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旁观者
图中显示的照片是在年轻时打工拍摄的,出至于12年前,人生百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有完美的,有悲惨的,生活容易的,不容易的。嗯,我的成长经历在这大千世界中,不算好,也不算特别坏吧。。总之,自我评价:算是一个努力活着的人吧。
一如既往清贫的我,想在冬天给自己买一双暖和一点的跑鞋。在网站上翻来覆去却没有找到价格便宜又能撑撑台面的鞋子。好笑的是想到了那句人们常提到的“穷讲究”。算了吧,好牌子的鞋子就算打折也买不起。那就退而求其次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吧。只要跑它个十公里不打脚的鞋子,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是好鞋子了。也许是原来工作的原因,偏喜好安踏的样式,(在这里声明一下,我本人并不是会莫名其妙帮别人打广告的一个人。所以牌子无关紧要。)看了许久,感觉没有以前的好看,可能是对于我这种稍微上了点年纪,感觉老了的人来说,太过于花哨。
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舍得花钱去买,或许是没看中,又或许是内心舍不得花钱。不自觉中回想到以前的工作。毕竟,生活变化大的人,总是会回忆着往事。更多的回忆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很久很久没有联系在一起(安踏)上班的同事联系到了我,聊了很多往事。当然,故事还是那么一层不变的,目的就是借钱。结局也很显然,没有。哈哈哈。。。这里的笑更多的是无奈吧。无奈那变了味的友情,也无奈着成年人的压力。毕竟支付宝最后的‘借呗’是我生命里最后一棵稻草。无法妥协!
突然发现自己的牢骚太多了·说着说着都有些走偏了。还是回到主题吧。说到做服务员,想到了在工作中一件趣事,回味下来,如果我是主角的话,那可能想起,就应该是可怕的事了。
和往常一样,正常的工作着,值得提到高兴的是,来这里工作了不到一两年时间的我,是名义上的陈列员了。陈列员的意思就是,售卖物品的陈列摆放,由我负责。当然提成还是卖了东西才会有,不卖东西还是死工资,没有任何意义的职位。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每天必须轮岗站在那所谓迎宾位上喊着皮笑肉不笑的“欢迎光临安踏”。所以过了中午一点钟的我,还在偷懒躲在库房里消化我那12点半就吃好了的“一锅香”。因为早期手机的简易性,使得那时的坐着休息,就真的是很纯粹的“干坐着”。当然,喝着便宜的茶水,抽着刺喉的香烟。工作的机械习惯性,让进进出出拿货的同事看到也觉得毫无愧疚,更多的是习以为常。因为她们休息时,也同样如此。因为同事来回往返拿货的频率,让我不自觉的感到外面的顾客是否过多,烟快抽完的我准备起身走出库房。毕竟成群结队的小偷还是挺多的。怕外面同事看不过来(一个班3个人,分早晚班),不然又要赔钱了。想着起身,但却还没起身,就听到了一声大叫。“啊~”
尖叫声从最右边的库房传来,我不由得往鞋架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不到几秒的时间,女同事像兔子一样左拐右拐的奔了出来。
“看到鬼了啊,惊惊喳喳的”把烟弄熄,我慢悠悠的起身往房外走。一出库房门,已经看到她站在迎宾位那里。另一个同事已经在询问她怎么了。等我走上前才发现。她满脸发白,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最后来了句“刚才那两个客人呢”
另一个女同事道“他们等不了你拿货,就说走了”
“我发现我可能遇到鬼了,真的。”
“那两个人?怎么可能,我也看到了。什么情况”
“里面?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我毫无头绪,里面怎么可能有鬼,我也在里面呀,怎么没看到。难道我八字要大一点?可是看到她那不见好转依旧苍白的可怕的脸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先休息一下,去坐着,不要站着了,去里面接杯水喝点,缓和下”另一个女同事就搀扶着她往里店内走。
“我没敢进去了”说着她慌忙就往试鞋凳上做了下来。感觉透露着一股恐惧。
为了方便叙述,我还是将她们分为A和B吧。
见A坐下后,B拉着我往里走,其意就是去帮A倒水。可能是因为提到了库房里面的问题。两个人一起,从内心上来说要“安全”一点。
接水的过程没有什么复杂,饮水机不是放在库房里,就在收银台旁边。毕竟是为客人准备,而不是员工。
B“到底怎么回事嘛?她在里面干什么了?”
“我鬼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啊。我刚在抽烟,她进来拿货,进进出出勒,后面进来不得一分钟,'啊'勒一声就跑出来了。我在里面快待了一个小时,你讲有什么问题,肯定也是我先看到嘛。"说完,我把头伸往门内看了一眼。照亮货物的卤素灯,还有那装修用剩下的劣质木条做出简易货架,看着这般配的颜色确实有那么一点恐怖的味道。扫了一眼,当看到那自来水管的水一滴一滴落下时,还有那响声。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我内心恐惧的G点,吓得我浑身炸毛。缩头,扭脸。拉着B赶忙往前店门外的方向走。
A喝了一点水后,B就像想听故事的“老伯妈”一样,“好点没有?到底怎么了,你讲哈嘛”
A回过头来看我,说:“稀客,你刚才看到里面有个光头的小孩了没有?就是跟着我进去找货的。”
“啊?光头小孩?没有啊。。我一直在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跑进去两三趟都是你一个人啊。”
A:“啊?.”
