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啊,是文艺青年必读
嗯,这种话,我们听听就好了,不必当真。
关于书名《月亮与六便士》
好吧,当你读完小说就会发现,书里压根没提到六便士,也没有月亮。
对此,傅的译本序里提出了两种解释,一是六便士是英国价值最低的银币,代表现实与卑微,月亮象征崇高,两者都是圆形的,但本质不同,象征理想与现实。
另一种解释是,某评论家说《人性的枷锁》主人公像很多青年人一样,终日仰慕月亮,却没看到脚下的六便士银币,毛姆喜欢这个说法,故用月亮与六便士作为下一部小说的书名。
关于故事主线
小说引入了一个作家的角色,借作家的口吻,以第一人称叙述他所认识的某位证券经纪人 思特里克兰德为了艺术彻底与世俗划清界限,放弃工作、抛弃家庭、甚至不畏死亡。
在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眼里,丈夫是个典型的证券经纪人,他不太爱说话,没有一点文学修养。但他心地非常善良,是一位恪尽职责的丈夫,她很爱他。
在世俗眼中,这家人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他们结婚十六年了,一个和蔼可亲、殷勤好客的妻子,有着喜欢结交文学界小名人的无害的癖好;一个并不很聪明的丈夫,在慈悲的上帝安排给他的那种生活中兢兢业业、恪尽职责:两个漂亮、健康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一家人更为平凡的了。
然而,不久后我却听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思特里克兰德竟扔下老婆孩子,他逃跑了。跑到巴黎去了。一个便士也没留下,只留下一封信。
读者很容易将其看作是一个追梦的故事,可是传统的追梦题材故事中,在主人公梦想实现后,人们都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可是思特里克兰德,即使他死后作品获得了认可,但人们对他毫无征兆,突然抛妻弃子等行为始终是不理解的,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和执着,陷入了这样的狂热?
这才是小说的重点。
在书中的前半部分,作者受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的委托前往巴黎寻找,与思特克兰德有过一段谈话。
“你来找我有事吗?”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你的妻子儿女?”
“我要画画儿。”
“这么说你不是因为别的女人离开你的妻子咯?”
“当然不是。”
“那么,上帝作证,你到底为什么离开她呢?”
“我想画画。”
“但你四十岁了。”
“所以我才觉得要赶紧开始。”
“你为什么认为你有绘画的天赋呢?”
“我必须画画。”
“难道你这不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吗?”
“我跟你说过我必须画画。我控制不住自己。假如有人掉进水里,那么他游泳的本事高明也好,差劲也好,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要么挣扎着爬出来,要么就被淹死。”
“你不准备回到你妻子那里去了?”最后我开口说。
“永远不回去了。”
“她可是愿意把发生的这些事全都忘掉,一切从头开始。她一句话也不责备你。”
“让她见鬼去吧!”
后来不管我怎么劝思特里克兰德,他都不愿意回去,还说不介意别人把他当成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哪怕妻子和两个孩子沦落到街头去要饭也不在乎。
我想,看到这里,如果还单纯地认为小说是在宣扬为艺术而献身,或者在歌颂艺术家追求理想的崇高,恐怕是片面甚至是背离作者初衷的。
因为真的读过这本书的读者就会知道,书中有几个段落,大意就是作者自我调侃,概括了一下“艺术家故事”类型小说的套路。
说是倘若稍微在叙述里添加一点细节或者改变一下文章结构,突出束缚思特里克兰的无趣现实,便可以讲一位艺术家不懈努力的摆脱无趣,而最终实现梦想的道理。
但接着,作者便明确将这样的写作意图抛弃了。
作家写出来,并不是赞颂他,只是给我们描绘。
“这种生活模式给人以安详亲切之感。它使人想到一条平静的小河,蜿蜓流过绿茸茸的牧场,与郁郁的树荫交相掩映,直到最后泻入烟波浩渺的大海中。
但是大海却总是那么平静,总是沉默无言、声色不动,你会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怪想法,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一点什么。
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
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麟峋的山崖,奔赴暗礁遍布的海滩的。”
思特里克兰德的想法,小说从未给出解读。哪怕你通篇读完,也感到无法理解,那大概才是正常的。
可以说,他的性格和行为何止不通人情,简直毫无人性,甚至于,看到一半,你会对这个角色的所作所为产生强烈的质疑,这都是个什么设定啊(相信我,读到一半,你也会有同感的)
他有一堆的缺点,抛妻弃子,自私刻薄,嘲讽轻视一切和世俗沾边的东西,爱情、女人、金钱和名誉。还几番羞辱有恩与他的朋友,甚至破坏了朋友的家庭,最后还烧掉了自己留下的整个木屋的画作。
可偏偏,他做了一切,却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真的,与其说这是个追求理想的故事,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个始终难以被理解的局外人的故事。
一个按照自己最原始的冲动,毫无保留地听从内心的召唤,无视一切阻碍、鄙夷或者赞美的目光,居然还颇有些求仁得仁意味的故事。
对了,顺带一提,关于他从一文不值如何转变到价值连城,从怪人如何转变到天才,书中只有寥寥几句话:
直到思特里克兰德去世四年后,莫里斯胥瑞才写了那篇发表在《法兰西信使》上的文章,使这位不为人所知的画家不致埋没无闻。
完
文章声明:
书摘自《月亮与六便士》
整理于 密涅瓦的夜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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