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诡》之天选

        【引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让我钻用晒垫①卷成的圆洞。刚开始时,洞径卷得很粗大,我在里面坐着时还有一拳头距离,所以不是很难爬。

        渐渐地洞径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双肘贴近胸口慢慢蠕动,象一只蜈蚣一样爬行。蜈蚣有很多只脚帮忙,而我显然没这生理结构,所以爬得异常艰难。我每次爬出来后都是委屈巴巴地望着父亲,同时眼泪和鼻涕一齐流下来,希望得到他可怜,不要让我再爬了!

        可是一切表演都是徒劳的。后来父亲又加了十多床晒垫,把它们连在一起。在山里的人都知道,一床晒垫一丈多宽,十多床卷起来连接,就形成了一个差不多二十丈长的孔洞。在里面爬行,那种黑暗中的压迫感,对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是很容易崩溃的。

        我咬牙坚持爬了两个多月后,父亲变态地只让我穿短衣裤在里面继续爬行。晒垫是用拇指宽指甲厚薄的青竹片呈人字形编成的,青篾外黄篾内,也就是说,内部十分粗糙(有条件的朋友可以去试试),所以当我第一次爬出来后,关节处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母亲一边流着眼泪骂父亲,一边用纳鞋底的大针给我挑深深刺进肉里面的竹纤维。

        再后来我脱得精光钻了一年多越来越长而且弯弯曲曲的竹洞,领会了全身肌肉协调用力后,感觉自己象一条蛇一样,敏捷而柔软自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坚持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已该不该恨父亲。

        “我还是穿了一条内裤的!”胖子每次问起时我总坚持这样说。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还是为父亲辩解。

          胖子“切”了一声说:“你想过没有?也许是怕磨短了你的小几把,免得康家绝后。”

        胖子在这时候已经有了猥琐的潜质了,所以他说这话我一点都不意外。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调笑反倒有了些羡慕的神色。

        我心里隐隐有点不安。这孩子难道比我还惨,这么低的幸福值?

        几年后,我的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感到这里的人有一些诡异……。

注释①晒垫:山里晒东西的物件。长二三丈宽一丈多,不用时可卷成圆筒状竖放在角落里。

  【1】

        一晃时间到了我初二放暑假。当我背着书包蹦哒着回到家里时,妈妈正陪着一个高高廋瘦的长头发少年说话,看到我后妈妈笑着介绍:“这是你小小表哥。”

        我隐约记得几年前他来过,我们光着屁股还打过几次架。现在看他笑得象一朵花似的,皮肤白得跟嫩豆腐一样,再看看母亲看他时溺爱的眼神和自己非洲人一样的手臂,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父亲也有点不喜欢他。背着母亲看他时,眼神怪怪的,然后一言不发埋头抽烟。

        表哥却不当自己外人,跳起来拉看我“宁子宁子”地叫,熟得好象亲兄弟一样。我在心里反复提醒他我叫康子宁,然而最终没说出口。

        这时候听见胖子在外面叫我,我便借故出去。回来时表哥已经自告奋勇进灶屋帮母亲切菜了。

        我家条件不是很好,木条拼成的案板有很多缝,于是母亲切菜时就会在上面铺一块纱布,防止菜粒从缝隙里漏下去。

        我心里惊讶他一个大城市来的人,比我也大不了多少,难道还会做饭?但看他切的豆腐块个头匀称,菜刀起落时从容不迫,姿态还有些韵味,心想邀什么宠,脸色便黑了下来。

        胖子和我好得穿一条裤子,看我一眼马上去拉表哥:“我说小小,好象大妈妈离了你便烧不了菜一样,添什么乱,一边去,一边去。”

        表哥脾气貌似很好,也不坚持。胖子便拉着他跟我一齐到房后的竹林中。此时正当中午,风吹得竹叶飒飒作响,伴着蝉鸣声声,凉爽而写意。

        胖子拣了几片笋壳(包裹幼笋和嫩竹的叶,有小孩四个巴掌大,朋友们可以想象凯迪拉克车标,成年竹脱落后便没有了)坐下,又替表哥铺了几张,说,小小,坐。

        表哥温和地笑笑说:“有毛,没法坐。”

