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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衷联络感情的我，再次闲转(串门的意思)到兵哥家小坐。来的频率高了，基本可以总结为，兵哥他就是个球迷。十有九次都欣喜若狂在看体育频道，关注篮球赛事。

他家属讨厌篮球偏好追剧，志趣不相投，两人没少为电视节目闹矛盾。兵哥试图培养家属体育也就是篮球兴趣，邀请参加他们的活动。

还给她科普：“你知道姚明是篮几号吗？”“家喻户晓的球王，差不多有篮球架子高，冠军专业户，当之无愧篮1号，这还不知道，想考我！”

“错，是5号，玩爆扣的高手。”"啥扣？"兵哥:再问："知道你老公-我曾经是篮几号吗？""你呀，我只知道你是地地道道的铁公鸡，几号就不是，我是不得跟你们狗屎蜂一起玩的。

"气得兵哥白眼直翻连翻，拳头痒，心里骂:"不可理喻……"是的，兵哥眼睛快鼓破了，恶狠狠瞪着家属。脖子气得硬硬地蔑视着她，嘴唇只打颤，不知咋发火是好。无奈告戒着自己:"惜怒，好男不跟女斗！"

老小老小，吃饱了不得饿，争电视看干啥？估计说出去，别个家庭能笑掉大牙。家属心里这么嘀咕着，呆看兵哥要吃人的样子，又怕又气。

她敢断言，天下没几个人像我家的兵哥固执，他能寸步不让地掌管且藏匿遥控器；牛犟着不吃她做的饭，只啃自买的冷馒头，喝白开水；

冷战十天半月甚至更久不和家属说一句话。却跟电视互动得热火朝天，怪人？

哭笑不得的家属只好信奉，听人劝有一半的俗言，服软下来。不愉快事常八九，难与人说一二三。这是口前的话，谁就知道。力争一点不往心里装，为他！哼：气坏了自己？我人吃亏，气坏了他，我钱吃亏。

一反常态，尝试着再也不伸脚动手挑战，出言不逊激将。换位思考，谁都喜欢温柔型的，家属有自知之明，已经水火不容了。

干脆眼不见为净，到公园遛弯、嗨歌、跳广场舞，打西洋鼓。咋开心咋过，千方百计找乐子。

在外面逗留很晚才回屋的家属，球迷仍旧拿她当空气，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球赛激烈时，他手舞足蹈，伴随球员攻守，附和解说褒贬，不停失声大囔道："好球……再来一个！哇塞！哎……可惜了。差点进了，换人！若我是教练，一定换了运球的选手。他的失误太大，导致分比越甩越远。

从今天上下半场看来，这次金牌无望，银牌够呛，拿个铜牌就悬。就算能拿铜牌，那也丟脸啦。专业运动队吔？怎么没专业水平？有人球打的还不及我们业余的！

他对着电视的失利者说，信不信我打一号比你称职。那个二号真二！好汉不提当年勇，老了啥也不是，猪嫌狗不爱的……”

“你才是猪狗，少指桑骂槐！我虽不懂球，但不至于听不懂你阴阳怪气的话。再说，不懂球也不至于就低你一等？

你看个球赛，激动啥，破锣样嚷嚷嚷！生怕人家听不见。我在楼下就能吓到，不明白真相的还以为我们家又吵架了。

老杂毛你看几点了，咋不顾及影响呢？你以为这是你农村老家，单门独户山大王啊？”

不知球迷是真入迷，还是嫌家属婆婆妈妈啰嗦得难听，而装聋卖傻假糊涂？只管摩拳擦掌地比划着：“进球，进，要是我上，早超过不知多少分了……”

家属吵，兵哥仍装作没听到，家属站兵哥面前把电视给遮挡了。他还伸长脖子饶有兴致地夸奖：“好球！”“好个屁，啥意思没有，不知他脑壳里面装的啥？”家属忍无可忍，一指接一指头戳向他额头。

