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只是一个表象,由诸多因素结合而培育出来的果子。在这里,让脑筋绕一个大圈子吧:中国现在近视的现状是为历史还一笔债。听起来匪夷所思,且听我慢慢道来。
首先,中国错过了玻璃。在地大物博的国土上,玻璃很早就发明出来了。考古资料表明,中国古代的玻璃制造工艺始于西周时期,历经绵延不绝的两千余年,结果呢?玻璃的应用远远比不上陶瓷,因为陶瓷保温较好,还能做出各种装饰,像唐三彩、元汝窑、元青花……
记得曾经参观过一个小小的博物馆,虽然小但历史年代传承的文件倒是齐全,最多的就是瓷器,外形从最初的奔放粗糙的大巧不工,到湿润光滑的精致炫目,从开始的色调单调到色彩斑斓。瓷器发展绵绵不绝,伴随着中国历史的源远流长。
而在这长的时空里,相对于瓷器的精致高调,玻璃一直默默无闻,一个就是白富美,一个像是穷矮挫。但是富美也有走下神坛的时候,屌丝也有逆袭成功的闪光瞬间,但这一次闪光,闪了好久直到现在。
我们的老祖先错过了玻璃,错过的代价是没有透明的试管、没有望远镜、没有显微镜、没有明亮的大镜子。
作为一个凡人,我想像得出,如果面对着一个透明的瓶子和一个不透明的陶瓷瓶子,里面装得东西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一个是可以观察的,一个是不可预知的。那么这样的思维模式下。看着透明瓶子的人渐渐想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变化,另外一群看不见变化的人,就默认事物的不可知是一个常态,于是就更相信天地混沌、阴阳变化,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了。
这是两种不同看世界的方式,即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一个是想去了解的渴望,一个是充满了敬畏蹲守,随着对世界认识程度的不同,两种不同的世界观让民族走上了不同的方向:
没有看得更远的器具,难以激发出远行的好奇;没有看得更清的工具,就不会发现微观世界的乐趣。没有把自己看得明白的镜子,绘画与人体研究当然只能是意会而不可言传。
慢慢地,在思想上追求玄而又玄的玄虚,慢慢地,在行为上,就要建一个城墙来圈住自己和他人。本来思想应该从平凡的生活上去,按照逻辑的阶梯站在更高的层面来审视芸芸人生和生活的轨迹,只有心站在了高处,脚步才能走到更远的地方,脚步应该丈量这个小小的寰球也不应该停歇。只可惜思想上已经近视,行为上必然短视,在自认为已经划定的公地上一再重复着贪婪的悲剧,却不知道解决的办法到底在什么地方。
历史上,重复最多的是朝代的更迭。为什么昌明的开局总是终结于惨烈的终局?为什么朝代总是在在200年左右就要更迭?就是遏制不住的人性贪婪的最疯狂的表演。一个人贪婪还不够,要集合一群志同道合的贪婪成为一个集团,去争夺自己人为圈起来的资源。贪腐不息、党争不断、更迭不休。把自己圈起来的国人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童一般,被历史狠狠打了屁股就老实一段时间,然后又故态萌发、重蹈覆辙,然后又是教训,然后就是循环不已。
如果不知道人之于这个世界的渺小,怎么可能产生对自然的真心敬畏?没有对世界的真心敬畏,那么对于自然的一切哪里会有尊重?包括对组成世界的各个部件——包括人,没有对自己的思考,没有对人的尊重,人性的解决就无从谈起。没有人性解决,根本就别想什么文艺复兴……
或许,只是因为那小小的一片玻璃?是不是危言耸听,是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好吧,我姑妄言之,你也就姑妄听之罢了。
如果这个姑妄之言有一点道理,我们也不必苛责,老祖宗选择了陶瓷而没有选择玻璃,这是历史的选择,也是进化的选择,我们不能让祖先把什么优势都占了,什么都是我们的么。
如果这个姑妄之言有那么一点可能,现在孩子们的近视,就是在还债,还那历史上没有选择玻璃的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