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冬,竟是伴着疾病过来的。
秋天时并没觉得什么,仍旧动辄熬个夜,去爬个山什么的。
和好友聊天,嘻嘻哈哈地告诉她:唉你知道吗,我最近感觉体力差了些,可能是熬夜太多了,不能再嘚瑟了哈哈!
有一段读《我们仨》,虽然作者只是平淡地叙述事实,但是读了一半,竟然读不下去,那种文字里透出来的,浓浓的哀伤,总感觉有那么一口气上不来,深深地呼吸也不行。好像在迷雾重重的街道上找不到了家门,看不到我爱的人了。
出去转转,看看风景,和家人嬉笑打闹,也不行。
两个开心果陪伴,也不行。
因此就放下了。读不下去了。
然后,看医生,服药。
从此才知道我是个病人了。
反复告诉他:不要熬夜了,我们要早睡。你不来睡,我也无法睡踏实。
然后,我终于把自己训练得,不管他怎样,我关了灯,就可以酣睡过去直到凌晨。
家务事,能少做就少做。
眼不见心不烦?我已经修炼得,见到了也不烦。
凡事不放心上。能让别人做的,我就不做。
实在没人做,就放着。没关系的。
每天必须要做的事,也压缩到最少。
看看书,背几个单词,准备一点讲课的大纲,以蜗牛的速度。
每天中午一定要午睡的。即使过了时间,下午也要补回来。
已经不再急于倾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担子,都有很多烦心事。
又不是小年轻了,自己完全可以消化的,那些偶尔涌上来的情绪。
实际是,久坐就会腰痛啊。
一位很久不见的朋友,上次深圳见面了,惊讶:哎,你这不是好好的吗?看起来很正常呀!我微笑:嗯,是啊,其实也没有别的,我只是坐不住。
我没说的还有:我只是浮肿,只是没力气啊。
说了又怎样?她能理解多少呢?
那天住朋友家,正逢春节前的降温,冷冰冰的被子,虽然已经很厚实,我却到深夜也无法入睡,自己抱成团,黑暗里静静等着睡意袭来。
他还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那时我决定,以后只要出去,都自带电暖宝。
最爱自己的,果然只有自己啊。
没有怨念,没有多余的期盼。
我几乎可以消化一切。
女儿开学,思忖再三,仍是决定,照旧送她一次吧。为了多给她些温暖。
嗯,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