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网站叫:"What did David Bowie do at your age?"你输入自己的年龄,就能看见David Bowie在和你一样大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其实我并不知道David Bowie有多厉害,只是当你把自己和另外一个人放在相同时间维度里进行对比时,会有一种第一次照镜子的错愕感。
我成为不了David Bowie那样的名人,不过我知道,我能够努力去成为我自己。
如果要像编年体传记一样讲故事,我想应该有这么几个:
哦!原来生活有这么多种热爱啊
像很多人一样,大学都会去尝试去做学生干部,我当时参加的是校团委下面的社团部。至今依然记得被通知入选后自己开心那个样子,那种快乐就像路飞第带上他的草帽第一次出海冒险一样。也许是因为这种傻白甜的心态,自己并没有体会到太多别人口中关于“这种学生官场”里的尔虞我诈。我大学更像是读了一个叫“社团”的专业,社团部一做就是四年,还因此获得了“一万七”的外号(学校社团有一万七会员)。这四年的时间里,每日混迹在学校的各种各样的社团,和轮滑社玩跨人飞跃(我是躺地上那个)、戏剧社排练话剧(去饰演路人甲)、动漫社cosplay(疯狂合影脑残粉)、航模社飞飞机(当起飞架)、书画协会练字(成功掌握毛笔的握法)、民乐社学笛子(买了根笛子学会了半首)……虽然每个玩得都不精通,但我却幸运的在大学就看到了那么多种不同的热爱,以及他们在追寻自己热爱的东西的时候,所创造的各种有趣的生活可能。
如果能有1000个忠粉看我写的小黄文
毕业我去了广州,在我还没用过套套之前,成了一位互动广告公司的套套品牌小编。我专业学的是电子商务,一直对互联网行业感兴趣,后来发现了社会化营销这个新兴领域。那时,看杜蕾斯在新媒体领域创造的神话,自己也想大展拳脚,每天兢兢业业写小黄文、刷热搜榜、勾搭段子手、做事件营销.....在这段时间,见证了大V圈粉、段子手淘金、自媒体崛起的时代,国内外的各种有趣一夜爆红案例,不断刷新着我的三观。
至今记得当时凯文.凯利对粉丝经济的预判,它说过“只要你有1000个忠实粉丝,你就能养活自己”。做这一行后,发现自己这个假设深信不疑。媒体不再只有企业能玩,任何的普通的个人,只要你有想说的,就有可能被相同灵魂听见,如果你说的东西是由价值的,你就可以养活自己。
社群的力量
广州对我来说并不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许多年前,我有多位亲戚来到这里,靠自己的打拼买了房,扎了根。我特别佩服他们,因为自己深刻体会过这种在大城市打拼时的渺小和孤独,特别在你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你会觉得会定期关心你的人,除了远在他方的父母,也许就只剩催交房租的房东了。如果你够幸运,工作上你会认识一群很好的伙伴,但要是你不擅社交或者工作太忙,每天就会循环在上班和下班的两点一线上了。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原来有这么多和自己一样的生活在城市孤岛上的青年,大家开始彼此相连,竟可以连出一片大陆,后来我才知道这叫社群。
一座城市的青年,就像一锅充满能量的原始汤,当碰撞连接开始后,各种奇妙的相邻可能在这里产生了。这种液态网络所带来的创造力或者改变力让人惊奇,它让原本身处孤岛的年轻一下子有了活力。
2014年,我在一场读书分享会上发起了一场读书分享,分享如何建立自己的部落。在发起的第一周的时间,我们就成立起了10个部落。(当时,我把社群称为部落)
这就是当时我自己设计的“社群模型”:
这个模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每个人贡献力所能及的付出,我们就可以创造力所不及的收获。
我当然相信,每个人都可以发起一个自己的部落,用社群的力量去领导一个改变,成为自己生活的创变者。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们很难去创造一次改变,无论是生活现状或者是社会现状,但当一群与你有着共同目标人聚集在一起时,每个人只需做出力所能及的付出,就能带来力所不及的改变。
早餐美学
婷子发起了【早餐美学】部落,她觉得生活的美好应该从早餐开始,买好早餐、早起一点、来点音乐、加一点阳光,然后简简单单的享受自己优雅惬意的早餐。于是她便在微信中建立了【早餐美学】群,愿意改善自己早餐习惯的小伙伴,大家每天9点前都会拍下自己的早餐,发到群里打卡,有的早餐是自己做的,香喷喷的还冒着热气,有的是头一天自己买的面包和牛奶,还有的会用精致器皿拍出各种高大上的早餐美食照来。
纯人声乐团
这是Mag的【纯人声乐团】,Mag说她有两大爱好,一个是阅读,另个就是音乐。约读社已经可以满足她对阅读的各种需求了,现在她想为自己的另一个兴趣做点什么。一直在玩啪啪的她,发现纯人声的音乐方式非常有趣,于是便在《部落》分享会结束后,发起了她的【纯人声乐团】。但组建一个乐团相当不容易,发起的前几天都没人响应,后来在小伙伴们的帮助下,各种出主意、介绍大牛、在约读社的群里宣传……终于初步成形,有了8位各种音域的乐团成员。现在他们每个月都会有几次排练,乐团慢慢成型,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不会出专辑呢~
品茶居
下一个是陈廉的【品茶居】,陈廉是在潮汕呆过纪念,虽不是潮汕人,但他对茶的热爱,却胜似一个潮汕人!但是,他想要喝茶的方式,跟大家不一样,他希望能在山水间饮茶。三两友人相约,自己背上茶具,带上煮茶器皿,在山涧取水,再围坐于大自然中,卸下身心负担,体味茶与自然的融合。这是不是很有画面感,爱茶的童鞋看到也一定小激动了吧!
