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悬崖峭壁的山顶,却有条艰难通下去的路,我和秀儿还有些记不清面孔的人,从上而下,艰难的搬运着一些东西,却看不清搬运的是什么东西。秀儿搬到最底下等着,我手脚并用地摸索着往下慢慢爬,真的太艰险了,一不小心就可能失手失足。自己小心翼翼往下爬的模样儿,实在是有些滑稽。
闹铃没响,潜意识知道已经是必须要起床时间,摸过手机瞅一眼,挣扎着让自己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又一个比较清晰的梦境,连着三天清楚记得梦境了,只是一大早无暇记录下来,毕竟这是个需要上班的星期天。
尽管挣扎着起来,却依旧混混沌沌不够清醒状态。打开饮水机热水,去趟卫生间,接着刷牙洗脸,接杯温水,一边拍拍打打护肤品,一边想着时间,换衣服出门。不管怎样,出了门就要假装很爱这个世界,不管它真伪,假装很爱很爱它,假装着假装着似乎就会成真。
上班路上,经过天桥底下,看见了在天桥底下某块绿莹莹有草处放养着几只小鸭子,旁边坐着的阿姨看着,这个场景,在车水马龙的喧闹喧哗中心,好不惹眼。还有马路边站在垃圾车旁清扫好马路歇着的阿姨,她正用卷着的卫生纸,旁若无人满足的抠着一侧鼻孔,神情泰若自如,看得出一个人特有的享受。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估计谁也记不得谁,谁也不知道谁路过了谁。
不难过,无情绪,细思量,人生百态,五味杂陈,谁又在乎谁,谁又奈何谁,终究,苍天又肯饶过谁。自问自答,却无需解答。
从后门停车场进门时候,碰到背着双肩包,手握饭团的龙哥,手上的戒指明晃晃,小伙儿却依旧很精神,似乎岁月格外呵护他。互相寒暄着打着招呼,说着早上好,好巧,各自匆匆忙忙,进入各自工作角色。
星期天,人很多,准确应该说是病人很多。却有些乱糟糟,人手总是不够用,人到用时方恨少,是没错得。如果不是昨晚答应了陈先生九点会到,估计还会磨蹭会儿。
因为某些缘故,队伍排的有些长。吵吵杂杂的各种声音,孩子的哭闹声,病患的抱怨,各种声音搅和在一起。
初与巧合,于是,跟某点头之交老爷子,有了相对深聊。如果不是特意询问,丝毫看不出老爷子十七多岁的年纪,每次都是乐呵呵打招呼。老爷子说这么大岁数,什么事情都经历过,吃过各种亏,然后就会思虑更多。七十多岁数,他的脑袋却相当清晰灵光,思路非常清楚。你是你,我是我,你应该的事情,我应该的事情,必须非常明确,非常有态度,有个性,很是眼睛一亮,觉得老人有些赞。
说好的有雨,不管多晚,都如约而至。听声音,还是很大的雨,这个夏至已至的季节,梅雨季,潮湿的味道渐渐多了起来。
没有心事,就开始了不停打架的眼睛,挣扎着睁不开。索性,闭上眯了起来。
今夜渐深,明天又是新的一日,不管有无太阳,不管是否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