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通史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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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ton:
第十一章 近世文化的变革
第四节 阿国歌舞伎·少年歌舞伎的华丽官能美
女歌舞伎
阿国与名古屋山三郎合作,推动了女歌舞伎的发展。传说名古屋山三郎是小鼓手、阿国的丈夫或情人,后来被同僚刺杀身亡。但是,从现存的史料来看,尚无法确定。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将表演固定在新兴的游乐场所——茶馆、澡堂,作为一种游乐来表演种种艺态,由阿国扮演男角,名古屋山三郎扮演女角,这种倒错造成一种特殊的风流氛围,使观众倾倒。当时仍以歌舞为主,一边唱流行小歌,一边乱舞,故称歌舞伎舞,正式称作女歌舞伎,它已经完全失去了当初念佛舞的朴素性,颇具酒色游兴的味道,迎合了这一时代的风潮。实际上,这是一种茶馆游艺,追求一种感觉上的享乐,其基本艺态是,将民俗舞蹈洗练化,强化了煽情的舞蹈动作,加入狂言短剧的演技。最早记录这一新兴女歌舞伎的文献《当代记》于江户时代初期,庆长八年(1603)四月十六日这样写道:“近来有歌舞伎舞之事,出云国巫女,名阿国,但非好女,出来供职,上京都,打扮成异样风采的男子,佩戴刀、腰刀,身穿戏服,相貌与众不同。她这个女扮的‘男子’,与青楼女子挑逗作乐,玩耍于京中上下,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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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情的戏曲
《丰国大明神临时祭日记》等文献还记载:翌年庆长九年(1604)于丰臣秀吉七周年忌辰时,丰国神社举行临时祭礼,阿国也表演了歌舞伎舞《往昔之事》,这种在丰国祭的“风流舞”,在历史上是最大规模的。其情趣之新,也是前所未有的。比如,当时舞者上京下京凡500人,打扮风流的装饰,分组载歌载舞,并唱出风流歌:
(舞歌)
月夜里前来,明月夜里前来啊,雨夜深交欢,月夜不禁心思恋,仰望长空泪盈盈。夜泣之身有谁怜,月夜啊怨绵绵。
(返歌)
恋情绵绵何时了,唯盼来相会,去了又回头,回头又去了。恋情何时了,何时了。
这是阿国将她与被杀后的名古屋山三郎亡灵的故事搬上了舞台,他们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和着小歌(小曲)起舞,表演他们风流的爱情故事,歌风旋律柔美,台词文字优雅,充分发挥煽情的、性的魅力。可以想象,当时的风流氛围笼罩了全场的情景。观众人数虽无记载,但表演场地还有近千的警卫和保安人员,由此也可以窥见其盛况之空前。可以说,“这是中世到近世最后的一场、也是最大的一场戏曲艺能的演出”,“掀起了一阵绚丽豪华的风流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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