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万里 仍然路痴
前天下班延后了四十分,才启步就被门前红绿灯路口新布扎的一长排白色栅栏堵住,干嘛呀,封路封得只剩一个车道?伴随着的是七八个交警,上来一个摆手示意我掉头,我侧出头说:“我不能掉头这边,我家住那边。”他说:“你怎么不早点回家,陶博会的原因现在封路了,往城内的方向只允许出不可以进了。”我急了:“我住火车站那,走哪条路呀?”交警很奇怪:“不走黄沙走高铁走公安局一绕不到了!”哦,是的,我才把握满满地掉头冲进茫茫幕色,融入滚滚车流。
驾龄4年,还是这副新手状态,来一点突发事件就心慌慌,我也是服了自己。
有朋友说,你以前才开那会不是经常周末去长沙接儿子吗,那么复杂的路你不也晓得走?是的,那时常往返长沙。但,那是条简单的路线,上高速,下高速,一右转一左拐,学校到,回来,一左拐一右转,上高速,下高速,到家。如果在长沙城内走,我要么走不进要么出不来。曾有一次,我往城区走,才过两个路口,就感觉走错,又不能停,急人。但自己心里还是有个随即又镇定下来的底线:万一路走错,记住发现出错的位置,我所谓的位置,就是某个路边建筑店名,然后继续直行,不拐弯不分岔,到了可以掉头的地方再掉头笔直走回那个记号点再作打算。我遵循的原则也算是把损失降低到最低点把错误终止在最浅处吧?低智商,老公常这样嘲笑我。
这样的智商做事就会吝吝缩缩吗?
不,我虽路痴却又胆大敢开。也是握方向盘不久,3年的一个晚上,第一次从家里去黄花机场接老公和朋友,老公问我可以不,我一囗应允:没问题。我就要证明一下自己非路痴,可以驾驭四个轮子数条路。夜晚,一路滔滔,感觉不错。直到临近了,我已可以从远处前方的亮光看出那就机场了。出现了三叉路,我不确定了。停车在路边,等问路人。这时来了两个女人,我赶紧上前询问:”机场走哪条?”年纪与我相仿的二人相视一笑:“好巧,我们正要去机场,半天招不到的士,我们坐你的车,带路。”
去机场被带过路了,但我却遭遇过一次机场迷失。14年七月,送儿子和老公去新加坡,不舍儿子读书远离,泪眼婆娑地看他过了安检,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开车回家。午后的骄阳白花花地炽烤着偌大的停车场,我踉踉跄跄,空落填满心头,猛地发现自己找不到车。停在哪呢?没一点印象。我开始一圈一圈在ABC区转,就是没看见自己的车。本来心情不好,现在又热又急,只有求助停车场工作人员了:“我真的找不到了,若是停在这都丢了,你们机场会要赔我。我的车可新了!”溃败间最后的自信与安慰来自索赔了。我提供不出区域和方位,他们被我弄的哭笑不得直摇头,凭车牌车型颜色出动了几个人来找,最后当然是我的车稳稳地在太阳下等着它的路痴主人了。
女司机,没有微信位置不开高德地图的早几年又在不熟悉的远方当了路痴怎么样也可以被理解,多窘也是一笑而过。何况,有惊无险,得而复失是生活中一种最高位的开心。
然而在本地,竟也有摸不北的时候。昨天中午去瓷博会,早几天还去布过展,也知道以前的展馆全变成了图兰朵大酒店。可是,我硬是车停在图兰朵北入口,下车进去绕着走了半里,找不到展馆,电话让在馆内的老公来接。咦,展馆近在咫尺,就在我停车的斜对面,跨过马路穿过花园就是。老公在电话里在后来评价:你的智商低到蠢。这次我倒笑得起劲,同行的还有朋友凤英,蠢也不只是一个人,当两个以上人犯糊涂的时候就不是自身的问题了。我迅速找到原因:“是瓷博会标识不清,志愿者者失踪,要我怎么找。”更有趣的是,一开始有个外地女士问展馆怎么走,我们古道热肠非常确定地把她指进了错误的方向。
车行万里,依然路痴。没事,不会迷路,痴着乐着,路,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