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
燕赤霞大喝一声，将一葫芦酒当头浇下，随后把脸一抹，放肆大笑起来。
“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一连十几个道就如同一道道剑气，迸射在空气中，搅动得朔风阵阵，枯叶纷纷。
“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燕赤霞挽过几个剑花，身形随之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剑随身转，在空气中猛地一抽，仿佛迎空打了一个闪电。
落地后的燕赤霞越发癫狂，他本就衣衫褴褛，胡子拉碴，配上如今的乖张举止，活脱脱一个混世魔君。
“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有道！无道！呸呸呸呸！胡说八道！”他嘴里念叨些含糊不清的话，剑招也是毫无章法。剑起剑收，剑转剑翻，猛然一抽，似乎要斩破黑夜，随之又突然回剑横于胸前，似乎想做防御。
他的周身烟尘滚滚，几道激荡而起的剑气，劈打在石像上，打得泥土横飞，黑漆剥落，他手中所持的，似乎不是一把宝剑，他把世间万物凝于掌心，然后变换出了千姿百态。
“邪门歪道，时来运到，旁门左道，生财有道。”剑挑剑刺，剑劈剑斩，剑飞剑落，剑扫剑穿，虽然面对的是无尽的虚空，但看上去却是在斩杀地面上涌动的邪魔妖魅。虽然终究是身处平地，却用一把剑，激荡出了千军万马，酝酿出了浩瀚洋洋。
摆我一道！不能人道！汪洋大盗横行霸道！鬼哭神号豺狼当道！(咈!)，我自求我道！”燕赤霞唱完最后一句，收剑入鞘，站立当场。
一霎时宛如烟消雨止，唯有空林风响。
《倩女幽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