因而工业运河,水电站坝,沿海大堤,大型水库才是尼伯龙根所有水域最常见的景色。而在帝国建立之前的地下也埋藏了古代著名的城市遗址,尼伯龙根的工程师们曾试图修复地下城市并将它们通过人工通道,山顶洞穴和地下溶洞联系起来,组成由可控水域和地下城池组成的地底帝国,用来在赫尔海姆与海拉人完全意识不到的状况下组装尼伯龙根最需要的海洋与天空霸主。不过这项宏伟的计划进展无比缓慢,数千年的时间中这项工程不仅消耗了大量财力,更是受到了人们的非议和政界的刁难;在李恩帝国被法兰帝国击败后甚至一度废弃,并成为许多恶名昭著的独裁者结束生命的坟场。但是在三皇鼎力的时期这项工程又偷偷开工,并作为李恩帝国决战兵器和要员避难所而存在;当神皇奥古斯丁接手时这项工程已经完工了八成并且相当部分已经投入工作,其中就包括著名的海狼基地和鹰巢设施;那些地方存储了数量庞大的潜艇部队和飞行艇航空队,用于执行残酷的破坏战;成千上万的海军部队和航空兵团与大量的科研人员,以及更多的难民在奥古斯丁血洗神圣帝国时转移到了狼巢之中躲避,并非常识相地在事后宣誓效忠;而奥古斯丁也容许工程继续进行,并收编了这个地下的帝国。如今,狼巢工程已经遍布于沿海地带和地下深处,并打通了与地面和深海之间的连接通道,完成了地下巨型都市圈与战略要地之间的联系。而尼伯龙根潜艇军与航空部队也成为了神皇震慑他国的重要力量。
潜艇大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水下杀手,他们完全无视了尼伯龙根水域表面存在的风险,在深海中出击并在悄无声息之间穿梭于各地。那些关于整支运输舰队莫名其妙被摧毁或是军事行动在突然间彻底暴露的传闻几乎可以笃定都有着潜艇部队的直接参与;而风暴突击队和航空兵更是会搭乘这些数百米长的U型潜艇部署到敌人的后方,发动意料之外的奇袭。这些庞大的潜艇装备有多座超大型鱼雷发射器会战舰主炮,以及用于相互交流的通讯装置,当他们潜航时会通过声呐锁定自己的目标,并在对手完全没有防备的前提下集群进行跟踪,直到时机成熟时发动以鱼雷弹幕组成的凌厉攻势在一瞬之间将整支舰队化为火海,而已知目前的所有战舰都对这种水下攻击毫无办法。大当量攻城鱼雷和铁线操控的方式确保了没有猎物能逃脱群狼的狩猎,他们甚至会嘲讽般地露出潜艇上部,如同鲨鱼一样制造恐怖;而当苟延残喘的敌人海上力量被歼灭时,潜艇兵们便会放心大胆地如同鲸鱼一般浮上水面,一瓶玫瑰高射炮和攻城炮组成的炮阵攻击沿途的所有敌人。不过这些潜艇的武力布置完全参考了著名的前无畏舰,有着近乎粗犷豪放的武力配置和装甲防护,但相比于正经的巡洋舰和重装甲舰而言还是太过脆弱了,他们的火炮瞄准系统也并不尽如人意,导致在面对面的水面海战时处于绝对的劣势。更令潜艇兵们咬牙切齿的是,当他们作为潜航母舰准备部署飞机时,往往需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准备飞行工作,这给予了敌军主力舰甚至是炮艇集群发动攻击的完美时机。
当潜艇兵们的需求被提上战争部的会议上时,一种被称为利维坦的巨型海军计划应运而生。位于各地海狼基地的工厂立刻开始动工建造属于海军新型武器的样机,同时大幅度扩建基地,将其从沿海的混凝土水下基地一路延伸进内陆地区之中,只为他们想象中的巨兽铺下出生的道路。这些名副其实的深海怪兽在设计时参考了上古巨鲸,海族传说中的海神和各类考古发现中的海兽;并以潜艇一贯的流线型船体作为基础。万米多的利维坦无法进入内河水域,但其设计初衷旨在对抗无畏舰和其他可怕的主力战舰,必须牺牲通过性换取防护和体积。