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得早了一点,11点半不到就上床了,真好,继续努力,一点点进步,但好久都没睡着,于是起来吃了两颗VC,这是我的安慰剂,不知不觉就睡迷糊了。
近中午的时候,古老师来了,他就是来赶饭点的。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他昨天在气象馆呆了一天,查找了多少年多少年的气象资料。我有点哂笑的。他讲村人的日常,一堆人痴迷六合彩,一堆人在热衷摆大道,一堆人讲麻将牌局,还有一堆人买欢逐笑,最后一句小结:你我这样的就是另类。我今天不太客气,决定说点真话。我说:王国维有句诗“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你知道吗?他说:知道,王国维是海宁人,后来投湖自尽了。果然,又旁逸斜出了,我要把话题拽过来,我说:你觉得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觉得人活世上苦不苦?如果还有来生,你还想不想做人?他的每个答案都只在现实的层面打转,于是我说:你能不能超越一下世俗的层面,抽离出来,在半空俯瞰一下自己在尘世的奔忙,虽然你比我大十多岁,但你在哲学方面的思考还是很少。你现在做书,觉得快乐充实,觉得有意义,这很好,但本质上和搓麻将没什么区别,就是消遣。我没说的是:我不是消遣,我在追寻的是智慧。众生皆苦,老子写《道德经》就是想为世间留一份遮风挡雨的智慧,有了智慧,才能逍遥游于世间,“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震海而不能惊”“死生无变于己”,到达这样的境界,乘物游心,人生就不苦了。
桑格格在今天的微博写了这么一段话:
我留在法师身边对他说 :“昨天在天童寺,遇到一位老法师,说人总是要死一次的。我很有感触。”
年轻弥勒佛眼神闪过一丝光,马上停下脚步,凝神问我:“什么是死?”
我嗯了一声:“其实不是死,是彻底的活。是彻底认知客观世界,并且真的相信。”
法师松弛了下来,点点头微笑,走了起来:“对的啊。”
彻底的活,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没能活过来,我希望自己能活过来。
土土在研修群发了一张照片,说她同时老公为自己准备的早餐,有煎蛋、红薯、燕麦干果糊、水果、还有一个大闸蟹。我回了一句自己的摘录:什么是『生活』?——其实,生活说白了就是柴米油盐、菜市场小酒馆;是每天打扫干净的房间,是午后跟朋友们喝茶的悠闲;是岁月初始时那热烈的好奇心,也是岁月尽头那点滴小确幸、累积而成的幽微幸福。这个男人明白了生活的真谛。
我们为了追求高级,总是忘记平庸的生活。如古老师,为了写这本村志,为了他所谓的意义,对待生活却敷衍潦草。我要引以为戒,生活时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