兵哥躲一指禅功时，不巧头碰几次红木椅子靠背。任然不满力量悬殊的球队，跟解说员互动，不温不火地扛着指头点击。

家属见他这么投入，又这好态度。释然了，不来气地洗洗睡觉，任由球迷精彩继续。说不听，何必费精神。再者，上了年纪，自然瞌睡少，反正来日也没有紧要三关的事。

家属自己何尝不是也瞌睡少，虽然关起门说睡，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灵机一动，找聊得来的人吐槽？没过脑子，第一人选就想到了出气筒子我：

“休息了吗？没呀！”

“啥好事？这晚打电话，不会想起接我搓一顿吧？”

“不是，呃！好稀奇！我无缘无故凭什么要请你搓一顿？你小些，就没见占主动请我这老大姐？”

“我咋没请，难不成嘴一抹就忘了？上上个月，凯旋酒店……”

“开玩笑的，记着呢！”

“我不是开玩笑，兵哥快过生了。”

“哦，他铁公鸡绝对不过生日！我敢打赌，你们就别操那个心。

说是说夜猫子呀，你得有思想准备，我打电话的目的，实不相瞒，改日我想到你家追剧去，《芈月传》我最爱。

没看完整过一集，老东西说最近有球赛直播，不能耽误，害我看不成了。你们两个人不像我家争电视，闲着，收视费也不会少交一分，太浪费了。”

“行，随时欢迎，电视看破也不会说你什么，当然也看不破。”

“哈哈哈哈！看破我负责给你换，你那又不是什么多好的牌子，老掉牙了的，巴不得找欠头让我赔新款吧！”

“行，那你就尽快来看坏！嘻嘻！

你知道的，我们那个她玩的又是一路，迷信码砖当饭吃；我对追剧没兴趣。每天按部就班看完新闻、法治、科技节目，就改看书了。

你错开这个时间点消停追剧。我们开通的是黄金会员，一色点播的，不插任何广告，一集接一集，能让你过足瘾。”

第二天，兵哥家属如期而至，要芈她的月传。开场白当然是家长里短，然后花边新闻！

接下来忿忿然数落兵哥爱球赛，超过爱老婆大人和娃子，抢遥控器还藏起来，你说多霸道？换做是弟妹，她能容忍一家之主那样吗？”

“毫不夸张，换做弟妹，我要是有兵哥那霸道苗头，她兴许早把我脑壳拧下来当篮球打破了！”

“嘿！别把她说那恐怖！老虎走了你开枪；老虎来了你筛糠。”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太懦弱了呗，要像你们她那样，你兵哥那狗，见了我敢龇牙咧嘴试试。那首童谣咋说来着？老母狗别龇牙，龇牙给你几钉耙……”

“别别别比厉害呀，都学螃蟹来横的。还让男人活命不？要维系生态平衡？听我献计献策：

一，欢迎天天来我家追剧；二，不妨学我们的。客厅、卧室各装一台，互不碍事。又不贵？你们经济条件比我们好多了，何苦为难自己，让闲钱睡大觉？

我的建议你爱听不听都行，但绝不是不让你来追剧，谈家常提建议而已。”

“我算不花那冤枉钱的，他也没有你好，想装几台就装几台，说在嘴里拿到手里，立马兑现。他呀，钱活像串在肋巴骨上，难取下来，一取他就要命的疼。

所以，再好的建议！只要涉及让他出钱，你就豆腐打老些，无限期等着。只要你有那长阳寿，要么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要么看他啥时候睡磨盘上想转了？”

忽然，兵哥家属转移话题：“你咋不爱看球赛呢？”问得我面红耳赤，想起球盲的往事就臊得慌。

只好说：“受城乡差别影响，我读书时压根就没有体育课，别说球赛，但凡赛事我都看不懂，能看懂赛事的是高人。”

“呵呵！没听说过？爱打篮球，爱看球赛还成高人了？没见他高到哪去？尽说好听的丰承他，我就不信你不懂球赛，世上还有你不懂的事？拿我当三岁小孩哄，有意思吗？”

