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3年对于整个人生而言是短暂的,可奇怪的是这个时期建立起来的友谊却是可以一辈子的。 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我们青春懵懂、情窦初开;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我们纯如白纸,意气风发;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我们少不经事,却为赋新词强说愁;
时光荏苒,毕业已有24年,在之后的求学和工作中认识了更多的人,走了更远的路,见过了不一样的风景,可是中学时代的友情却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透明而闪亮。
岁月如歌,即将中年,大家在单位为部门骨干,在家为顶梁柱, 能大规模聚起来的机会真的不多。就像老汤同学说的“其实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想见一见”。质朴踏实的老汤也只有在酒后才肯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吧。
这次得力于志平的积极组织和用心安排,接近50位师生到场,包括13位老师,很感动,真的很不容易。印象中高大的校长,已经是82高龄的小老头,不过身体很好,发言还是那样的儒雅。班主任陈老师还是老样子,代表老师讲话时铿锵有力,一下子把我们拉回到当年的课堂。陈老师比较严肃,而我那时像男孩子一样淘气,不遵守班级纪律;经常被老师传唤到办公室….还被陈老师罚一个人坐在走廊做考卷;心水的纸飞机也被狠心地没收了。 也许就是因为陈老师的严格,毕业考语文居然考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我最喜爱的几何朱老师,还是那么精瘦,特别喜欢上他的课,听他的课我从来不开小差,当年还被朱老师称为“女子三剑客”之一。组委会安排接老师,我第一时间要求接朱老师夫妇。朱老师的夫人--陈老师曾经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当年同学们曾经议论纷纷,觉得陈老师配不上才华横溢的朱老师,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陈老师心性没有变化,微胖而可爱,听着她嗲嗲地喊朱老师为“朱某人”“老朱”,嗯,你们幸福的样子真好。还有最最勤勉的英语陆老师,我扎实的语法基础就来自于陆老师的黑板抄;也正是因为初一那次考了全乡唯一的一个满分,之后对英语有了浓厚的兴趣,也间接地促进了今后的职业方向。还有经常被同学调侃的“好,放吧”的王老师,可是他已经完全不是记忆里的摸样,只是说话的神情还有过去的痕迹。还有带我们两年班主任尹老师,刚从工作岗位退下来,没有多大变化除了头发有些花白。最不可思议的是初三的数学老师,老尹老师;今年已经77岁了,但是感觉他这20多年就没有变化,还是那样的精神,思路清晰。可惜初三的时候,上到数学课我就打瞌睡,掐自己都不管用;所以不争气的我数学当然没有考好。最抱歉的是物理王老师,由于我的活跃 (注:上课老插嘴)而被王老师印象深刻的我,却对老师完全没有印象, 汗颜…..
其实在这次之前,我们陆陆续续聚过好几次。第一次是在2011年吧,毕业18年之际。很多人都是分别后第一次见,神奇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在一起仍然觉得轻松而亲切,中间空白的时光没有影响情谊反而像那老酒,越存越香。而这种相处的轻松是因为面对中学的小伙伴不需要遮掩,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考虑哪句话好不好说,不需要担心谁会翻脸, 可以畅所欲言恣意玩笑。我想老戴也有同样的体会吧,按理说他是同学中事业做得最大,积累财富最多的了,完全可以不带大家玩了。但每次聚会他都很积极,平时在群里也非常活跃, 也是因为这种舒适的氛围吧。
从2011年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昔日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的少年,或许已经发福;曾让你心疼的姑娘,脸上已经爬上皱纹;那曾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的爱情,已经消散不见踪迹;可是每个人都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笑容温暖而纯真。岁月能带走的是青春的容颜,可是那个年代、那个校园、那些可爱的人、那些友情形成的你我的世界,永远在各自内心的深处。
正如黄小琥的歌“过了爱作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麼容易,才会特别让人著迷; 什麼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 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