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推门声,打断了屋中人看书的专注,来人也不言语,径直从房间角落拿了一把靠椅坐在看书人的对面,他的书桌杂乱无章,甚至无法放下来人随时携带的玻璃茶杯。
两人眼神交汇,来人这才咂咂嘴,慢条斯理的说
“其实,我非常理解你对他感兴趣,但,实际上你知道的,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往往会不经意的、不加掩饰的去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他喝了口茶,将不小心喝到嘴里的茶叶吐回杯子的边沿,接着说:“就好像有的人喜欢频繁的发一些需要赞美夸奖的朋友圈,就是缺少认同感和存在感,而一年发一两条的往往是封闭内心,不愿意与人分享内心世界的,当然了,要排除他是因为工作繁忙,如同你给自己起的昵称什么西辛庄茶客呵”他歪嘴冷笑一声,笑声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他写的东西也一样,和你的书桌一样杂乱无章,前言不搭后语,文笔之差即使发布到简书那种app恐怕阅读量都不会过两位数。”
他说着站起身,手背后,低着头踱步,似乎在思考说辞;“
但,他写的东西我全都看过,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所有不以商业为目的的写作,都是在宣泄笔者的情绪,无论是什么题材什么书写方式。”
不顾对方从始至终的一言不发,他又坐回椅子,身体舒展的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边抖腿边接着说
“而且,经过我的调查,白松确有其人,不过并没有哥哥什么的,和他确实是小时候一起长大,曾经也是很要好的玩伴,后来因为搬家两人疏远,再见面时已过了很多年,他故事中和才会投影出和白松哥哥小时候形影不离,因为后来生长环境,教育程度,生活习惯都不同,所以对他来说就是两个人。”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的‘茶客’才叹口气说:“也许他认为自己一点都没有变,但这都是主观感受。”
“哈哈,也许吧,谁在乎呢”来人接着说道:“故事中的何迟也不是人名,而是那把刀的名字,后来被一只鹅拿走,而他说是被刺破了胆,又被什么阁主的功法混乱了记忆等等,总之故事写的非常水且毫无逻辑。”他顿了顿:“哦,还有一只狗,他并不喜欢狗,却很喜欢猫,尤其是流浪猫,大概与他的身世有关,而故事中莫名其妙用很大篇幅描写的邻居的狗在整个故事中也十分突兀。”
茶客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漫不经心的,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说道:“等等,你刚才说你见过白松?”
“对呀,他来看过他,不过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隔阂,白松来时,平常一贯心平气和的他就手舞足蹈,胡言乱语。”
茶客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他平常从来不会情绪失控或者精神失常吗?”
“对呀,说来也怪,其他人都是为情所困或者承受了什么打击,临床表现都会有胡言乱语或者情绪低迷等,总之肯定有点外在表现,而他只有见到白松时才会手舞足蹈之类。”
茶客一拍桌子,迅速起身没说一句话又冲出了房间。
他没有注意到,他冲出房门后,身后的房间内,留下的人一改刚才抖腿的模样,脸上浮夸的表情也立刻变得冷漠,面无表情的从桌上拿起那叠杂乱的草纸,放进了口袋,嘴里微微一翘,隐入了灯光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