“啧啧啧！我也知道说出来没人信我的童年。可怜兮兮，旁听小学时，斗鸡，打陀螺足矣。就这低级的，拿不上桌子板凳的体育活动，还害父亲大人挨足批评不说，甚至差点上纲上线的批斗。”

“咋了？体育话题对于你来说就这么沉重？说的还那么严重？吓得我就后悔不该问了，莫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哦？”

“没啥！陈年往事而已，怪我争强好胜呗。我一个地主娃子跟贫下中农孩子玩斗鸡游戏，竟然不该当赢家？

斗鸡你懂不？方法是:抬起右腿，十字架样紧贴左腿，用双手稳住，让膝盖骨突兀出来，单着左脚落地，跳跃着找同样姿势的对手顶撞膝盖。

游戏规则：单挑，被撞倒者算输家；群殴，也是不倒翁胜。若干回活，基本都倒下了，一个姓夏的对手负隅顽抗，死皮赖脸。

为了早日结束战斗，分出胜负。我连撞带搡再三将他干趴下，他还不服输，挺身起来继续抱脚迎上。血气方刚的我，吃糠咽菜却不知哪来的精气神，越战越勇。越勇越斗，势不可挡！直气得挣扎者滿脸羞怯，忒不甘心，继续挑逗！”

“㖆㖆！㖆㖆㖆！”上课的囗哨响了，他们正规生不得不一窝蜂涌进教室，迟到了要罚站、还得负责扫地。教室没我的位，只能坐门墩上听课；也没我的作业，泥地当纸，竹棍做笔，全凭大脑，死记硬背。

你当背的啥？囫囵吞枣，听个模糊音，学个大概化。不花钱捡知识，剜到篮里就是菜。

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谁让学校用的是我家堂屋呢？我的三尺硬地，他们想撵也撵不走！

偷听识字和加减乘除口诀，也只是我闲暇之余的自由，别奢望不耻下问。因我名不在册，老师没释疑解惑的责任。

甚至教学点的老师根本没有渊博的学识，基本边学边卖，当娃娃头而已。我出社会后发现，当初咿呀学语捡漏都是错的，还把可以对的发音都带歪了，至今满脑方言错字别音。

课间，我看到输家夏牛牛不服气地老瞪着我，鄙视我，我读懂他的眼语:"正规学生都不是，还敢赢我斗鸡？"一副定分胜负，决不甘休的样子。

那时我们都还小，应该不超过二三年级，干打垒屋做的一间教室，还复式班。粗制滥造的木桌凳，大约三个年级各十来八个人娃子。

只有语文数学，也就是识字、读课文、计算题，简单应用题归总两门课。

穷乡僻壤，奇缺师资力量，办学目的扫盲而已，当时的教育方针就是培养有文化的劳动者。

能办个班就算不错了，好多地方还办不起，没钱养老师。几十里地的到中心学校跑读，分明不可能，因每天所有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早出晚归，荒山野岭不安全。

口哨一响，又是一堂课四十五分钟过去了，该休息十五分钟。我不归老师管，像野孩子，自由自在，除了帮母亲做家务外，准来偷听老师讲课，遇风大，关着们我也要从门缝偷窥黑板上写着什么，争取强记下来。

赢了斗鸡的我，趁他们听完讲，做作业的十分钟时间，打我的陀螺。这是我精心削成的一个改良版陀螺，在石头上磨得溜光，还抹了桐油上了黑漆。

打陀螺配套的鞭子，我也做得挺漂亮。且别出心裁选了指头粗的柞树做棍，苎麻搓绳，剥皮烤干，自然光滑，何况还上油刷漆？

我这鞭子，好过常规的竹根或竹棍，杆上自带着互生的小刺，去皮后全是不刺人的奶泡钉，好拿捏不磨手还不易脱手。

值得一提的是，我还在鞭子漆面上刻有一行小字：“加强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这是一句口号，是从当年流行的电线杆连接的广播里听到的，被我活学活用了！

