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儿子补习课放学的路口。车内播放是的儿子下载的音乐。每周周五晚上,我都会听着音乐等他下课。
这首苏打绿的《我最亲爱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的。
最初吸引起我注意的歌手独特的嗓音,我有些辩别不清是不是假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消失的身影,但是某些忘不了记忆却永远在心中……我们生命中一定会有舍不得却得离开的人,当我们抬起头看到星星就会想起所有思念”。这一段不辨雌雄的独白,用深情而赋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来,无意中深深触动心底的某个曾经。
然后是遥远背景音乐下的清唱,辽远,空旷,一下子揪住我的心,长长的如叹息般吟唱,直击心脏。就像是要上演的剧幕,缓缓缓缓拉开,让你竖起耳,瞪大眼睛急于一探维幕后的真相。
当音乐渐强,如穿过云端的开朗,又如走出峡谷后的放纵,不是清脆,不是浑厚的假音响起。那声音仿佛是被压抑克制了许久的思念,终于无法控制,如脱疆野马冲破喉咙,欲语还休,不语不快的情感扑面而来,仿佛看到一个面对挚爱之人逐渐消失的身影,伸出双手却再也无法再触摸,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挽留,记忆。这样的画面不由想到《人鬼情未了》里男女主人公阴阳两隔,又彼此思念的镜头。而歌者在每次换气时,完全没有掩饰换声的喘息,仿佛是哭泣的声线穿越而来。忍不住潸然泪下。
人生大抵如此,总有许多不能把握的人或情感,而我们能做的,不过是珍惜所有,善待身边每一个人。很多时候,一转身真的就是一辈子。
车内音乐循环往复,车外来往的车辆急驰而过,车灯如流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