        我知道胖子使坏,给小小铺的是有毛的那一面,如果表哥坐了,笋壳的细毛会顺着衣服纤维经纬的缝隙刺入,除非穿的是人造皮裤,否则坐了你便会搔呀搔,搔烂了屁股还会痒。

      我正想这也知道,便听 胖子正色说:“骚瑞,铺反了。”

        表哥就笑:“我爷爷也是山里人。怎么,还会说英格里稀?”

        我心里不舒服:“我们读了八年级……”

        胖子斜眼看表哥:“小小,刀工不错。下刀那么快,纱布一点都没破。”

        表哥只笑,不说话。

        “我爸杀猪的,杀屁股都杀得死,我知道你那样很难。”胖子跳起来拉着我,“宁哥,表演给他看!”说完便掏出一片刀片来。

        胖爸走村窜户,杀尽几沟猪。自诩公众人物,杀界双刀老王子,很注意形象。除了杀猪大刀,也常备刮胡小刀片。胖小王子顺手牵刀,一点也不奇怪。

        我接刀,便有些恍惚。我是洞里小白条,使刀么……

        胖子已经勇敢地贴近我,眼睛里写满了“快割我快割我”。

        表哥又笑了。我一咬牙,闭着眼便轻轻划胖子大腿处裤子。

        胖子责备地捅捅我:“下面,离小鸡鸡远点。”我手一颤抖,明显感觉到胖子就一哆嗦。

        我心慌地一跳开。不一会儿,就看到胖子裤脚处钻出一条小蚯蚓,血红血红的,还在变粗。

        表哥的脸上表情丰富起来,仿佛憋得很难受。

        我看看表哥,面不改色转头对胖子说:“你大姨妈来了。”

        胖子双腿直抖,也跟着我不要脸:“男人嘛,一个月总有特么几天不方便的。”

        这时候便听见母亲叫吃饭了,我心里想这才是亲娘,不然脸红得不要不要的还不敢继续臊皮说天太热了。

        表哥转身就走,裤袋里掉出几片创可贴。

        我默默地捡起来,努力说服胖子脱了裤子,在大腿处很文艺地给他贴了个十字架。胖子眼神忧郁得象一个刚刚失了贞节的小媳妇一样。

        吃饭时表哥帮我挟了几次菜,下桌时我看他的眼神便不那么讨厌了。

【2】

        有人说,小屁孩的世界很单纯。这话一点不假,几天后我们三个就好得跟三胞胎一样了。

        胖子便鼓动到山里去玩。我回来说时,父亲和母亲罕见地统一战线齐齐摇头,末了妈妈还一把眼泪骂我不要她了,小小年纪就想去山里寻死。

        表哥默不作声。我想他是怕妈妈也骂他,偶尔抬头,便看见父亲看表哥的眼神跟见了仇人似的。

        我年纪小也没多想,心里只盘算怎样才能如愿到山里去撒野,少年的血,总是热的。

        三天后我们三人总算觅得个空子进了山。胖子偷了胖爸一把长刀和一只花狗,我也把阿黄带上,顺走了家中一根顶门棒,表哥则背着他从不离身的黑色袋子,好象皮革的,他对阿黄很是喜爱,对我说,这是条黑背犬。

        我们也不敢走得太远。在山里游荡到中午时,胖子便喊饿了。这时候才意识到三傻逼什么吃的东西都没带,胖子大条地说慌屌靠山吃山,去王寡妇地里打秋风。

        王寡妇有两个儿子,都勤奋得变态,把荒都开到山里面来了。我们走了一会,就看见了山坡上一块长可以打十几个空翻的豌豆地,却也窄得一人宽,一面悬崖,一面光秃秃的石壁,长的两头长满了茂密的树草。

