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事~这件小事
酒足饭饱后还要洗碗,着实是一件没趣的事情。
我懒洋洋拾掇起餐桌的残骸和碗筷走向厨房,口中念念有词“蒹~葭~苍~苍~”(估计是记忆残留,绝对不是因为要洗碗而诗意大发)。正要继续念下一句,江先生紧随其后,手上也端着两个盘子,嘴上接道“白~露~为~霜。”看我正要开始洗碗,顿了一下又道:“所谓老婆,正在洗碗。”
“这是什么鬼~控告你随便糟蹋诗意!”我闻此言哭笑不得,冲他嚷嚷表示抗议。“再说对于“什么所谓老婆,不同意,我不愿意!”
他不应答我,脸上边朝向我堆满讨好的笑,边从我右上方的绳子上挑走一块抹布,轻快地走出了厨房,随后飘来一句美妙的调调:“我愿意~我愿意~”。这家伙故意唱反调,我别别嘴巴作罢。
事实上,对于家务事,江先生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体贴的,且从没有给我“洗衣做饭就是妻子的分内事”的感觉。平时,他只要有空便会主动去洗碗,如果我已经在洗碗,他便会过来拿抹布去擦桌子。要是到了每月特殊那几天,他便会包揽所有,刻意腾出时间去洗碗。不止是洗碗,对于其他晾衣、擦地板、炒菜等家务事他也会注意做好分担。
这种分担在忙时也依然保持着。最近学校有老师要休产假,江先生的课程量相比之前一下增加了2倍,还新增了一门课。与此同时,团委管理和账务的工作都在线,日程突然紧张了许多,有时候还要抓住短暂的中午时间在家加班工作。虽然工作忙了许多,但对于家务事,他仍会抽空出来去承担。对待洗碗这件事,他就像消遣一般,有时一天两次,有时一次。
可以说,我从没有在家务事上感到过什么委屈。一方面是因为他也在主动分担;另一方面,是他让我感受到,我们是肩并肩,共同经营着这个家。
不要去帮她,去和她在一起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叫《我不‘帮助’我妻子》,作者在文中描述了这样一个情节:一次饭后,在与来访朋友谈话的间隙,“我”与朋友示意稍等一会,然后跑到厨房中匆匆洗碗。洗完后,朋友既困惑又羡慕对“我”说:“我很高兴你帮你的妻子做这些,我不帮我的妻子,是因为我帮她的时候都不赞美我,上周我擦了地板,她也没有说谢谢。”
对于朋友的反应,“我”说了这样一个观点:其实我没有“帮助”我的妻子。事实上,我妻子不需要帮助,她需要的是一个同伴。我在家里是她的同伴,我们有不同分工,但是做家务不是在“帮”她。我打扫是因为我也住在这里,我做饭时因为我也想吃饭,我照顾孩子是因为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文中的丈夫认识到,他与他的妻子都是家庭的一部分,家庭的甜蜜我有一部分,劳动也不例外。
这个故事我没有和江先生分享过,但我想他有这个认识,他得到的是这个家所有整体的一部分,而不只是享受待遇的那一部分。
文中的朋友还说到,在他擦了地板之后并没有获得所期待的“赞美”。也许,在他认为“擦地板是对妻子的莫大帮助”的同时,也鲜会对他妻子平日的劳作有由衷说过“亲爱的,辛苦了,谢谢你的付出。”
或许你会觉得,夫妻间说这种话会不会挺别扭的呢?但事实上,内心的期望不是告诉我们吗,我们的所作都是渴望被看到,特别是渴望被爱的人肯定和赞美的。正如文中的朋友,会介怀妻子没有赞美他一样。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对家人吝啬于赞美呢?
别忘了常感谢
江先生与我之间已经习惯相互道谢,因为对方倒了一杯水,因为对方早起做早餐,因为对方主动去擦地板。这样满怀感恩的谢谢并没有让我们的关系感到产生疏离,而是心中被由衷的谢意装得盈满。
从小父母就教育我们说“谢谢”,要感恩别人的帮助或者关心,我们在外与各种人打交道时常常会顺带上一句致谢,回到家里来却很少会用在对家人说。
向家人表达致谢的感觉其实很微妙。有几次,我在离开厨房时,对老妈说“妈,辛苦了哈”的时候,老妈总是“嗯嗯”,虽然会敏感地捕捉到她在回应上有些不自然,可我也分明感到,空气中忽的涌起一股喜悦,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