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茂生老婆起得晚,白虎已经醒来,独个儿守在客厅,不叫不闹。茂生老婆房门一直紧闭,尽管白虎肚子饿了,仍匍匐地上一动不动。静等开门声。
白虎这点很讨人喜欢,温顺。
茂生老婆起来吃了早餐,白虎吃完了投喂的食物,匆匆走到梯口,急切要回到果场,那里有主人茂生,黄狗都在。
走了几步,要下楼梯,迈出去的前脚终踏在原地。看茂生老婆,她是不舍得白虎走的,一直没吭声。
“就要走啊!”白虎那么乖巧,茂生老婆就是要多留一会,“好,去吧,去吧,他们都在果场,看着公路上的车哟!”送出了大院子。
白虎沿路小跑着,接近村庄附近,它嗅出空气里含有心仪对象的味道,贪恋了一会。不该在路上逗留太久,更不该迷恋一只母狗,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身强体壮的白虎,能多活几年,忠诚主人茂生,卫士一样守着果园鸡场,要死也应响当当倒下,而不是遭人算计暗害。
果园小路上,黄狗在小溪边上追扑花众中的蝴蝶,因为野性难驯,它常常溜出果园,窜进村里,骚鸡扰民。狗的狂妄,谄媚,张牙舞爪,遭人唾弃憎恨,人得而诛之!
黄狗正是强大壮实,四处闯荡的獵狗子,它的敏捷反应不是一般人很难捕捉的,早有人虎视眈眈。
黄狗没有白虎的警觉性高,那两个装扮村民模样骗过它的眼睛,来不及跑,仍想逃命的黄狗,应声倒在麻醉枪下,当它倒地的那刻,仍张大眼睛,后悔以前的张狂和轻率。
一二天没回来的黄狗,两狗都有互动交流,白虎一直守住果园门口等待。主人茂生看见只有白虎,黄狗经常混在外边,很少走丢,主人茂生意识到了什么。
白虎一连几天,从果园鸡场一直寻觅出村口,望着公路,这里是黄狗气味消失的地方,已经凶多吉少了。
主人茂生很生气,不见黄狗回来:“这些野种,在果园附近晃荡,肯定黄狗被毒晕捉了走。”
黄狗就这样悄无声息,死不见尸。
白虎仍奔跑果园鸡场,果园的杂草比树高,鸡场空了,主人茂生常常一大早出门,晚上才回甚至彻夜不归。
白虎经常饿得饥肠辘辘;有时守在屋里,有时守望果园门口,主人茂生离开的路口;一点动静耸立两耳。
它依然坚守果园,等待主人茂生回来。
就在果园小路,旖旎的小溪对面,出现了一只母狗,正往它的方向看过来;光滑黑白相间的毛发,袅袅婷婷的身姿,向它发射出电波,原来是它心仪已久的对象。
狗有幼年,少年,发情期,白虎正值青春年少时。
望着心仪对象,白虎没有忘记主人茂生的教训,一步不敢离开果场半步,那个心仪对象一会儿骚首弄姿,一会儿摇尾,旋转,无不对白虎致命诱惑。
白虎站立起来,傻傻地看着,向前,欲撒开腿要迎上去,走了几步又驻足眺望。
主人的话犹言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