它们的武装配置中不仅有数十米口径的集束鱼雷发射器,还搭载了大量同等口径的铁道炮舱门;无论是从深海中进行伏击,还是上浮到水面上一次性启动数门铁道炮,发射足够击穿海神本体的穿甲炮弹,都足以在一对一对战斗中直接对任何战舰取得压倒性的突袭优势。而它们到装甲不仅仅可以抵御数十千米深海的水压,还几乎对绝大多数火炮轰击完全免疫;仿海兽的百米外壳装甲布置和高强度骨架只有最大型的岸防要塞炮和堪称毁天灭地的天启法术才能破坏;而利维坦甲板上成百上千的三联装对岸主炮和双联装高平两用副炮更是能确保没有任何要塞或法师能顶着如此压制火力发动还击。而一旦情况不妙,这些钢铁海兽还能依托其庞大的机械鱼鳍和流线型的身体高速潜航,一路释放诱饵弹直至摆脱追兵。如今这些庞然大物已经成为尼伯龙根海军之中最必不可少的单位,他们的数量甚至开始与常规潜艇齐平,并由善妒的海员驾驶,与目中无人的无畏舰队分庭抗礼。
而位于海狼基地不远处的地下,便是停放被称为“秃鹰”的航空队巢穴;被称为鹰潭的大型航空基地是维持神圣帝国空中霸权的关键。那些地方的地下不仅仅有上万架俯冲轰炸机组成的轰炸梯队,还有各式螺旋桨战斗机组成的防空编队时刻战备。那些有着单个或双重发动机的重型战斗机会迅速从地面起飞,执行高空侦查和拦截空中敌军的目标。他们那由速射炮和重机枪组成的天空火力网对于各类飞行怪兽而言极其致命,甚至连龙族都需要多加防备;而当这些或轻盈或厚重的空战大队完成任务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浮空轰炸梯队;那些可怕的四发轰炸机会从高空呼啸而下,发出刺耳如同号角的轰鸣,一面射击一面投下致命的炸药,有时是一枚数吨重的混凝土破坏弹,有时是多枚毒气燃烧弹,而在面对重要目标时,他们甚至会发射由无线电引导的大型火箭弹,以雷霆之势掀翻敌人的战舰。但最令敌人胆战心惊的莫过于尼伯龙根的航空舰队,这些强大的飞行艇取代了飞艇曾经的位置。用与利维坦同等的工艺和对于飞行巨兽的解剖学研究创造而出。它们极具侵略性的匕首舰艏,宽大坚实的飞行双翼,厚重且同样光滑流畅的外壳以及与飞艇类似的臃肿机腹让这些飞行堡垒能够一面以不可思议的平稳在空中翱翔,一面用毁灭性的炮击和轰炸摧毁敌人。作为与飞行战舰对标的重型装备,飞行艇装备了整个帝国最好的装备:从脑分机,到雷达系统和自动驾驶系统,再到完全自动的攻城炮塔和尺寸更具威慑力的单门铁道炮。这些装备全部安置在飞天巨鲸的庞大舰体内,由帝国最顶尖的工业机械和奴工负责操作,只在战局最微妙的时刻使用,用于一举逆转局势,用一栋楼房般的空爆炮弹击坠巨龙或是浮空战舰。它们同样配置了大量战舰炮台,与利维坦同款的军舰主炮和副炮组,以及多到数不清的风琴速射炮在超高空缺氧严寒的环境依旧能完美运行;飞行艇强劲的动力系统和浮空装置在厚重的奥利哈钢保护下能够维持数年的行动而不需要任何补给;而一旦飞抵目标区域,飞行艇航空队便会集体打开舱门,丢下二十吨级集束航弹进行地毯式轰炸,并在原路返航前再完成一次高空对地火焰喷射与毒气释放,确保整个目标地点没有任何一个活物。为了确保飞行艇航空队的战斗力,护航战斗机群会日夜巡航,而飞行艇则为其提供起降甲板和额外的格纳库进行停放;负责操纵战舰的也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士兵,他们会一丝不苟地完成排查并让飞行艇在受到最严重伤害后依然能摇摇晃晃地飞回飞行基地接受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