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微风暖我心
一抹小小的倩影,撑起了大大的家。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曾经奶奶为你遮风挡雨,如今,你伴她共度芳华。绚烂的花儿绝不会悄然衰败,你的人生注定精彩纷呈。
——题记
我的记忆中,曾有她来过。她的身材瘦小,眼睛却出奇的大,水汪汪的一闪一闪,好像会说话一般。她像是有着某种魔力,让我忍不住想去靠近,一旦靠近,却总感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那种天蓝色的忧伤在她身上恰似天成。
想来至今,我仍不清楚她的真实姓名,唯一知道,奶奶叫她“桐桐”。初见的场景,历历在目,记得,当时也如此是一样,晴空万里。
小女孩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让瘦小的她显得精神不少。她白皙的脸蛋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黑色镜框,一件乳白色的连衣裙,年纪不大的样子。在她的身边,一位年迈清瘦的老妇人,她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道道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泛黄的皮肤,脸上的皱纹也在倾诉着她那传奇绚丽的一生。此刻,这耄耋老人,竟被犹如天使一般的女孩两三句话逗得哈哈大笑。
祖孙二人,在夕阳映照下,相视而笑,满眼的幸福与喜悦。二者均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看此情景,我会心的笑了。再次望去,那老人此刻正甜蜜的小憩,而她的守护天使不知跑哪里去了。
女孩再次落座,我发现她的手中多了几个矿泉水瓶,亲眼目睹她从容的从脚下拿出一个用来装瓶子的袋子,袋子也是被大大小小的瓶子装满了的。
我拿着手中的矿泉水瓶,有些欲言又止。而在此刻,她好似也看到了这个,那一瞬间,她的眼里放了光似的。只见她缓缓朝我走来,青涩的现在我的面前,说话时有些胆怯:“姐…姐姐,你能不能把这个瓶子给我啊?”说话间,她的小手使劲的在衣服上蹭着,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害羞。
我凝望着她,她见我半天没有反应,欲走之时,我冲她笑了,“当然可以,小妹妹,你是不是叫‘桐桐’啊?”
“嗯嗯!姐姐怎么知道?”显然的,她并未料想到我会叫住她,并且知道她的名字,此时她的眼里充满了错愕,“你坐过来,我慢慢告诉你。”她点点头,一点也不怕生地坐在了我的左手边。
那日我同她聊了很多,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会想和她聊天,兴许是同她的奶奶聊天的原因吧。至今记忆犹新,奶奶说“这孩子命苦”时眼里的心疼与难过,在奶奶那里,我得知,桐桐是一个孤儿,是奶奶在菜市场捡来的,不清楚父母是谁,她由奶奶抚养大,从小她就特别懂事,当奶奶生大病开始,家里农活的重担就交在了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身上,是她小小的身躯撑起了整个家。从小到大,她品学兼优,多次被市里小学招收,都因为家庭和奶奶所放弃了,当然,为此,奶奶也十分懊悔。
那天我也问过她,“是什么让你坚持下来撑起家庭的重担?”而她却回答了我一个很单纯很质朴的原因,“因为我爱奶奶啊。当年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活下来?人要懂得感恩。曾经是奶奶伴我长大,我又岂能抛弃逐渐年迈的她。”
她的话,犹如拳头直击我的心脏,的确,这些话从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口中说出来,不感动是假的,而我此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那个坚毅的眼神。
曾有人说,“我们最容易收到来自陌生人的感动。”的确,桐桐和她的奶奶两个陌生人给我的感动那么深刻难忘。如今,闭上眼都是那个画面:夕阳余晖映照下,太阳最后的光亮,透过车窗斜洒在她们身上那样温暖美好。耳边回荡着“谢谢你姐姐,可是我不能收,我靠自己可以养活我和奶奶的!”这是她拒绝我予以帮助时说的那番坚定的话语。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前十年老人无怨的拉扯女孩长大;后来,会是当年的小女孩义无反顾地为老人撑起一片天。最平凡的人,最无私的爱,却给予了我,最震撼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