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风远行
我今年正好50岁,苟活于人世五十载春秋。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毕竟我不是百万富翁,上市公司的CEO,但经历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绝望,无力和崩溃,庆幸的是我挺过来了。
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去年已经出嫁了,生活幸福美满。二女儿还在忙于工作,至今未谈过一个正经地恋爱,小儿子在市里上高中,成绩很不错。等到儿子考上大学,二姑娘结婚,我这一生就算是无憾了。儿女长大了,我便慢慢老去,现在提笔写下我跌宕起伏的一生,只为将来我的孩子和孙子能真真切切地了解他的父亲或爷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出生于70年代,我的老家在西北地区的一座大山里,我在家中排行老五,上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母亲在我三岁时的那个冬天去世了。长大后哥哥告诉我母亲是因突发心脏病走的,而我和大哥一样,从出生的那天起也带有这样的病,二哥有糖尿病,想想贫苦的70年代生病是一件让人多么绝望而又无可奈何地事情。
母亲走后父亲无力照顾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便将12岁的三姐过继给了我姑妈家,随后也改了姓,但只是在隔壁的村子里,算起来也不算分开。15岁的二哥和9岁的四哥留在了家里,父亲让17岁的大哥带着三岁的我走出了大山,打算给我一个新的生活,临走时父亲蹲下身来给了我一个久久地拥抱!原来那是道别,年幼的我对于那一切全然不知,这是后来在我的一次哭闹中,大哥大声呵斥着告诉我的。
初春时节还是有些冷的,大哥带着我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一个小镇旁的村子里,衣衫褴褛的七尺小伙子带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走到哪里都格外扎眼。
太阳出来后,暖暖的照在身上夹杂着一缕春风很舒服!正直晌午,兄弟俩饿得肚子咕咕叫,大哥低头望着身高还没到他大腿的我,用手抻了抻衣角,郑重地抬起头拉着我走向右手边的一户人家。门口有个大叔正端坐在门前的柿子树旁,嘴里叼着烟斗,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晒着太阳,不时地砸吧砸吧嘴里的烟斗。
大哥慢慢地凑近那位大叔问:叔叔,您好!请问您家里有吃的吗?说完后哥哥拉着我的那只手不觉地一紧,不自觉地拽着我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大叔抬起手,从嘴里拿开了烟斗,向前伸了伸脑袋,将我和哥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番。开口道:“有到是有的,不过还没做好,你俩进来吧。”说着大叔抬起屁股从凳子上起身,一只手背后,拿着烟斗的那只手在空中摇着,将我俩领进了院子。
窄窄地院子却很长,前院子里种着一棵年轻的白杨树,随风摇曳着它的长辫儿。右手边紧挨着有三间屋子,而饭香是从最后一个屋子传出来的,带着锅铲翻动的声音,听觉与嗅觉的双重刺激,令我更加饿了,不自觉地拉着哥哥的衣角,大哥低头看着我,没说什么,小心地咽了一下口水,我知道那一刻他与我的感受是一样!我们俩像两根紧挨地木桩一样杵在那里时,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妈端着两个大碗从最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大妈扫了我和哥哥一眼,笑着说快来吃饭吧。她脸上的温暖让我想起我的母亲,那是我对母亲仅有的一点记忆。
吃完饭我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作为结束。大哥白了我一眼说:“你就不能吃慢点!”大妈打岔地说:“小孩子,不碍事的。”就这样吃了饭后,哥哥跟大妈聊了很多才知道老俩口半辈子膝下无一儿半女,很想收养一个孩子。从那顿饭后,我成了那个家里的孩子。
家里的大妈,对了,现在应该叫母亲了,她是一个性格温和的小郎中,走进第一间屋子,右手边的桌子上立着一个小小的药材柜,但是里面放的不是药材,而是各种瓶瓶罐罐,里面有一个土炕,再无其他,炕边的窗户上挂着一个窗帘,窗帘上画着成群的仙鹤,密密麻麻,红红的嘴巴看起来真好看。
父亲在离家不远的镇子上做零工。他很爱打牌,经常会把家里的那张红色的四方桌,抬到门前的柿子树下和村里的大叔们打牌。他对我还不错,大哥在家里住了三天便放心地离开了,最后他自己在离我五十里的另外一户人家做了上门女婿。从此我们永远地离开了那座大山,离开了我们出生地故乡和亲人。我竟不知命运的枷锁在那一刻将我牢牢地锁在了那个日渐贫寒地家庭里。
未完待续……
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在寒冷的季节里带给你一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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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天 365天无戒日更极限挑战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