食游记
接下来是冼青年发起的【食游记】,冼青年是一名非常厉害的美食达人,她觉得,每一个资深的吃货都是厨子的化身,而每天忙碌的我们,回到家可以吃到自己亲手做的美食,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了。她发起了【食游记】,希望通过一个充满爱的厨房,和更多的吃货约饭,听彼此的故事,吃亲自下厨的美食。在她的部落里,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发美食照片,没人会说你深夜报复社会。现在她刚结束为期半年的东南亚美食之旅,可惜不在广州,不然就能尝到她下厨的东南亚美食。
能认识他们,是我觉得在去广州最幸运的事,正因为有他们,让我觉得我与整座城市有了联系,让我会对这里依依不舍。
造一个乌托邦的实践
我认识春晓是在15年的三月份左右,我刚从工作了三年的广州回到成都。在回来之前,我一直想学跳舞,在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关于摇摆舞的视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舞。那是我在广州的第三年,由于广州并没有人跳摇摆舞,所以我开始在我的楼顶出租屋自学,跟着视屏学会了几个基本步。那个时候的我还分不清什么是west coast swing,什么是lindy hop和charlston,只知道我要学摇摆舞。后来机缘巧合因为一位高中同学,认识了来成都读书的美国女孩林春晓,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喜欢也在练的叫lindy hop。从那时,我便跟着春晓,开始学起了摇摆舞。
那个时候的swing成都,基本没人知道,春晓在川大望江校区的一个教学楼顶教完第一期的初级一课程之后,只剩几个人再来了。那个时候的她,几乎都想放弃了,我也为她捉急的,于是自己请缨,开始帮助她做摇摆舞推广和社群管理。
在接下来,我们开始租舞蹈室上课,找到一个叫卡罗的酒吧每周固定舞会,举办主题舞会、毕业舞会、楼顶花园舞会;拍摄摇摆舞影片,做放映会;参加轻年节、真人图书分享、黑石复古式集、飞鸽复古市集等等。后来,曾经发起过曼谷摇摆的Ben来到成都,成为我们的老师。现在,课程已经开到第12期,超过200人学会摇摆舞了,举办过两届大型的摇摆舞活动——麻辣摇摆。
如今,自己已经跳摇摆舞两年了,我之所以如此痴迷,是因为它让我学会如何与自己相处,如何去安放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于是,我也想将这种体验带给多的人,让他们在充满压力的生活中,找回那个充满PASSION的自己。如果每个人都能以一颗开放的心,去分享自己的热爱,去放肆的开心,去大胆的用肢体表,我们就有一个乌托邦,在城市生活中给大家一个可以先暂时忘记烦恼的地方,一个可以不用设置心防,去大胆结识新朋友的地方。
帮助像自己一样的年轻人
15年的时候,我参加了爱思的一期叫《再造故乡》的思想聚会,青年们从大城市回到到自己的家乡,用自己所学去再造故乡,这样的初心彻底震撼到我了。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生活的意义不只有为自己、为家人,还能为家乡、为他人。当时毫不犹豫,就去主动沟通爱思的工作人员——小天,经过他推荐,以及我之前广告公司的经历,自己很幸运的变成了爱思青年的一员。在爱思,我经历经历了四次蜕变。
还是爱思小白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有趣的工作。“轻年节”是我参加的爱思的第一个项目,我们邀请成都具有代表性青年组织,为青年发声,创造一个没有政治意义,真正属于青年的而节日。那个时候,真心觉得爱思好强大,几个人的团队,办了这样一个上千人参与的活动,而且非常好玩。
开始负责项目后发现,自己竟然能如此深刻的帮助到其他年轻人。在带队第二期香港见学中,自己亲自见证了每一个参与者改变,从焦虑迷茫,到自信满满,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出去之后,知道自己能做还有多更多。我去了2016年的Mad,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社会创新”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从用食物来化解国际/宗教冲突的冲突厨房,到激发积极公民在城市进行趣味小行动的100in1day,再到将建筑废材用于帮助高龄老人提升住房安全的建筑设计师等。
开始独当一面时,终于明白,原来这也是公益。我和小伙伴们做过两个有意思的主题,一个是“蓝星人”,另一个是“不如谈性”。一个关注城市环境问题,另一个关注青年性心理成熟,他们都是重要但却被忽视的话题。但关于这些领域,我们既不了解,也不不专业。所以,既不能授人以鱼,也不能授人以渔,那既然这样,不如取推动整个渔业改变,而推动改变的关键就是青年。我们去链接与主题相关的各方合作共创,通过多种形式的活动吸引青年关注,最终推动青年人去创造改变。
当对的人,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以恰当的方式,和另一些人连接,这种连接本身,就像电路的连接一样,会让作为“电子的人”,产生不可想象的价值。
以上就是我在慢慢成为我自己的故事,最后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hi 我是李浩,别人叫我Travis。现在在成都的一家关注青年成长和社会创新的的NGO工作。三年前曾混迹广州,在新媒体广告公司里,为一个安全套品牌写没羞没臊的小黄文广告。自己在经营一个跳摇摆舞的社群,也擅长帮助别用社群的方法,去为自己或社会创造一些小小的美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