我视油漆鞭子、陀螺为杰作，正耍得来劲。尤为还是尝试性花样打法。也就是一个人玩好孬新旧两个陀螺，轮流抽打，审时度势，马虎不得。

稍不注意，就有一个停止运转，顾此失彼，另一个也会停转，重来没有想象的容易。一发不可收，以维系双双持久运转而饱眼福。

正自鸣得意，赏心悦目。莫名其妙鞭子被夺，还被折断扔到了坎下的冬水梯田里。

谁熊心豹子胆啊？我回眸一瞧，原来是上节课休时玩斗鸡的败将夏牛牛。知道是他报复我，而不是我惧怕的老师。

年龄彼此，旗鼓相当，认定势均力敌的我，岂能怕了他？我哼！哼！两声冷笑，伸手封住他领口吼道:

"为什么折断我心爱的鞭子？不就是斗鸡输了吗？不服再来就是，我鞭子绊你妈头疼了？"

"你刷着我脸了，就要折就要扔，咋的？还能把我抬到西天去求雨？"他借口我刷到他脸了，还咄咄逼人，态度恶劣！脸上即没看到红印，又没看灰迹，鬼话连篇，哪能服人？

再说了，鞭子抬起来是没啥力度的，只是个扬程，抽下去是凭臂力大小，使陀螺被抽打得啪啪炸响。

不用动小脑袋瓜子就知道，这夏牛牛，摆明是记斗鸡连输之仇，寻衅滋事找借口。

这刹那间我开始坚定不移犯横，对付小人岂能讲理，他就来猛的，我哪能客气？不以牙还牙那还是我吗？

今务必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非得让他挂彩，给他颜色看看。我见问不出他折鞭的真实企图，松开封他领口的手，冲进教室旮旯。

拖出一个大人们挑重担用来间歇做扁担支撑的打杵。使劲横扫向他。啪一响，就见他太阳穴像长了个红桃子。不，准确来说像半个鸡蛋扣在太阳穴那，且鸡蛋还在见风长。

他原以为我肯定软柿子一个，连正规学生都不是，想捏我给别人看，玩杀鸡敬猴，显摆显摆他牛牛是这个班大哥大的威风。

殊不知我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他做梦就没想到，不屑一顾的我，咋就爆发成了亡命徒？

他怕亡命徒，没敢再还手，咬牙切齿忍着巨痛只盼快点放学。因老师常批评他她们，成了时下口头禅:"上学如拉纤，放学如飙箭。"顾名思义，放学回家跑得飞快，上学能踩死一路蚂蚁。

吃我一棒，可想而知，他牛牛不飞字加跑字，速赶回家告状？他没回家，就着太阳穴那个大包说事，直接去新队屋找到正挽袖子打违规村民的父亲。队屋有诊所！也顺带问医生，他伤的严重程度，再考虑要不要包扎。

牛牛亲眼目睹父亲凶神恶煞打人，更加嘚瑟身为队上新走马上任的民兵干部的父亲打人是好样的。

断定今这一状告发，父亲准能立马掸转棍捧替他出口恶气。寻思让我等着瞧吧，小脑瓜里放电影样切换着种种修理我的惨烈画面，预期我被打后的包有碗大，头肿成胖瓜！向他低头认错。

夏牛牛爸见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还带个大包来，听儿子嚎啕大哭说是我打的，牛父真有点得意，活该是时候收拾高成份的我父亲了。

可是，又有点迈不过面子，前天还找父亲求药、看日期且代写了家书，一分钱没要他的。

再说，这荒山野岭他一亩三分地，只有这么一个秀才还是借来未还的，别看教他娃的也叫老师，差远了，那不是正规军，写不通顺三句话。

得罪了我父亲，无疑自找不方便。今天去兴师问罪，咋想就不妥当，但儿子伤成这狼狈样，他少爷敢太岁头上动土，下这狠手？也要让他们知道，牛父绝不是好欺负的主。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炉香，这气眼前哪咽得下。

