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燃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苦涩,混杂着复杂的痛楚,化为烟,吐出。看着昏暗的光线,自己的身影,如同梦一般。
我想闭着眼睛,永远不要睁开,我想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去中。
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做什么?睡了吗?有没有感冒,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生病,有没有被老师责备……
没有答案,没有回应。只有湿热的风吹在身上,深吸一口,感觉不到苦涩,只感觉有一丝轻松。但那时短暂的,只停留那么一瞬间,便不见了。
同样昏暗的灯光,同样的坡道,只是光线,一个是冷色,一个是暖色。牵着她的手,手心总会出很多汗,但她不在意,会假装一脸嫌弃,然后便将自己的手,十指紧扣。我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但每次她都不会认真听,应该以为自己又在说甜言蜜语。但自己知道,那是真的,那是自己的心里话。每次与她相约,送她回家,看着她的背影,在自己的前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自己总会害怕,她真的有一天会消失不见,我发信息告诉她。我说,我看着满地的梧桐落叶,看着灰暗的灯光,与湿润的街道。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自己眼角便湿了。她每次都会不以为然,安慰我,说不会的。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她,我在乎着,能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她有时骂我,说我太黏她了,不能这样,说以后短暂分开怎么办,但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黏她。我告诉她,我只有每次拥抱她,吻她的时候,才是最有安全感的,这样才能最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每次问她,都是那样用力,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但我却还不愿松口,她告诉我,每次吻她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要吃了她一样。也许吧,自己太害怕失去她了,没有一丝安全感,如同小女生一般,需要她给予安全。
取出钥匙,回到寝室。他们都睡了,自己感觉胸腔很闷,多少年没有抽过烟了,今夜,自己问他要了一支,我告诉他,烟是个好东西,可以解愁,他略别同感,我们互相说着,只有对方听得懂的话,我告诉他,最痛的不是此刻,而是一年之后,你才能感觉到那记忆,对你的煎熬,与折磨。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告诉自己。制定好目标,安排计划。我把自己每一天,都规划出来,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自己都写下来,有时甚至精确到分钟。因为自己想忙起来,想像机器人一样转动着,处理着各样的事。如果说以前的自己是那样的感性,那样的害怕孤独,害怕失去,那现在的自己,便什么也毫无畏惧,因为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走向死亡,走向化为灰,化为一丝烟。
围城里面说,目光放远,万事皆悲,目光放近,但求振作。我愿意付出时间与精力做自己计划中的每件事,把它做得尽可能的完美,尽可能的优秀,尽可能的在乎细节。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除了这样,自己还能做什么。曾经以为,拥有她,便拥有了一切,便拥有了全世界,但当失去她那一刻,自己便不知什么还有意义,自己能将一个盘子,反复的洗,反复的洗,洗到它能泛出光泽,当那时,自己能感受到嘴角的上扬,一丝丝的满足。对,就是这么一件细微的事,自己便能感受到快乐满足。但当盘子放下,脑袋里便想,接下来做什么,也许又是一件小事……自己接连地做,感受时间的流逝,自己享受那种流逝的感觉,因为那样,自己才能体会到生命的运动,离终点的靠近。才能不是停留在此刻,停滞不前。
我安排规划了自己的梦想,目标,以及大的计划,虽然我知道这一切背后,不过还是虚无,但自己目光放近,制定这一切,至少能让自己快点结束此生,能够自己感到些许的满足,与达到社会父母的期望。这便足够了。
而对于她,至少,还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她健康快乐,这便足够,自己不会去打扰她,只愿她安好,此生就让自己独自咀嚼这份孤独,与忧愁,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