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高君的卧室摆设那么简单,哪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卧室啊!她那么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感觉和和尚有得一拼。
我心里挺难受的,这样一个好女孩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死了呢?难道是中了什么魔咒啊?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些邪魔鬼怪之说,但她死得蹊跷,让人不得不爱往这方面去想。
但我又坚信事出必有因,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发生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因罢了。
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这个案子还得从高君身上去找线索,既然她的卧室和手机都没有什么线索,那就要另辟蹊径,或许会有惊喜呢?
早晨,我又拨通了程警官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在忙,他回说自己手头上有些事情要忙,等一下忙完了会联系我的。
我也想着去把一些手头的事忙完,正在我聚精会神地做事时,突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我立马就接听了。
“喂,你好,是程警官吗?”
“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是这么回事,我在想,既然高君的卧室和手机都没有搜到线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被我们遗忘了啊?”我不死心地说。
“当时,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她的支付宝和微信里的银行卡转账记录,我们也都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还有她的淘宝和拼多多之类的购物平台,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你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程警官慎重地说。
“呃!你们费心了!谢谢啦!”
“不客气哦!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所以不必言谢。”
“那我已经黔驴技穷了,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个案子给破解了。”我很失落地说。
“就不劳你费心了,这应该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就静等佳音吧!”
“可是,我很急啊!我觉得我有责任,不想高君的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然后成了无头悬案。”我焦急地说。
“你急,我们应该比你更急,我们破不出案,要承受别人的风言风语,还有名誉扫地。你想想,有什么比颜面尽失更重要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国家单位,以后还怎么在人民群众中树立威信啊!”程警官有点无奈地说。
“可是……这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怎么往下进行啊?”
“你先别急,技术部门在查她的身体机能等各个方面,看可有存在中毒或者误服什么药物导致突发死亡的。”程警官安慰道。
“可这个不是应该在接到案子的当天就要查的吗?现在查不是已经晚了吗?”我怀疑道。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接到案子时,死者已经身体僵硬了,因此查起来会比较困难些。不像活人,身体各项机能运行正常,所以一查一个准。
而已经死亡的人,等于说整个人进入到封存状态,什么都冻结了,还怎么查,所以这要靠技术部门一点一点地抠才行。时间上也就相对来说要长些了。”
“呃!能够理解,我们就是要静等佳音是吧?”
“对,静候佳音!”
“可是,不能让我们这么无限期等下去啊!死者入土为安,生者才能心安啊!”
“这个,你放心,我们也在快马加鞭地搜集证据,希望早日破案!不会让你们等得太久的。”程警官保证道。
“那就有劳你们费心啦!我代表高君家人谢谢你们!”
“不客气哦!这是我们的工作,必须的。”
“那我不打扰您工作了,有什么情况还麻烦请尽快告知我们。谢谢啦!再见!”
“好的,回聊!”
我心里挺伤感的,依然还是要等,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我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要干好,不能因为这个案子而耽误自己的工作。毕竟逝者已逝,生者还要苟活在这个人世间。
在我忙得焦头烂额时,电话铃声又来搔扰我了,我一看是叔叔打来的,立马就接听了。
“您好,叔叔,有什么事吗?”
“嗯,有件事还需要麻烦你来家里一趟,我和你阿姨不知道怎么办?”叔叔着急地说。
“哦,那等我下班就去您那儿。”
“好的,等会儿见!”
等我站在高君家的客厅里时,“什么情况啊?叔叔阿姨。”我着急地问。
阿姨说:“不急,坐下再说。”说完,示意我坐下。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意思?
叔叔看我着急地样子,也就急忙说:“是这么回事,我们昨天突然收到一个快递,是小君的,打开看发现是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盒子,我们不敢轻易打开,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打电话叫你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看怎么处理啊?”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啊?直接打开就行了啊!”我松了一口气说。
“不是,我们担心像电视剧上拍的,里面有个什么炸弹,或者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里面啊!”阿姨战战兢兢地说。
“阿姨,那是你看惊悚电视剧看太多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恐怖的东西啊?”我安抚阿姨道。
“对啊!我也是这么说你阿姨的,她偏不听,说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里面,所以也不准我打开,说要打电话把你叫来,再做决定。”叔叔解释道。
我笑着说,“阿姨,没事的,正常打开就可以了,不用顾虑那么多,那些电视剧都是导演拍出来吓唬人的。他们故意制造悬念,不然收视率不高,就没有人看了。”
“这样啊!我都紧张死了,怕是什么炸弹之类的,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们也不好处理。你来了,我们也有个人商量,这样也心安了。”阿姨心有余悸地说。
“没事的哦!那个盒子在哪里啊?我来打开,你们不用害怕。”我自告奋勇地说。
阿姨心惊胆战地用手指了指鞋柜子上的盒子。
我走过去,阿姨递给我一把剪刀,然后跑得远远的,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我。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在盒子边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
然后我用那把剪刀把盒子四周的透明胶带轻轻划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阿姨的尖叫声。原来是高君在网上买的一双老北京布鞋,真的是虚惊一场。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阿姨,您不用紧张了,就是一双鞋子,您不要自己再吓唬自己了。以后那种侦探悬疑类的电视剧和电影,还是少看点,免得有后遗症。”
阿姨听我说没事了,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如释重负般地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炸弹呢!”
“你看看,就是因为你疑神疑鬼地,搞得我们都跟着后面紧张兮兮的,这是没事,要是有事不被你吓出个心脏病呢!”叔叔不失时机地批评阿姨道。
阿姨佯装生气道:“谁知道是这么个东西,刚刚心脏恨不得都跳出嗓子眼了。”
“不然,你以为呢?非要是炸弹就如你所愿了。”叔叔笑怼道。
我站在旁边讪笑,用手挠了挠头。
其实,刚才在拆盒子的那一刻,我也是高度紧张的,怕是凶手故意寄来吓唬高君父母的东西,那样就坐实了高君是被人谋杀的事实,而不像现在死因不明,让人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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