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老爸帮我画过小学练习册上的大公鸡和播种的农夫;表演画莲花;玩狼吃羊,他总是能赢过我;薄雾弥漫的昏昏的清晨,将我送到学校,然后骑上摩托车去县城陪妈妈;也会在某个冬日的寒夜里,守在车站,将摩托车的灯开到最亮,在路口等着我从高中返家的班车。
可是这,似乎从几年前发生了变化。他顽固坚硬,让人无法交流。有时候我觉得他像是一块牢不可破的石头。
游前天晚上发烧,我和妈妈连夜赶去学校,带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索性无碍,只是普通发热。今早,游便坐上了返校的班车,这个迷糊居然忘记了带校园卡。我以为能直接补办呢,夜里游打电话来,说补办得带户口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请过路班车的司机捎带着去就行了,可老爸不行。他吵着嚷着,说游是猪脑子,我听不惯,谁还没有个忘事的时候,你上回不是提着钥匙找钥匙吗?你又开始认死理跟我吵是吧,你就想赢,他说。我也懒得跟他争论,说了几句后和刚收拾起了桌子,天热了,二楼的桌子该搬下来了。想起来上次刚发脾气,你们都欺负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小弟已经长成了大人,或者说心智上很成熟了,而我有时候忽略了他的感受,一起帮着他收拾屋子也好。
日子仍在一天天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