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知道安特卫普这座城市应该十年有余了。小时候喜欢看体育新闻,知道董方卓从曼联租借到安特卫普,于是这座城市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这是我对安特卫普的初印象,一个中国有天赋的球员去了那里踢球。
至于真的去网上查资料,了解这座城市,就要等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了。几个月前了解比利时的时候,顺带知道了安特卫普是它的第二大城市,是钻石中心,是重要的港口,仅此而已。
来了比利时,只是计划这个周期内总有一天要去安特卫普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它在我脑海中是一座稍显现代化的城市,所以,对于爱好人文古迹建筑的我来说,安特卫普,你就往后呆着吧。
(2)
来到安特卫普真是个意外,后来我说这是个神奇的意外之旅。
原先我们是坐火车去布鲁塞尔的工商银行办正事的。结果查班次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不知道要换乘,于是直接到了这班火车的终点站——安特卫普。后来听说那个时候开往布鲁赛尔的火车上有炸弹,正在核实,火车停运了。顿感自己幸运。
既来之则安之,查了一下从安特卫普回小城科特赖克的火车时间,发现我们只有两个小时多一点能够在这座城市逗留。于是,一场美好的邂逅之旅正式开始。
我们到达的安特卫普的另一个车站,发现比较有名的景点都在中央车站附近。两座车站相距不远,两公里的路途,我们决定漫步过去,还能看看路上的风土人情。
走在路上,寒风瑟瑟迎面而来,比利时的每一座城市都很冷,风都很大,尤其是最初来到某座城市的时候。在这里呆久了会发现,这里的人们穿衣都是乱来的,既能够看到短袖短裤,又有已经把羽绒服裹在身上的人。
路上我们看到很多奇怪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完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男的穿黑衣,戴黑帽,两鬓留着小辫子,无论年纪大小,都是如此打扮。只不过年纪大一点的还有一大把胡子。女的穿着长裙、长袖和高领衣,穿的鞋子也长得差不多。
在安特卫普富有古老意味的街道上行走,看到人来人往、形态各异,或互相闲聊或疾步快走,或骑着自行车穿梭,不变的是身着黑衣黑帽;看到一个爷爷留着厚厚的白胡子,牵着孙子,打开那“尘封多年”的木门,严肃而犀利的目光与我的好奇而窥探的目光相聚,心里一个颤抖,恍惚之间,我觉得我进入了一个剧场,穿越到了几百年之前。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当时我们怀疑这是一个宗教,回到寝室查资料果然如此。他们是哈西德犹太教,是犹太教的正统派。安特卫普生活着欧洲最大的犹太教团体。
哈西德教徒的生活强调以家庭为核心。哈西德教徒男子不可与非哈西德教徒女子谈话,女子亦然。而通常哈西德教徒不与非哈西德教徒交谈,如果刻意接近,他们通常会快步离去。
幸亏我英语不好,不然我就想鼓起勇气去搭讪了,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穿呀,能不能讲讲他们的故事呀诸如此类。
(3)
安特卫普其实是一座让人欢喜的古城,兼具了时尚、现代,我先前的预感不太准确,自动忽略了它古城的一面。
走在城区的路上,或踩着有轨电车的轨道,向着四周望望各色建筑,躲着电车过来的方向……建筑多为三至四层,用砖砌造,保护完好,形态、颜色有异。也有随处可见10来层高的教堂建筑,十分令人喜欢。而电车,有长有短,有不同颜色,最喜欢那种红色的胖嘟嘟的电车,可惜只拍到了黄白相间的胖嘟嘟,好想去揉揉它。
安特卫普的市政厅位于集市广场上,始建于1561年,具有早期文艺复兴时期的印记。曾经被烧毁又重建,现在的市长和议员就在里边办公。这个广场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布拉伯喷泉这座雕塑,来安特卫普的人都会来到这里看一看勇士,传说年轻的勇士布拉伯杀死了巨人并将他的手砍下来丢到河里,于是整个城市的人都把年轻的勇士当作英雄。然而我对勇士并不怎么感兴趣。
我,最在意广场上的圣母主教座堂。这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的建筑。1352年开始修建,直到1521年才第一部分完工,据说主教座堂至今都没有完全竣工,我估计永远都完不了工了。123米高的美丽塔尖经常会出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中,觉得很是漂亮,总会想停下脚步,美美地给它拍个照片。
当我真正走近它,真的站在圣母主教座堂面前时,抬头望着它,感觉整个人都被融化了。
那时,我记下心情:在安特卫普的教堂前,感受这种雄壮宏伟,是一种彻底被震撼征服的感觉。
这个建筑太漂亮了,太精致了!有一种无法用照片说出来的美。拥有的这一刻,像拥有了全世界。
精细地千锤万凿,雕刻加工,真的让我无法言说对它的喜爱。好想用手去摸摸它,却又怕手一碰,它就碎了。
安特卫普中央车站也是个极其神奇的存在,拥有“铁路大教堂”的美称。大厅的穹顶高75米,兴建于十九世纪末。我第一次遇到古堡般的火车站,词汇匮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
短短两个小时,却遇到如此多的神奇,注定难忘。而安特卫普,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