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

朋友圈里有这样一句话:“长大,就是能直面亲人的离去。”

大姨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九岁,对“死”很恐惧甚至憎恨,趴在被窝里不停地哭,闭上眼总觉得她就在身后,最怕是回头,回头空。

刚记事时,计划生育查得紧,我们家已经两个女儿了,妈妈又怀了个弟弟。自然而然“尴尬老二”要不断转移着躲避,一轮又一轮的“风声儿紧”,总也没尽头儿。

于是就有,黎明之前和傍晚之后的夜,被挂在爷爷自行车的大梁上一次又一次地送出去,目的地是姥姥家院子里的软床或者大姨家的西偏房。

更多的情况,是在姥姥家呆三天再跟着姥姥去大姨家住几宿,这样一周就算熬过去了,正紧“风头儿”也该缓缓劲了。

有次,我和姥姥以及她的拐棍经过半晌跋涉,转移到大姨家,家里却没人。

正值夏天,天热人躁,爬蚱也多,姥姥看我等得焦急,提议:“小宁宁,咱们一起瞅爬蚱吧,看谁瞅得多。”

姥姥已年迈体衰哪能比得过我。一个又一个……榆树下,近黄昏,“小宁宁来了”大姨扛着锄头从地里归来,永远温和美丽。

“小宁宁来了。”长大了点,每周都要骑着自行车去看姥姥,碰见大舅,他也爱这样叫,满脸笑。

现在,亲爱的姥姥、爷爷、大姨、大舅,都不在了。

其实,谁能无法直面亲人的离去,无论长多大,总是悲戚,总是思念,无法克制。

不止是在清明节。

像这首诗吧。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

文/艾米丽狄金森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

就像那开满梨花的树上

永远不可能结出苹果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

就像高挂天边的彩虹

永远无人能够触摸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

就像火车的轨道

永远不会有轮船驶过

我想你了

可我,真的不能对你说

怕只怕

说了,对你也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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