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蘑菇云升腾,天空也镀上了金。云与霞的亲吻,方寸之间显天地之高。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回到家乡却再找不到儿时的心灵家园。乡愁漫溢中,他如孩子般纯情地奏起了小时候父母经常哼唱的歌谣。城市在夕阳西下的画卷,神奇的云充满立体细节,男人的剪影和城市的剪影,在夕阳之光和云的衬托下,安静、有生气、似曾相识,让人无法不与灵魂深处发生一些联结。
理想的梦萦,内心的追求,曾让我们义无反顾地离开故乡。在异国他乡,故乡成为怅惘和思念。一位作家说,故乡是一个人的羞涩处和最大的隐秘。我们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留下脚印,离家再多年,也不会忘记回家的路。
故乡之于艺术家,是永远的爱与恨,如绍兴之于鲁迅,凤凰之于沈从文,拉斐特之于福克纳,哈瓦那之于海明威。故乡对艺术家最大的帮助是什么? 正如福克纳所说:“我的像邮票那样大小的故乡是值得好好描写的,而且,即使写一辈子,我也写不尽那里的人和事。”
故乡远了,城市凹陷的是心灵伤口,是因为对故乡的怀恋,还是对自己童年的怀恋?这种“Nostalgia”谁也说不清楚。 拍摄者能做的就是把故乡扛在肩上,定格在镜头里。此时,照片是一个容器,盛着故乡给与我们的无限灵动之美和悲壮之情。
故乡原是个地理概念,随着时代改变,其成为一个时间概念——基于地点的艺术正全面转为基于时间的艺术。使人感觉像家的地方,除了故乡,就是命运归宿的地方。古巴,不正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当你来到此地,就是回到了时间意义上的故乡。在这里,那集体创伤性经验再次如照片中的云般升腾——我们孤独地一路走来,一路丧失、一路丢弃;同时我们又尝试记忆、尝试失而复得……