夏牛牛父亲抓耳挠腮问自己……咋整呢？换后檐沟这帮人，我三拳两脚就修理好了。一个秀才，这么难对付。

对，找大队上一把手去先反映情况，商量下行动计划，统一下口径和部署，要整就联合起来，下手狠一点。

像痛打落水狗样，打进水里，再用竹杆猛搅。不要落水狗有喘息机会，更休想上岸！反之，要不整就不整，苦瓜籽先窖那，从长计议，我毕竟当了干部，得将策略。

商量来去，都觉得我父亲有贡献，是好人。请示父亲所在的中学，领导也不同意借题发挥。毕竟是懵懂无知孩子的不是，牵扯大人还大打出手很不妥当。

夏父已准备充分的批斗大会，迟迟拖延不能开幕，只好先讹了父亲一笔医疗费顺顺气，平衡他小心眼。

兵哥家属问:"捅这大篓子，你没挨父亲打？"经我回忆，奇怪了，真没有！包括批斗会的准备就绪，还是若干年后才知道的。

联想就后怕，我也曾无意间见到过新队屋后檐沟蹲着一排戴二尺五的。个个沮丧着脸，耷拉着头，面无血色。当时我不懂那些事，也没惊动，就退回来了，以后再没敢越那后檐雷池半步。

听客兵哥家属唏嘘不已，无心追剧，让我继续。她说山里怎么会是这样呢？第一次听说。追问后来呢？那牛小子能轻饶你？

我笑答和那牛牛竟然没有续集，原因是我意外获得正式读书机会，离乡背景跳级上学，刨青在外地工作。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的规律就此错过了。

其实，事后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上学途中的岩缝里，我藏着削有手柄的柞树棒，留着不少剌。万一中夏牛牛埋伏呢？自卫不能手无寸铁是不。

就算帮凶也吃不了兜着走，望而生畏制作的冷兵器。其实，夏牛牛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卑微，要报复我的机会有的是，但，人家始终没有。

到是我不高尚，为折断个鞭子，重做一根十根也不费难。却差点破了人家像……在正式读书的新学校，我因为自己球盲，又同样犯了让人拮彩的错误。

原因搞笑到却是我对体育课的忽视，对篮球规则的无知，当明白是自己的过错后，我无地自容，愧及至今。想对那个抢球的大个子，包括夏牛牛，郑重地说声对不起！

当年！我正式跳级上学的这儿，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心学校，不是因为我聪慧跳级，而是因为年龄耽误大了，不好意思从一年级开始。

我来了就上初一，不知别人多大，反正还是我个子小。但，貌似有人帮我吹嘘说我挺厉害，想当然不应该是传说我打架厉害，而是指学习，其实都不厉害，到是小肚鸡肠第一。

当时得益于口碑，初中不再局限语数课，而是得智体美劳讲究均衡发展。起初的体育课，只做广播操。我墨守成规，胡划等号，简单理解体育课除若干套广播操就别无其他了。

突然篮球课摆在眼前，让自习预热，自由练手，估计还没到讲规则的时候，或者老师认为打篮球要领，已经人尽皆知，耳熟能详，无须赘述其规则。

别人都有雄厚的基础，唯我是零基础。别说没吃过大猪肉，我还真没见大猪走过路(这里指大篮球）。中心学校，汇溪成河。生源来自四面八方的沟沟壑壑，基础当然参差不齐。

老师不讲、我怎么知道打个篮球，竟和象棋一样，规矩繁多，高深莫测。在我看来，篮球就是练准确投篮足矣。

那节课，我僵硬地抱着篮球，邯郸学步样也模仿着跳起来投篮。让我投或者说应该咋办得了呗？一大个固然很不友好地从我手上把球抢去就投中一球。

博得别人还喝彩点赞，夸他好样的。我误认为大家嘲笑大个子抢球像夏牛牛折断又扔了我打陀螺的鞭子，明摆着又是仗大欺小好样的？我恼羞成怒，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瞬间不知从哪爆发出来排山倒海的力气，抢来篮球，不偏不斜，直接砸向大个子的高鼻子。