        正是四月尾,成熟了的豌豆草干燥得金黄金黄的,捏一下就脆断了,豆荚饱满得都裂开了口子。

        我和胖子在地中间部位两头各清理出一条阻火带,只留下宽一米左右的豌豆草。本来扯上一堆豌豆草堆在一起省心的多,但这样一来人为的痕迹太明显了,以王寡妇的德性,非骂遍全村不可,我和胖子想想都怵她。

        胖子还想艺术地把豌豆草修成一个心形,被我一脚揣在屁股上,才不情愿地掏出火柴,优雅地一划一弹,落地的火柴引燃了豆草,腾腾地烧起来,中间还夹着啪啪啪的豆荚爆裂声。

        热浪迫得我们离得远远的。胖子背坐着在表哥面前得瑟:“傻了吧,小小?天作盖,地作炉,等会请你吃爆豆。”又骚气地抹了一下头发,“山里的世界,你不懂。”

        表哥的脸色却变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一惊也看见火势已经穿过阻火带,腾腾地向两头烧来。虽说四月草青,但是山里多油性柏树和青杠木,烘烤之下很容易成燎原之势,要不了几天,几个山头都会烧尽,还会把各个村庄包裹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表哥敏捷地穿过火海,脱下衣服扑打那边豆草。我和胖子也依样拍打这边的豆草,不料溅射的火星落在旁边豆草上,又燃起几个火点,把我和胖子都包在了里面。

        我被烧得上窜下跳,一发狠喊胖子“滚”。胖子心领神会立即披衣和我神同步倒地,以他身形不相符的快动作向火苗滚压而去。

        两道肉碾奋不顾身的碾压终于压灭了火苗,又忙把没着火的豆草扯起抛下山崖,这时没了着火物的火势才慢慢缓了下来。

        我和胖子相对眼泪汪汪地打量彼此眼中穿着破洞衣服的金毛狮王,一抬眼就看见表哥走了过来,全身上下变态得一点多余的灰都没有,在我俩衬托下仿佛骑着白马的……青蛙王子一样。

        胖子低头去刨灰里的豌豆,一边抽泣一边吃,一会又打表情给我,吃饱才是硬道理。

        我倒无所谓,接过表哥递给我的一捧豌豆,和他一齐嚼得嘣嘣响。

        不一会儿,就吃出三双乌黑发亮的嘴唇。胖子又愁眉苦脸地叹,特么这发型非让王寡妇拽到爸爸面前不可,怎么办呀宁哥?

        表哥把手伸入黑背包,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啦啦啦,我是理发小行家……”

        胖子眉开眼笑:“哈,电推推。快来快来,把我变成少林寺。”

        “嗡嗡嗡”,表哥手脚麻利不一会就把胖子推成了胖胖的一休哥。

        轮到我时却出了状况。表哥说我后脑勺象猪头,多皱褶,推的时间久,结果头顶还剩一络山鸡毛时没电了。

        胖子就抽出杀猪刀要给我剃,我吓得一哆嗦坚决反对,最后让表哥用刀给我剃出了一条银河。

        我忍受胖子幸灾乐祸的“嘎嘎”奸笑时,就听见阿黄急促的叫声。我们起身后,就看见远处半人高的茅草被犁出了三道绿浪。

        “花花和阿黄在撵兔子?”胖子问。

        我和胖子默契地迂回往山顶包抄。兔子前腿短后腿长,上山跑狗都追不上,下山跑就悲催了:后腿一蹬就打倒栽葱。所以有经验的猎人,都会把它往山下赶,狗上前“呜汪”一下,一叼一个准。

      正跑间,打眼发现三条绿浪波云壮阔,却螺旋状斜斜向上,渐渐地离我们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了。

        我和胖子象两只封箱一样大喘气。表哥抽了抽鼻子:“不是兔子,气味不对。”

        我心想你一个大城市来的人装什么逼:兔子就没有气味了?

