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就是那段无法触及和洒满阳光的记忆。
我不是一次两次得去回忆我的童年了。
院子、鸽子、柿子树,历历在目。
那时,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满院子瞎跑;我也可以按照老爸的嘱咐把鸽子喂饱;我还可以站在柿子树下尿尿;而这一切,已然随着时代变了。院子没了,柿子树倒了,鸽子飞了!代替它们的,只是一面又一面水泥混凝土站成的墙,密不透风。
早已闻不到邻居家飘来的饭香,看不到过年时抬头就能见到烟火的天空,听不到那一位老头儿从胡同口传来的哈欠声。
这些记忆,在脑子里肆无忌惮的来来回回。
对于儿时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朋友,在北京有个词儿,叫作“发小儿”。
身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自然而然地也少不了发小儿。三五一伙,拉帮结派。小玩伴儿一多,胆子也跟着大了,大的有些出奇。比如用气儿枪打路灯,茅房里扔鞭炮,放人家自行车气门芯儿这类的事儿。
有时在村子里的路上飙自行车,有时玩儿红白机,魂斗罗,超级玛丽,双截龙什么都会。再大点儿了,时兴了GameBoy。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村儿里第一个玩儿这个的孩子。当时是在东郊花了二百多买的。上了初中以后,小伙伴儿们联系的就开始少了。虽说是同一个学校,可班级不同。等高中之后,似乎就断了联系,手机盛行,但苦于没有联系方式,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去他家的门口喊,久而久之,这份情也就淡了。
至今还有联系的发小儿只有一个了。他虽然没我大,但我们之间都是以哥的称呼对方,我叫他:萌哥。
那时的春天,在大地还没苏醒过来时,花香已提前一步到了;那时的夏天,天空飘着柳絮和风筝,鸣蝉歌颂着阳光,蛐蛐儿诉说着月色;那时的秋天,公园里泛黄的不仅是花草树木,还有夕阳西下时那一对儿老夫妻的背影;那时的冬天,雪地上满是延伸到远处的脚印,屋檐挂着一排排的冰柱儿。
而现在,雪花儿不知道从何时变少了;雾霾也不知道何时蒙住了蓝天的眼睛;这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些满怀理想的外乡人;爸妈何时变的如此苍老?我又在何时长大了?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座城市,恍惚间让我感觉陌生,这已然不是我身心向往的故乡了。
如今,我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待我女儿再大一些,我一定会跟她讲,关于我的童年趣事。
2017.10.14
在北京,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