只砸得大个鼻子鲜血喷涌而出，他别人吃惊的眼神，又感到嘴上有虫子爬着，茫然一模，抹得满脸滿手都是血。他吓得以为鼻子被砸飞了，捂紧鼻位，大惊失色的嚎啕。

当听同学说鼻子还在时，才悻悻然一路滴血的去办公室找班主任、找校长，找我父亲。

直到一状三连响全惊呆，体育课顿时炸开锅，全体师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后来又突然醒悟，大呼小叫：“快！快送大个去医务室，迟了会得破伤风！”

我被叫到办公室面壁思过，其余的课时，老师责令我写检讨，在放学站队时，出列当众宣读。

检讨陈述打人经过，实话实说大个子不该抢走已经到我手里的球。应该等我投中，才轮到他。

听我的歪歪理，大家都偷笑。懂球规的师生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我原来是球盲，且盲彻头彻尾尾。一星半点规矩不懂，瞎起哄，现实版滥竽充数。

听我检讨流露出来的隐情，大个子一鼻子血白流了，甘愿选择了原谅。老师，班主任，校长，包括父亲，也认识到我的体育短板，没有深究。

因为所有学科，除了体育课的打篮球，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外，别的功课不含糊。甚至一路领跑，看不出是才启蒙的跳级生。

兵哥家属和我一样不懂体育，更别说懂篮球。她还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反诘道，就这？

我无语，就这我还出大洋相呢，砸伤人家鼻子，众目睽睽之下念检讨书，后悔迄今。你觉得还不够啊丢人现眼啊？

你知道我有多后悔不，事实证明，体育强身健体，像我这样不重视体育的人极少， 莫若被耻笑的东亚病夫。

“其实也不少？我的确听到一些愚昧无知的声音。见大型赛事就抱怨：“干啥呀？劳民伤财，花那么大代价举办赛事，不如把那钱分给我们，让腰包鼓起来。

干活就是很好的锻炼，还用得上什么篮球、田径、举重、跳水、还有健美操等等等等。”兵哥家属联系所见所闻，安慰我。

“姐，（我把兵家属叫姐。）我认为他兵哥之所以与生俱来热爱体育，才有好身体当兵。当兵可是百里挑一，严格筛选的结果哦，你得承认。

比方说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之棒，一年给你省下多少药钱？”“那是的。大家怕冷，他却数九寒冬不烤火，还能冬泳，烤火费就无形中给我省不少；

自走到一起，他感冒就没患过一次。花销仅仅吃饭，还不喜欢大鱼大肉。照小弟你这么一说，体育频道我若不让他喜好，说明我过份了？”

“过份其次，你受益了到是真的。像我这样不重视体育的，经常咳咳咳，挣钱养医生，医生还不领情。”

兵哥家属一顿咋呼，像丢了贵重东西:"我说来你家看电视，这好，扯外国去了。你看现在几点，还看个锤子？芈月也该鼾睡了，别说我眼皮打架。

听你的，拿他当宝；不再争摇控器就是。大不了在房间也放一台，我拿钱买，也算是他省下来的。原来就是不开窍，今不虚此行，被你把鼻窟窿戳通透了，心里也舒坦，身轻如燕；

还有一点更得听你的，尊重别人的嗜好，不强人所难。也就是学他的长处，重视体育，加强锻炼，增强自身免疫力。

哦哦，你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突然明白你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啥？"

"还能有啥？转多大个圈不就是为了。嗯……(不让我磳你电视看吗？)变相的省电费，过二人世界。哈哈哈，走啰，再聊天亮了。"

我急得大声辩解:"不，别曲解好意。劝和你们是一方面，忏悔忽视体育的重要性才是我的本意。说小，健康身体；说大，体育强国，要记住重点哦！"

其实，大道理，兵哥家属最不爱听，我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灯火通明的步道上，能看出人已经走出多远，我还在"体育重要！"的朗声呼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