        胖子罕见地没给我捧哏:“我就说,吃了三年猪腰子的花花没理由搞不定一只兔子。”

        “花花不是公狗……”

        胖子一噎。我看表哥抽着鼻子已经快步走了,忙小跑跟了上去。闻闻跑跑了四五个小时,直到追进一条幽深的山谷,才看到了那两只狗。

【3】

        两只狗闻闻走走,我们跟着走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见底。我不知道深入几许,只见两壁如削,岩石陡立,高不见顶。这时候,前面那两只狗停住了,花花两只前腿刨着地,不住对一粤的山崖“呜呜”直叫,阿黄却淡定地坐着一边打瞌睡。

        我发现一片陡峭直立的山崖耸立在面前,粗大的柏树间缠绕着碧绿的藤蔓,看不到山顶在哪里。

        胖子一脚踢开花花,拔开一丛茂密的灌木,就露出一个脸盘大小的山洞。

        一些不好的记忆弥漫上我心里。对这逼仄的黑暗空间,我身体有一种本能的排斥,甚至有些恐惧。

        可是,少年人多是热血的。对未知事物的探究,更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和渴望。于是,我看了一眼胖子。

        胖子立即往后一退:“我未成年人……”

        我刚想骂他。就见表哥已经脱了上衣,仔细叠好装在背色里,接着抖动身子做着伸展运动。有点类似课间广播体操,但更繁复,有着优美的韵律。

      “我先进去看看。”表哥说完一头钻了进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听到表哥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出来,“没什么危险,进来吧。”

          胖子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你先请。”

        我斜眼看看他:“你确定不需要帮忙?”

        胖子愁眉苦脸地看了看洞口:“对我温柔点。”说着趴着慢慢往里钻。

        我对洞口的直径的估测是正确的。胖子刚钻进去半个身子,便被卡住了,急得屁股晃呀晃的,很妖娆。

        我说声,走你!飞起一脚蹬在胖子硕大的屁股上,直接把他硬踹了进去。接着,我也跟着他一头钻进了山洞。

        我爬了一会,感觉稍微宽敞了一些。这时已经没有半分光亮了,完全是在黑暗中摸索爬行。我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逼仄的竹洞里,恍惚如梦。

        懵懵懂懂爬了很久,前面的胖子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个不防,一头撞在他屁股上,他“哎呀”一声被撞趴在地上。

        忽然,一阵恶臭钻入我鼻子,我骂道:“特么的,还把你撞漏气了?”

        “不是我!小小,是你在放屁么?你说实话,我们会谅你的。”

      表哥在前面道:“我们追的可能是只狐狸,它就在这洞里。”

      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山里,有关狐狸的传说有很多种,其中多半都很邪乎。

        胖子对这种非力量类的东西,向来很藐视,道:“丢丢小的东西,还敢强你哟?我是大冬天穿短裤——凭的火力壮,从来不信邪?你钻不钻?别占着茅坑不拉翔。”

        “瞧不起谁呀?我只是给你们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表哥说。听声音,窸窸窣窣又在向前爬了。

        不知道又爬了多久,我已经感觉麻木了,就听到胖子问道:“声音不对呀,小小,你还在爬吗?”

        “能走了我爬个毛线呀?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我一愣,试着站起身来,两边摸索不到岩石,山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空旷起来。

        在黑暗中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看见前面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微光,我紧走几步,便看到表哥和胖子站在洞口发呆。

        山洞前两三米处,是一条深涧,一眼看不到底。对面悬崖上,则长着许多的巨大松树。极目远眺,无边无际的松林间,缥缈着乳白色的浓雾。

        我从记事起,山中所见,都是柏树和青杠树以及一些落叶乔木。像松树这种高大树种,仅仅在课本上见过。看到对面悬崖上缝隙里合抱粗的松树,不由得震撼生命的顽强和造物的神奇!

        我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对面的未知领域里,也许是个不一样的生态世界。

        请看:《山诡》之雾墟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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