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大家都忙碌着过年的事情。今天我们起的都很早。因为今天是我们俩的结婚纪念日,约好去市里逛逛。虽然这些年风里雨里,都是苦日子。我们俩性格的不和谐,经常性的吵架。可彼此的内心却还爱着对方,有时我也说不清楚,这是爱情还是亲情。虽然伤痕累累,却也不知道什么是痛的滋味,但我们都在煎熬中享受这种人生。我们是痛并快乐着,我们是在一起就会吵,分开还惦记对方,这可能就是别人说的那种犯贱。
我透了透炉子,在煤泥上浇点水拌了拌,就给炉子压上了,用炉钩子在上捅了两个眼,就盖好了炉盖。在东北冬季平房的取暖基本上家家都要烧炉子,烟通过火墙子和火炕来给室内供暖。这几年有很多家都安装暖气,用燃煤锅炉,有烧散煤或煤泥的,也有烧型煤的,效果都差不多,也就是型煤能省些事。所谓煤泥其实就是洗煤厂的下脚料,便宜。在原煤价格高时基本上都烧这东西,在原煤便宜的时候,谁也不愿意烧它,这东西买着好的还好,如果买着差点的,那是吃多少吐多少,很费劲。我压好了炉子就去外面,看看库房的门都锁好了吗,走了一圈,检查完了就回屋了。我们现在住的可是大院,整个院子有20000多平米,房间就有几千平米。你可能会问住多少人家,实话告诉你就我们一家,这不是别墅,是我们原先的老中学。现在学校合并了,这块我们给租了下来,打算把我们的大米加工厂建在这,可是种种原因,迟迟还没有动工建设。我们住的就是原先一间教室,我找了俩个人给简单收拾收拾,搭了一个炉子和火炕,又搭了火墙给间隔起来,我们一家也就搬过来了。这样不仅解决我们一家住的问题,还不用雇打更的人啦,一举两得,就是苦了媳妇和孩子。这些年,我们一家居无定所,总是搬家,其实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可是我也努力了,也就够生活费用,房子这些年也没弄上。手里刚攒点钱,又与别人合伙弄了一个大米加工厂,家里攒了这点钱都投了进去,厂子干了不到两年,效益也不好。我们也总结了一下,缺少资金,原粮收不上来,大米没有品牌,缺少自己的销售渠道,利润太低。为了解决问题,我们商量把米厂迁走,在原址地皮上开发盖楼,弄个短平快项目挣点钱,再回头建合作社与米厂。经过一通折腾,可算把各种手续办完,批了四栋。我也就把厂子设备放中学这了。
我们俩刚要走,就听有人开大门,有几辆四轮车进来了。就听有人喊:“大滨的,大滨的在吗?”我开了门一看,“彭叔啊,这是要干什么呀。”这时人就到了门口,“给老唐脱苞米,在不脱过年开化就更不好弄了。”
“唐叔家脱苞米呀,我还想去街里, 行啦,不去了,我得帮唐叔脱苞米。”这时唐叔走了过来“一会帮我脱苞米,不然怎么喝酒啊。”“好的,一会就过去。”“媳妇呀,不好意思啦,你看唐叔家脱苞米,咱就改天吧。”“那行吧,我出去溜达一圈。”说完了,她就出去了。我换完了衣服,就去脱苞米的地方了。其实也不用我们干什么,都包给张三啦,机器人工都是他的,我们也就帮捡一捡,和去送个粮。因为脱完直接就卖给烘干塔了。这时我看粮仓里雪面好像挺多的,我就伸手在粮仓与铰龙的联结处,想抓一把看看,谁知道我手刚抓到粮,就觉得手不对劲,凉飕的,拽回一看,坏了,手指折了,血这时就留了出来。一点痛我也没感觉到。“唐叔,不行啦,我得去医院了,手指折了”。唐叔和我就急忙回到屋里,我找点卫生纸给手包了起来,我们出了校门,我们刚到街边,唐叔就去一家商店借钱,正好这时,老杨的车过来,我急忙拦了下来,“送我去医院,手碰了。”我又用纸缠了几圈,怕血把车给弄脏了。上了车,我给唐叔打个电话,“唐叔,我先走了,去医院了,你先不用去了,脱完苞米在说吧。”“那好吧,我收拾完就过去。”我又给我的弟弟打个电话,“小宇啊,我手碰了,刚上车往医去,一会就到你那啦,手里有钱吗?”“用多少”。“先拿10000吧,我一会就到。”我们到时,他已经在那啦。他上了车,就往市里医院赶。“咋整的”。看着弟弟一脸的惊恐,“脱苞米弄的,没什么事,好像折了”。这时老杨说“别去二院了,我知道一家骨科挺好的,前两天你六哥就在那看的,效果不错。”“那就去那吧。”一会我们就到了,大夫看看,“马上领去拍个片。”我拍完片,大夫就领我到手术室,“折了三根,一根比较严重,不好接,好像缺一块,这个截了吧。”“只要能接,你就给接上,爹妈给的,也不能让它残缺了。”“那好吧,那你可能要受罪了。”“整吧,没事的。”因为有一根就连一点皮,已经完全折了,如果同意截掉,省钱还省事。这时大夫给我打上了麻药,挺了一会,挂上了吊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开始处理,一会电钻,一会用凿子的,就像似木匠。麻药是真好,没什么感觉,跟大夫聊了很多。就是小指忘打麻药,在处理指甲时,很疼,可也硬挺过来了。“完事了,还挺及时,现在就看过两天,什么情况。该接的都给你接上了,看后期恢复吧。”就这样,手指恢复挺好的,没有留下什么残疾。唐叔还给拿了一些医药费,自己又添了一些。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没有以前随便,自然,总是觉的隔着点什么是的。瞬间的伤真的没有感觉到痛,伴随而来的只有冰冷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