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

(一)

小时候乡村的菜园里,大树下,土坡上……都长着野菜,所谓野菜,就是自己长出来的菜,但那时,我却更喜欢吃野菜。

野菜的种类很多,每一样,妈妈都给我换花样做过,做成糕点,做成馅饼,做成凉菜……百吃不厌。

夏天,春天,秋天都有,每天放学过或放假,我都和妈妈一起背着竹筐,拿着小锄头在各个地方搜寻着。春日,野菜最多,尤其是菜园子里,把那些绿油油的蔬菜扒开,露出下面那些平平的绿叶,那就是野菜。

荠菜也是一种野菜,它是直立的,它的叶子像羽毛一样分裂,顶裂片卵形至长圆形,基部箭形,抱茎。边缘有缺刻或锯齿。荠菜还会开花,总状花序顶生及腋生,萼片长圆形,花瓣白色,卵形,有短爪。最奇特的是它的果子是倒三角形的,长椭圆形,是浅褐色的。

顾禄的《清嘉录》上亦说:“荠菜花俗呼野菜花,因谚有三月三蚂蚁上灶山之语,三日人家皆以野菜花置灶上,以厌虫蚁。”《西游游览志》又云:“三月三日男女皆戴荠菜花。谚云:三春戴荠花,桃李羞繁华。”

荠菜的营养价值丰富,含有蛋白质,脂肪,粗纤维,糖类,胡萝卜素等营养物质。荠菜的吃法也有很多可以凉拌,煮汤,炒肉,笼蒸,做馅包饺子,还可以做荠菜荠菜鱼卷。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荠菜饺子,2月到3月,是我最喜欢的日子。妈妈让我去村外的山坡,田间采荠菜。我提个小篮子,唱着歌儿,迈着轻快的脚步。不一会儿,我就采了满满一篮子荠菜,还在田边碰到了蒲公英。话说,这蒲公英也是一种野菜,于是我所性把蒲公英也塞进了篮子。

回到家,妈妈已经准备好材料了:猪肉,切好的葱姜蒜。妈妈把荠菜洗干净,切成碎末,猪肉切泥,全部放进盆里,依次放入油,盐,酱油,和成馅儿,包成饺子。这就是那是的一道美味。

(二)

再说说前文提到的蒲公英,正所谓春夏开花,秋天变绒毛,经常玩的就是吹蒲公英。曾经有一次,因为太凑近了,风也正好吹向我这边,一下子就吹进了嘴里,当时一嘴的绒毛,洗也不好洗,刷也不好刷,难受极了。

妈妈也说我:“一天天的,就知道满地跑,啥事也不想想再做。”

而蒲公英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好吃的,吃进嘴里,苦苦的也只能蘸酱吃。妈妈没到蒲公英茂盛的季节,总是采一大篮子,要是出门太急,没时间吃饭了,就一碗粥,几个蒲公英叶,就走了。

关于蒲公英,我最喜欢的还是在秋天,虽然它伤了我一次,但是我仍然改不了路过大道,吹一口,看着它随风飘向远处,心里就美滋滋的,似乎小小的蒲公英承载了我大大的心愿一样,带着我的心神到远处去看世界!

(三)

黄花麦果通称鼠曲草,系菊科植物,叶小微圆互生,表面有白毛,花黄色,簇生梢头。黄花麦果会开出黄色的小花,叶子是瘦长的,整体看上去很好看。

在春天采好黄花麦果的嫩叶,捣烂去汁,和粉作糕,称黄花麦果糕。小孩子们有歌赞美之云:“黄花麦果韧结结,关得大门自要吃:半块拿弗出,一块自要吃。”

据说,清明节前后扫墓时,有些人家——大约是保存古风的人家——用黄花麦果作供。但不作饼状,做成小颗如指大,或细条如小指,名曰茧果,也不知什么意思,就是小时候听妈妈说起过,也操办过,只是没问起过。

它在日本称作“御形”,也采来做糕点,名曰“草饼”,但是味道还是没有那么好吃。

(四)

还有一种常吃的野菜,叫紫云英。

它在农人收获后,用作肥料。但是它的味道却很鲜美,似豌豆苗。

花紫红色,数十亩接连不断,一片锦绣,如铺着华美的地毯,非常好看,而且花朵状如蝴蝶,又如鸡雏,小孩子很喜欢,间有白色的花,相传可以治病。

《俳句大辞典》云:“此草与蒲公英同是习见的东西,从幼年时代便已熟识。在女人里边,不曾采过紫云英的人,恐未必有吧。”

在中国古代没有花环的时候,小孩子就玩紫云英。

现在看来,野菜也没有多少种类了,就算看见了,也没了那时的趣!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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