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配合许飞《父亲写的散文诗》阅读
我的父亲是个农民,但是他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
他热爱生活也热爱和人交朋友。他是我们村里人民的好榜样,他对我有些严厉。
他就是我的父亲。
记得这是我小学二年级时写的命题作文《我的父亲》
时隔多年,写过很多文章,有关于爱情的,也有关于有学术的,却再也没有写过父亲。
父亲年轻时当过兵,算是村里面的出息人,我的童年是跟外祖母一块过的,家里书柜上放着父亲当兵时的照片,从照片上能看到青年的父亲个头虽然不高,但是背很直,给人很精神的感觉。他一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因此,我没少挨过打。这也导致了我跟父亲并不十分亲。
近几年上了大学后,与父亲相处的时间愈发少了,记得中学时候很叛逆,玩起过离家出走的把戏,父亲整夜的在街上找我,后来听妈妈讲,你爸急的直怪自己,电话都打遍了,差点就去报了警。再到上大学的时候,出门在外,又何尝不是一场离家出走呢,只是父亲不用再慌忙的四处寻找了。
毕业后因工作原因能回家的时间更短了,今年见父亲是在六月份的时候,当时父亲在青海做生意,提起来是个生意人、老板。实际上干的多是体力活。那边的天气不很好,温差很大,就算是六月天,也得加上厚衣服,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每次我劝他时,他总说,“没事,还能干几年,多挣一点是一点。”
我去的第二天,来了一位顾客,说是要定一批货,得在三点前送到他家,谈妥后,我们开始往小货车上搬木材板,两米长一点二米宽的板子大约有百来斤,两个人抬上微微有些吃力,我来回倒手着总算是与父亲一起抬完了五十块板子。开车来到客户的单元楼下,买家让把板子抬到楼上去。
我说到,“爸爸,我们开始吧。”他看了看车上的板子,说,“这儿附近小偷多,你就在车里呆着,看好车。”我看三楼上客户在催着急用,就没想太多。
这种老式的单元楼没有电梯,上楼的楼梯很窄,大约只能两个人并排通过。父亲已经有些微微发福了,力气也并不如前,干这个体力活自然有些力不从心。
我看见他麻利的套上藏青色的工作服,戴上已经发黑的白色编织手套,走到后车厢旁,双手吃力的将板子拖出来,右手反手抓住板子的下沿,利用背部的力量送上肩,左手再抓住板子的上沿,蹒跚的向楼梯走去,慢慢向上挪步,尚不大难。
可到了拐角的时候,就不大容易了。他的腰弯的更低了些,将板子从肩上转移到背上,沿着扶梯缓缓的转过去。看着父亲被压弯的脊梁,我的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赶紧拭干眼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我也找了一双手套,准备搬得时候,他也下楼了,神色有些轻松,看见我戴着手套,一边走着,说道,“你怎么下来了,看着车就好了,我很快就弄完了。”我说,“爸,你喝口水,今天我来搬。”当我扛着板子上到二楼,想起父亲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劳作,从前那笔直的脊梁也被生活渐渐压弯了,我的泪又止不住了。
近几日,我终于说服了父亲回老家去谋个轻松的行当,不用再整日的在外奔波。他自二十岁出门闯荡,就未真正的享受过生活,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也许是几年没有常见了,他待我渐渐不同于学生时代,他对我少了些批评,多了些关心,只是常常惦记着我,希望我能在过年的时候回家团聚。
每次打完电话,我都想到很多,在听到许飞的《父亲的散文诗》时,眼泪还是没控制住,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微胖的,藏青外套,泛黑手套的影子。哎!我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家同你过个除夕,吃顿年夜饭,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