B:“到底怎么回事嘛,你说哈”
A:“刚才进来那两个客人带到一个小娃娃你没看到?”
B:“没有啊,就是两夫妻啊,我接的那个客人,他要的码子没有了,我就把给他说最后一件了,他直接走了。我回头还给那两个人打招呼说,你们稍微等一哈,她进去找货要一哈时间,你们先坐到起等,或者看下其他的。”
A:“嘛,三四岁的样子勒,而且还剃勒个小光头,笑眯眯勒。和两个大人一起进来的。”
B:“没看到,然后勒”
A:“然后我就去找货嘛,她喜欢的那双鞋子要37码勒,看勒两双,试了下没喜欢。我就介绍了另一双给她说,要不要你试哈这双嘛,也还可以。她说有没有码子,我说有勒,我去给你找来,你等一哈。我还对他老公说,你坐到休息一哈嘛。我就进去了。”
“然后呢,你确实进来过三次,但是我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啊。”因为凳子与桌子是背向鞋子货架的。所以我只能凭感觉了解到她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样。
A:“我后面进来的时候,那个小娃娃跟着进来了,因为是光头嘛,我特别注意的到,我进来了我就往货架方向去找鞋子。我余光看到他跟着进来跟着我屁股后面。我忙着找货也没管他,就说了一句,小朋友不要乱串哦,一下你妈妈找不到你哦。还特意瞟了他一眼。”
“你讲话了?”可能是她面向B说的,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点什么。
A接着道:“那个小娃娃好像没会讲话一样,笑嘻嘻勒看着我,我也没有多想,就忙着去找鞋子去了。等我再抬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人没在了,相隔时间都没有几秒钟,然后我就到处看,也没看到他。想到他勒笑,我感觉到我碰到鬼啊,吓了一跳。就跑出来了。”
等她说完以后,说话环境冷下来了,我才缓缓的道:“你第三次进去的时候,时间都没到两分钟,前两次去找鞋子的时候,我还觉得时间长点。再说了,你最后次进去的时候,我根本都没听到你说任何一句话。就听到了你 ’啊‘的一声,就跑出来了。”
A:“那是我发现那个小光头不在了,而且开始他还在我旁边”
我明白她为什么再看不到小孩子的时候尖叫是为了什么,因为鞋子的货架是靠着墙抵死的,如果需要找货的话,必须经过水管绕道里面去看编码。面对外侧留出不多的位置,一般都是放置,客人试鞋穿脏了的鞋子或者衣物,离水管近,以便于记住并清洗。所以小孩子如果当时再最里面,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并没有能力在几秒钟的 时间悄无声息的走出库房。所以会让她潜意识的感觉到恐惧。
整件事像一个旁观者的我却是有简单的安慰道:“可能你看花眼了。不要想太多啊。库房怎么可能有鬼,要遭,你们早不遇到了?”其实我内心是知道的,毕竟她来这里工作的时间比我还长了一年多也有两年了。问题不是出现在仓库,而是出现在那对夫妻的身上。不然就算仓库里有鬼,起码也会先针对我这个比她们来的晚的新人身上。
下午3点半,分店的人交班以后,过来总店扎帐,顺便一起等到4点集体换班。几个高矮胖瘦的老伯妈又一惊一乍的重复的刚才的话题。店长看着她那还未好转苍白的脸说到:“可能你是最近哪里身体不舒服,才会看到这些东西。调一下休,回家休息哈。实在不行过两天再来上班。”最后,他跑的士的老公在我们注视下来接她下了班回家了。
故事到了最后,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还是照常第二天上班,也同样在库房里吃午餐,抽烟,晚餐。只是独自待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也灭有感觉的任何一样。但是,A同事,因为这件事。接连几天没有来上班,最后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回来上班时已经调去分店了,从同事口中得出,去医院也没什么病,就是身体虚,在家待了几天,去医院待了几天。回来休息了几天,感觉没什么了才回来上班的。毕竟这样的事,碰到谁身上,也不想多讲,大家都没有多问。时间久了,奇怪的味道慢慢散去,库房该拿货时,还是进进出出,只是在鞋架的最里处,多了那么一丝仓促的步伐罢了;谁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故事,而停下自己生活的步伐。
其实我在整个故事当中就是一个默默的旁观者,唯一身临其境的就是,在同一个空间,她却发生了和我不同的事情,我一直质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话,不管是当时还是过了十多年的现在。我还是肯定的记得,没有听到她说过任何一句话。仿佛感觉她的空间被屏蔽了一样。这样奇怪的事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或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肯定会认为别人把我当智商简单的傻子。毕竟现在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是无神论者,只是当我们自身或者身边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也只有我们当事人会去相信。
我们往往在与人的交流过程中,总是避免不了,以自己的阅历及经历去判断对方的好与坏,错与对,真实或虚假。可是却忘记了,当自己面临内心的倾述时,又有多少人真真正正的愿意去思考和聆听呢?默默的做一个旁观者。毕竟谁也不会拿着被嘲笑的可能去倾述着这毫无胜算的故事。
Ps:“老伯妈”是方言,是指本来就上了年纪,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老的女人,市井与油腻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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