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单身好多年,忽然单身了!
回首三个月,没有痛哭流涕的伤心,没有撕心裂肺的不舍。事出突然,慢性子的我可能还没来得及伤心,人就已经消失不见踪影;等反应过来时,似乎已经习惯一个人,不必故作感伤感动自己了。
如果恋爱是生活的色彩而不是必需品,那我的恋爱,可能是学生时代的甜品。我没有刻意要求,它却悄悄地来了。各方面的原因,可能是学习之余闲心比较重,可能是压力之大需要找个内心的依赖,也可能是青春期的一点点虚荣心,因为来的及时,就像旱地接纳了雨露,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当时,也想过『适合』的问题,却也更多地想着『长久』的期待;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妥――那时真是再自由不过的了,随性而为,毕竟,学生是最可以任性的社会身份。
其实大学期间的爱恋,我也没体验过多甜蜜,直到大三之前,还多是跟室友/自己吃饭、自己去图书室、自己自习;自己扛行李、自己买东西。哦――不过,有个男朋友一起寒暑假回家,当然,目的地下车就各奔各家了。他比我大,但我没有感受过强烈的被保护感,没有经常出入他的朋友圈,因为,没有被他介绍到他的朋友圈。也当然,我不善临场发挥,毕竟自己是个社交恐惧症罹患者;但既然我在这里小肚鸡肠地提了,也证明我是真的在意着,毕竟我不觉得自己撑不起场面。
再回到我笨拙的比喻――甜品。
在我看来,我的甜品总是给我带来许多切实的味蕾刺激,但当我彻底将它当做我的专属甜品时,它突如其来的变味总是恰到好处地刺激我。好像蛋糕里夹进了变质的罐头水果,让恋爱的甜蜜夹杂了腐酸,而我常常因为舍不得甜蜜而咽下了一块块酸腐的变质水果,本以为长长久久总会习惯,就像小时候排斥酸奶一样,却忘了酸腐了的变质水果跟酸奶有本质上的不同,坏了就是坏了,没有严重到让我拉肚子已经是幸事。
记得从前,常常梦见我的『甜品』在无声的昏黄的场景里离我而去,那是一幅只有背影的画面。
梦境是现实的反面,即使我强迫自己相信这一点,但事情发展到如今,我还必须承认,梦境像是一枚硬币,掷出去是正是反总要落地才看得到真相――梦到底是现实的正面还是反面,还得看事情的最后发展――很遗憾,我抛到了正面。当然,这三个月里我再不怕会梦见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但我已经不会再在梦里见到他了,是因为无畏无惧,还是无所谓了,都随它吧。
老早就有人将把握感情比作抓沙――握得越紧漏得越多。我常常做的那个梦,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无声地离去,惊醒之后总不忘叮嘱当时的自己,要把这悲伤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你曾经拥有过一块蛋糕,稀罕到舍不得吃,那么你会需要一个盖子。现在想想,当初那么执着地一次次告诉他我那些悲伤的梦,不过是想用自己的一厢情愿编织一个无形的保护罩,终究是罩不住。
所以后来,没有保护罩的我的蛋糕上爬满了蚂蚁。我本不该在第一只蚂蚁到来的时候企图驱赶蚂蚁来保护我的蛋糕,而如果是毅然舍弃,会不会不至于将自己折腾得这般容忍地步,嗯,是“累了”的感觉啊。
在我的感情里,我是自信的还是自卑的。我时常剖析自己,也时常就像现在这样,自怨自艾。我没有深远的眼界,没有宏达的理想,只愿有个地方倾泻,有个站台停留,感受自己流水一样的思绪,流星一样的年华。
何必劝自己强大,何必逼自己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